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天下三大門派永遠退出江湖,再也沒有武林泰山北斗之說,少林僧人只會念經超度,化緣拜佛,武當道士修身養性,很少再下武當山,潛心道學,煉制丹藥,丐幫一夜之間潰散,再無磅礴之氣,武林從此一刻走向衰敗,江湖不再江湖。
嵩山腳下,千晴低聲問舒奇:“師傅,少林方正大師,武當沖虛道長為何自廢武功?丐幫幫主為何解散丐幫,還碎了綠玉杖呢?”
“若是不如此,朝廷會放過我們嗎?歸落致沒有臺階下的話,他會用自己的死換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那歸……歸落言豈能阻止的了,千晴,記住了,以后華山派再無歸落言這個人,任何人不許再提,否則別怪師傅無情!”舒奇語氣中滿是悲痛。
此一戰,武林走向衰落,諸多武林絕技,絕跡江湖,很多門派,徹底在江湖消失,而剩下的門派,再也不敢如原來一般行俠仗義江湖,所有的恩怨情仇這一刻消跡江湖。
而歸落致此一戰,雖然說站了上風,但是卻不如自己所想象,打聽到日月神教大軍從嵩山離開,集結洛陽,直接命令剿匪大軍轉戰洛陽,一定要和日月神教一決雌雄,否則這股氣勢絕對無法釋放的。
避開剿匪大軍下山,洛錦鯤得到消息,自動留下來,在山上找令狐鴻弦,而任盈盈必須前往洛陽,指揮日月神教大軍做好與剿匪大軍對抗,她乃是一教之主,而聽雨使也是要留下來找尋自己的徒弟,于是,輝月使等光明六使全部隨洛錦鯤留在了少室山,找尋令狐鴻弦,在尸橫遍野的少室山上,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七個人分頭找,兩天兩夜,洛錦鯤沒有找到絲毫端倪,但是想要聯絡光明六使,竟然也是失去了消息,想他們畢竟波斯異域之人,一些事物可能和中原不一樣,又是尋了半日,未見光明六使,就獨自奔洛陽而來。
洛陽古城,幾朝古都,但是這次不知道是否要面臨戰火了,而且朝廷還帶有大殺器,神武大炮,關鍵是此時的日月神教,除了留在黑木崖上的數尊看家的神武大炮,也是有十幾尊神武大炮的,這一旦對戰起來,那么這個古城怕將是要難免戰禍了。
而此時的武林之中,泰山北斗,少林武當已經退出江湖,丐幫一夜之間瓦解,諸多丐幫弟子群龍無首,成為流寇,被各地官兵羈拿,殘害,而少室山,黑夜暴雨之中一戰,諸多門派損失殆盡,有的直接也是消跡江湖,江湖門派幾乎瞬間少了一半,至于如五岳劍派,峨眉,昆侖,崆峒,等大派,江南鹽幫,漕幫等再也不敢以江湖中人自居,安分守己的做起自己買賣,自此,中原武林走向衰敗,也是歷史使然,武林終究是朝廷所不許的一塊心病,只是當今正德帝更加瘋狂而已。
繳費大軍分三路奔向洛陽,而任盈盈卻先人一步,直接趕上自己的部署,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根本不顧令狐沖明里暗里的提醒,已經怒不可揭,卻反其道而行,與其等著自己神教被剿匪大軍包圍,不如直接迎戰,因為她知道,日月神教與朝廷官兵遲早一戰,除非如前朝一樣,遠遁他鄉,再不履跡中原,但是任盈盈不是那樣的性格,雖然為一介女子,但是豪興絲毫不讓須眉。
任盈盈自幼看到了日月神教的強大,看到了當年日月神教的天下無敵,父親任我行,東方不敗,向問天,還有諸多長老堂主,哪一個不是桀驁不馴,不懼生死的一代梟雄,而今卻到了自己手里,要看著日月神教滅亡嗎?
此一戰,已經和當年與江湖其他門派相爭不一樣了,此時,也顧不得自己兒子的生死下落,父親的基業不能毀在自己手里,日月神教不能如此斷送,于棲鳳林遇到司徒俊鵬和桃一桃等人,直接讓現隊伍中的新晉的六大長老一起緊急商議。
任盈盈眼中帶著殺氣,冷冷的坐在一塊冰冷的巖石上,大雨之后的棲鳳林更加顯得暗仄:“諸位,眼前朝廷軍隊分三路來洛陽圍攻我神教大軍,此時敵我人數相當,敢問諸位可有退敵良策?”
一目光炯炯的矮醋漢子上前拱手:“教主,我們神教與朝廷一戰,已經無法避免,當日江南一戰,已見端倪,勢如水火之勢,所以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直接攻擊敵人!”
“教主!”一瘦高者,和這位長老形成鮮明對比:“我同意洪長老的意見,我們為什么等著他們來包圍我們,我們何不就在這棲鳳林排下陣勢,來抵抗朝廷軍隊呢?”
“屬下同意洪長老,辛長老看法!”立即又是兩名長老同意這個意見。
任盈盈看向了司徒俊鵬:“司徒右使,你有什么看法!”
司徒俊鵬不比洛錦鯤穩重,于是,拱手:“屬下也是這個意思,一旦敵人將我們包圍,我們勢必是生死之戰,而且我們只有五萬人馬,這五萬人馬已經是我們所有神教的弟子了,而朝廷還有數十萬大軍,此一戰,不僅要勝,而且還要想好我們神教的退路,否則整個中原還是沒有我們神教立足之地!”
任盈盈雖然覺得直接和朝廷大軍正面相對有些不妥,而且此時沒有了洛錦鯤的把持大局,心里一橫,直接站起來,“好,傳我命令,我神教大軍以棲鳳林和棲鳳山為依托,在三條主路設置埋伏,十六門神武大炮分開,由洪長老指揮第一路,辛長老指揮第二路,我親自指揮第三路,與朝廷軍隊展開生死一戰,任何人絕不可以退縮,因為一旦退縮,就是滅亡,我神教不能被滅亡!”
“尊教主令!”諸位長老堂主全部跪地磕頭。
“司徒右使,你坐鎮我神教后方,以策三軍!”任盈盈竟然命令司徒俊鵬做主帥?
“這……”司徒俊鵬往地上一跪:“屬下不明白教主安排,教主要親自與敵人對敵,卻讓屬下……”
“你不必多慮,本座自有安排,此一戰,在此諸位都是心知肚明的,兇多吉少,但是我神教絕對不可以滅亡,若是我為神教戰死,你,司徒左使,聽我命令,將教主之位傳與洛錦鯤左使,不得違抗!”任盈盈站在高高的巖石上,言語凜凜,但是眼神卻無比的悲傷。
“教主!”司徒俊鵬立即在地上磕頭:“神教可以沒有司徒俊鵬,也可以……也可以沒有洛錦鯤大哥,但是……但是不能沒有任教主,此舉萬萬不可!”司徒俊鵬語氣帶著哭腔。
“我意已決,不得再議,雖然洛錦鯤處事不如你果斷的,但是卻顧全大局,將來神教交給他,你來輔佐,我也是放心了,至于其他,我顧不得了!”眼中竟然含著淚光,心里卻道:“沖哥,煙語,鴻弦,對不起,我任盈盈是任我行的女兒,是神教的女兒,我不能看著神教被朝廷滅亡,所以我決定了,要與神教共存亡,沖哥,希望你能找到鴻弦,帶著他們姐弟遠離江湖,再也不要回來了!”
其余長老,堂主不敢多言,因為他們一個個也都是信奉明尊圣火的,對于任盈盈的決定,沒有絲毫異議,而且教主親自帶領弟子們,與朝廷軍隊決一死戰,沒有一個弟子會退縮的,全部要跟朝廷軍隊生死一戰。
神教之中,諸多能工巧匠,立即依托地勢,環境,將五萬神教大軍,在離洛陽城三十里的棲鳳林,棲鳳山排開三路人馬,十六門神武大炮備好彈藥,只等著朝廷剿匪大軍到來。
歸落致在少林寺雖然使得少林武當,丐幫退出江湖,少林第一高僧,武當掌門自廢武功,丐幫幫主粉碎丐幫信物,解散丐幫,但是依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本想將所有武林中人一舉殲滅,卻沒有做到,此時心里憤恨,將怒火壓在胸腔,此時武林中最強的一支人馬,日月神教依然如魚刺在喉,一日不除,難以回復圣命,所以,帶著五萬剿匪大軍直奔洛陽,但是卻不知道日月神教已經擺開拼死的陣勢,以逸待勞,準備生死一戰。
任盈盈吩咐眾人散去之后,特意留下了洪長老,辛長老,司徒俊鵬,洪長老拱手道:“教主,屬下等都知道此戰乃是生死一戰,也……也……”
“洪長老但說無妨!”任盈盈坐回到巖石上“諸位不必有所忌憚,都來說出自己心里話!”
“此戰怕也是我們與朝廷大軍最后一戰了!”洪長老終于說出來心里話:“請教主示下,此一戰我們神教可有底線?”
“底線?”任盈盈沒有看著三個人,而是側目看著樹林間稀稀落落的陽光點點“與敵人同歸于盡!”
“是!”洪長老與辛長老只是簡單的一個“是”低頭拱手離去,直接命令手下弟子準備大量火器,硫磺,草木,枝干,要將敵人放入樹林,然后火攻,與敵人同歸已盡。
“司徒右使,你上棲鳳山,總攬全局!”任盈盈淡淡的對司徒俊鵬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