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關于貴教在棲鳳林之事,江湖已經(jīng)傳遍,對于此,我們衡山派也是十分悲痛,還請洛左使節(jié)哀!”然后五個人一起走到了洛錦鯤身邊。
“洛左使,如今,少林,武當,丐幫退出江湖,可是朝廷卻對天下門派開始大肆殘殺,如果我們五岳劍派再不聯(lián)合起來抵抗,那么我們的結(jié)局怕是與貴教一般下場了,還請洛左使不要如此消沉,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以后我們可以同仇敵愾,以往過去我們不要再提!”這年長的衡山派弟子說話很有分寸。
“你是衡山派的?你師傅是誰?你叫什么名字?”洛錦鯤心底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下周正常,恩師名諱莫大,在下是恩師的最小弟子,我衡山派當今掌門的小師弟,洛左使見笑了!”此人竟然是南岳衡山莫大的關門弟子。
洛錦鯤看這個周正常還是有些頭腦,于是回過身來:“你果然還算正常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官兵有騎兵,晚了就不好脫身了!”
于是,五位衡山派弟子都是心里一喜,有如此一位高手在身邊,自然倍感安全,于是揀小路而尋,洛錦鯤問道:“周大俠,你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嗎?”
“在洛左使面前,天下沒有幾個人敢稱大俠,您見笑了,請聽在下慢慢說與洛左使!”周正常等人將寶劍回鞘,但是神情依舊謹慎,幾個人相互攙扶“洛左使,你有所不知,自河南洛陽棲鳳嶺一戰(zhàn)之后……朝廷震怒,朝廷剿匪大軍五萬人,只有先鋒將軍歸落致等十幾個人生還,所以這次朝廷對我們武林更加瘋狂,舉國上下都是打壓我們江湖中人,很多門派自動解散,為了保住門下弟子安危,有些門派直接被當?shù)毓俑藴纾瘢覀兾逶绖ε梢彩敲媾R如此生死存亡大計,所以,各派相互通信聯(lián)絡,商量一個對策,卻不想半路被各路官兵追殺,既然我們南岳衡山派如此,我想,其余各派也定然不會好過了,唉,時不與我,江湖不再了!”周正常語氣十分悲傷。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洛錦鯤冷靜的問道,同時耳朵也是傾聽著周圍的動靜,“你們五岳劍派還要聯(lián)合起來與朝廷剿匪大軍為敵嗎?會有人響應嗎?”
“這……洛左使是知道的,五個月前,我們五岳劍派的三派掌門多被殺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加上少林武當,丐幫退出江湖,讓我們江湖各派一個個提心吊膽,小心翼翼,但是此時事關所有江湖人的生死存亡,只有是還在武林要走下去的各幫各派,一定會響應的,就比如此時我們衡山派,我?guī)煾付嗄陙硪恢迸c世無爭,當年對掌門也是拱手讓人,五岳劍派選舉盟主也是沒有意見,后來五岳劍派合并更加不和任何人爭執(zhí),但是此時此刻,我?guī)煾竻s令我出來與各派聯(lián)絡,因為師父知道此時乃是生死存亡之際,若是再無所謂的話,我們江湖就真的沒有江湖了,各門各派的基業(yè)將全部蕩然無存,我們江湖中人都是血性之人,把面子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師父說,一定會有更多的人響應的,所以讓我們聯(lián)絡其他四岳在先,然后再悄然發(fā)動整個武林,洛左使,您有何高見呢?”周正常說的是慷慨激昂!
“恕我直言了,你們五岳劍派的人加起來有我日月神教的一成人馬多嗎?你們的高手加起來可是敵得過我們神教的十大長老,二十四堂主,三十六香主,就不要算我們神教教主和左右使者了!”洛錦鯤別有所指的問道。
“這自然萬萬不是日月神教的對手了,就算是全天下的武林人士加起來,怕也是最多與貴教旗鼓相當,洛左使此言何意?”一行人一邊向北走,一點低聲交談。
“我們五萬人馬,與剿匪先鋒大隊同歸于盡,但是朝廷用兵何止五萬,五十萬不止,所以我此時的意見就是,大家不要直接和朝廷硬碰硬,要能屈能伸才行,大家此時都不要出頭,全部藏起來,雖然不能說如少林武當和丐幫一樣,但是如今朝廷態(tài)勢明顯,就是不讓中原再有武林和江湖,當今天子不許江湖爭霸,武林稱雄,所以,現(xiàn)在你們聯(lián)絡再多的人,結(jié)果怕也是和我們神教一樣的……”洛錦鯤語氣感傷。
一行六人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大路上的來往之人,傍晚,洛錦鯤對著周正常單手一拱:“周大俠,諸位衡山派的大俠,綠水長流,青山不改,今日洛錦鯤與諸位別過,來日再敘!”
“怎么?”周正常上前一步“洛左使要走嗎?這里是湖北地界,再往北三十里就是武當山了,洛左使是要去往武當山嗎?”
“呵呵,此時我神教已經(jīng)不復存在,天大地大,都不知道何處才是我洛錦鯤安身立足之處了,諸位,告辭!”然后沿著山路,施展開輕功,消失在暮色之中。
洛錦鯤自然沒有去往武當山,他清楚,武當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武當山了,去了之后,怕是只有徒增煩惱了,于是改路向東北方向,不一日,來到襄陽城外,城門口也是官兵橫街,挨個過往之人盤查,怕是有打著剿匪的名義,一個個中飽私囊了,城墻外一處保安亭,二十來位官兵手持長槍,對過往百姓商客是呼來喝去。
遠遠的,洛錦鯤看到了城墻上,巨大的通緝畫像,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繞到了保安亭東側(cè),定睛向上觀瞧,大吃一驚,但見通緝畫像上,竟然第一個人就是自己:魔教余孽,洛錦鯤,魔教左使者,三十二歲,喜穿白衣,左肩斷臂,武器折扇,武功高強,無惡不作,為了百姓安危,天下太平,現(xiàn)有見到此人者,匯報朝廷官府,賞黃金百兩,羈拿住此要犯者,賞黃金千兩!
第二張畫像卻是讓洛錦鯤又驚又喜:魔教余孽,司徒俊鵬,魔教右使者,二十八歲,喜穿黑衣,武器黃金鎖鏈,武功高強,無惡不作,為了百姓安危,天下太平,現(xiàn)有見到此人者,匯報朝廷官府,賞黃金百兩,羈拿住此要犯者,賞黃金千兩!
下面是朝廷官印,之后襄陽城郡守官印,洛錦鯤立即離開現(xiàn)場,原來自己那賢弟也沒有死,他當時也沒有在棲鳳林,太好了,這乃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兄弟,繼續(xù)往下看,更加吃驚:魔教余孽,桃一桃,魔教魔女,十六歲,善于喬裝打扮,詭計多端,與魔教大魔頭一起無惡不作,燒殺搶掠,是為魔教遺毒,現(xiàn)有人見到此人者,匯報朝廷官府,賞黃金百兩,羈拿住此要犯者,賞黃金五百兩!
突然,一位官兵走到了保安亭之后,好像是要方便的樣子,赫然便看到了凝望著城墻的洛錦鯤,立即大聲道:“喂,干什么的?你在這里……”
“什么人,住手!”
“大膽!”
“竟然敢撕朝廷官府的通緝官文……”
城墻之下突然亂了起來,這個人也沒有來得及方便,手持長槍跑過去,但見城墻之下,幾道身影又蹦又跳的,而且還嘴里嘟囔不停!
“嘿嘿,咱徒兒竟然把畫像掛在城墻上了,不過就是丑了點!”
“何止是丑了點,簡直是奇丑無比,這哪里是我們的小桃子呢,分明是鐘馗嗎?”
“你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鐘馗是男的,這畫像明明是女的,不是寫著嗎,難道你們不認字嗎?桃一桃……桃一桃……”
“幾位哥哥,這個,這個……這個掛在這里,應該是朝廷的通緝犯吧?我們桃子怎么成了通緝犯了呢?”
“誰敢通緝我們小桃子,我不撕了他……”
不用說了,正是桃谷六仙在此,二十位官兵“呼啦啦”直接將桃谷六仙包圍:“大膽,你們幾個什么東西,在這里隨意撕拆朝廷通緝榜文,罪不容赦!”二十余長槍對準了桃谷六仙。
說打就打,這桃谷六仙的武功可是不含糊的,二十位官兵豈是桃谷六仙的對手,不用十幾個回合,二十位官兵全部被他們六個給扔到了大路兩側(cè),有的暈過去,有的齜牙咧嘴的呼號,桃花仙騎著一個官兵,捏著這官兵的鼻子問道:“說,為什么通緝我們的徒兒?”晃動著桃一桃的畫像。
“哎呦,哎呦,大俠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大俠手下留情!”鼻子快給桃花仙給撕扯下來。
周圍的百姓,過往客商立即亂成一團,一名官兵捂著肚子爬到了一匹馬上,伏在馬上向城內(nèi)跑去,洛錦鯤見狀,那官兵一定是去搬救兵了,閃身來到了桃谷六仙身邊:“別鬧了,趕緊離開這里,那個官兵騎馬去城里搬救兵了!”站在桃花仙身邊大聲道。
桃谷六仙一眼就看出來是洛錦鯤了:“哈哈,你果然沒有死,我徒兒呢?”說著就過來圍住了洛錦鯤。
“我哪里知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否則等官兵大隊來了,我們想走都來不及了!”著急的對六人喊道,而且指著東側(cè)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