包括日月神教,都被逐出了大雄寶殿,此時,沖虛在一步搶過來,對著方正道:“如此暴雨狂風,惡劣天氣,即使他們真的各方動手,也是很容易彼此逃脫的,當不會在佛門清凈之地大開殺戒!”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漆黑,暴雨,電閃雷鳴,狂風肆虐,希望他們會彼此放過對方一馬,貧僧已經無能為力了!”方正雙手合十嘆息。
方正看向了沖虛,但聽沖虛道長道:“適才你只顧著看舒奇與鄭萼,我與方正大師卻聽到了那華山派小弟子對任盈盈的話,少室山下,嵩山山麓,已經埋伏了諸多各門各派和日月神教有恩仇的門派,要伏擊日月神教,報仇雪恨,故此,方正大師才下令逐客,其一,讓他們遠離佛門清凈之地,二來但愿此時天氣能夠多救幾個人的性命,這場大戰終究是無法避免的,江南一戰,雖然各方元氣大傷,但是江湖中門派如過江之鯽,難免有些是非不分,跟著起哄的,我們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啊!阿彌陀佛!”方生大吃一驚,立即雙手合十:“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方生站在佛像下,看著外面的閃電暴雨“難道這場浩劫終究不可避免嗎?”
沖虛擺手:“兩位大師,試問當今武林,能使得如此快劍的有幾人呢?會是什么劍法?”
方正也是遙看著暴風雨,感受著電閃雷鳴:“阿彌陀佛,當今武林,能夠有此劍術的,令狐沖,獨孤九劍,林平之,辟邪劍法,還有一位,就是日前師弟言及的華山歸落言,他也學會了獨孤九劍,聽莫大先生,樂厚之三人所言,他們都是不能察覺,可想而知,絕對不是一些諸如一字慧劍門,天山劍派,東海派等一些劍派所能施展的了,此等劍術,精,準,快,狠,毫無旁騖,看天下只有獨孤九劍和辟邪劍法了!”
“師兄的意思是,殺死諸位掌門的就是在令狐沖,林平之,歸落言之三個人間了?”方生緊張問道。
“不錯,除非江湖中還有勝過獨孤九劍和辟邪劍法的劍術!”沖虛點頭緩步走到了大雄寶殿門口“我若是殺此諸位掌門,也可以做到如此精準,但是要想其它人不知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一招都擋不住我的攻擊,除非……”沖虛眼神一亮“除非他們以為來人不會殺死自己,所以放松了警惕,才招來殺身之禍!”
“方丈,師祖,道長,少室山下,狂風暴雨之中,各方人馬已經打了起來,根本看不清狀況,達摩院首座師祖差弟子前來向方丈詢問,是不是派人打探?”一個沙彌模樣的武僧對三人拱手問道。
方生高頌佛號:“阿彌陀佛,雖然我佛有好生之德,但是如今之事,怕是我少林也難以周全了,傳我之命,在山道上排開羅漢大陣,不許任何一個人上的山來,也不要對任何一方施以援手,這次我們真的要作壁上觀了,因為此時我們出手,無論相助與哪一方,都是錯的!”
“師弟高見!”方正對方丈師弟點頭,然后揚起袈裟:“沖虛道長,失陪了!”然后轉身進入石室繼續參禪!
而外面山坡上,卻已經亂成末日,狂風,暴雨,雷鳴,閃電,各路人馬根本都看不清彼此,直接武器招呼,但是他們準備充足,黑夜中,這群正派的人士全部右胳膊上綁著一塊白色布條,而且還有兩句切口,此來直接就是為了埋伏日月神教。
洛錦鯤站在暴雨中,眼睛都被雨水給打的幾乎無法睜開,這等環境之下,他們這群所為的正派眾人,竟然豁得出去,也不怕給大雨沖跑了,“教主,我們這次如何掌握分寸?”
“依你之見,這次我們被圍困在少室山,他們那所謂的名門正派會對我們如何?”任盈盈不正面回答洛錦鯤的問話。
輝月使長發粘在臉上,手里揮舞著圣火令牌:“中原有句老話,兵來精當,水來土掩,而且這等天氣之下,他們竟然還不放棄圍攻我們,那么我們還等著什么?殺出去就是了!”
“殺出去?”任盈盈搖頭:“輝月使,你可知道此時有多少人埋伏嗎?雖然我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高手,但是此時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又是山林之間,武功根本發揮不到三成,而且還會成為敵人的活靶子,所以我們現在要保存實力,等著司徒右使者回來,只有看到我們神教的信號,立即反撲,既然江南沒有和他們有個結果,那么今日如此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中,就做個了斷吧,省的我還得滿天下去找他們,今日一戰,我教弟子務必竭盡全力,凡今日前來埋伏我神教者,一旦我們脫困而出,必將其門派連根拔起,不留后患!”
這是當年任我行的做法,雖然多年來任盈盈已經放棄江湖,但是眼前的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讓她進退為難,豈能看著自己父親一手建立的偉大基業而毀于一旦,豈能讓整個日月神教的人背負此等罵名,這是任盈盈所最不想看到的,而且她與令狐沖心意相通,她沒有告訴令狐沖,而令狐沖也不會纏擾進來……
總教六位使者立即在滂沱大雨中與敵人展開了周旋,此六人武功卓絕,這些所謂的明門弟子豈是他們的對手,不到一刻時間,埋伏者已經死傷數十人,因為任盈盈一方,全部都是高手,武功最差的是令狐鴻弦,但是他的劍法可是不差的,加上聽雨使者的教導,將圣火令武功融入其間,更加的發揮淋漓盡致,任盈盈隱隱有一番滿意!
十幾個幾乎同時圍住了輝月使,妙風使和流云使,一陣陣的電閃雷鳴,所有人都是猙獰著面孔,有的已經在漆黑的混戰中受了傷,右臂上的白色布條有的已經泥濘不堪,“殺!”幾乎所有人都好像紅了眼一般,奮不顧身的奔向了三位使者。
圣火令不僅武功奇異,就是這武器,圣火令也是讓人費解,完全不同于中原武功路數的武功,直接讓大批的正派中人倒在暴雨之中,黑夜,暴雨,雷鳴,根本看不到一絲血漬,第一時間被風雨帶走了,同時也帶走了一條條人命。
令狐鴻弦緊緊跟在聽雨身后:“師傅小心”為聽雨蕩開一支暗箭“師傅,有人放冷箭,您小心了!”然后卻一腳蹬空,滾落下坡。
“鴻弦!”聽雨一聲尖叫,旁邊的驚鴻與伏納使連忙過來幫忙,但是同時,四面八方竟然開始放箭,幾個人都是各自用波斯語言暗罵一聲,“鴻弦,你沒事吧?”
但是雷鳴暴雨之中卻聽不到了令狐鴻弦的聲音,眾人都是心中一緊,洛錦鯤此時單臂推開一灰色衣服老者,一躍而且,直接就到了令狐鴻弦失蹤的地方,一處坑洼,里面淤泥竟然達到了人的腰部,洛錦鯤連忙爬出來:“不要慌,鴻弦一定沒有在這里,想是去了別的地方,我們再找找!”
但是一縷縷箭矢飛蝗一般襲來,眾人黑夜中根本無法辨認,躲得很是狼狽不堪,一個個在泥里雨里開始打滾,找粗壯的樹干掩護,聽雨最是著急,自己的寶貝徒弟丟了,而且他還是當今日月神教教主的唯一兒子,可是不妙,立即用波斯語,招呼其余五位使者商議,許久,想是沒有達成一個共同點,因為此時敵人也藏了起來,一直放冷箭,局勢對日月神教這數位高手十分的不利。
“教主,我去尋鴻弦,您帶諸位使者先向少林寺退,敵人越逼越緊,而且人數很多,我們這次大意了,不像是武林中的埋伏,他們有條不紊,而且人數眾多,統一攻擊,統一陣勢,絕對不是單單武林高手這么簡單,我想只有前面來和我們動手的是個大門派的高手,身后負責埋伏的一定是有陰謀和組織的!”洛錦鯤對著任盈盈大聲喊道。
任盈盈當機立斷:“向后退,不要因為鴻弦一個人,再讓大家全部陷入敵人的包圍,我們去少林,等司徒右使發出信號,我們再來收拾他們!”
雖然心里十分慌亂,但是任盈盈沒有因為自己的兒子失蹤了,而慌亂了陣腳,不愧為任我行的女兒,幾個人相互相互,迎著狂風暴雨卻向少林寺退去,但是暴雨中,正道上,隨著閃電雷鳴,卻看到了一個個醒目的光頭,是一群和尚,很有秩序的排開,每個和尚手里都是握著一根長棍,而且一個個都是吃落著上身,任憑暴風雨澆灌,一個個如老僧入定。
當先一人微微睜眼:“諸位施主,方丈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寺,特命我們擺下羅漢大陣阻擋各方人馬!”
驚鴻使一聽,很是生氣,直接拽過來圣火令,與伏納使一起左右開弓:“這群光頭,竟然敢攔路?”
但是,十幾個和尚直接長棍一橫,看似攻擊,卻故意讓出道路,只是一轉眼間,驚鴻使與伏納使已經陷入羅漢大陣,四面八方全是棍子,她們手里的圣火令再厲害,但是打不到敵人又能如何?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和尚畢竟是和尚,沒有對驚鴻使和伏納使用殺手,只是一味的游斗,制約,一名控制大陣的和尚只好跑進少林寺向方丈請示,真的有人闖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