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晚風吹拂著人的面頰,感到陣陣清涼。
凌峰握著手中的晶月戒指,站在窗前。他的眉頭緊鎖著,仿佛有什么事情在他心里化不開一樣。
他看著手中的晶月戒指,心想:這枚戒指是我在馬車上撿到的,想必是飛飛之物。本打算在接到她時,再把戒指交還給她。可是,從皇城赴宴回來,趕回凌安城客棧時,她已不見蹤影。問客棧掌柜她去了何處?可他說,只見她匆匆跑出客棧,就沒回來過。
“飛飛……你如今在何處?”凌峰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自問道。
他是當今皇上的堂弟,有著陵王的尊稱。出身尊貴的他,從未對一個民間女子有著連自己也說不出的感情,也從未如此思念過一個人。
那似是一個夢境……
在那次相遇中,他第一次看見她時。他的內(nèi)心就像發(fā)生了一次震動。伊人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伊人穿著翠煙衫,羞紅的樣子……在每一泓心泉中粲然綻放。
從此,他把短暫的相逢,放在了心里……
“再遇見她時……”凌峰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他相信這次的邂逅不會是最后,而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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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杏花,飄飛的細雨。孤寂的春日里,風吹在水面上,掀起圈圈漣漪,白鳳飛的心湖也泛起陣陣的愁情。
她打開窗,無神地望著天空。曾幾何時,當她看見這漫天飄飛的細雨與飛花時,她的心情總是十分愉快與舒暢。因為她有子軒,有爹,有幸福的家,可是如今,這漫天飄飛的雨花,都只能勾起她無盡的悲傷。
陳子薰站在庭院,看著坐在鳳舞閣窗前的白鳳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個月來,白鳳飛吃的不多,睡得也不好。總是一個人坐在窗前發(fā)呆,不跟人說話,也不出門走走。聽夏雪說,常常在夜里都能聽到鳳舞閣傳來白鳳飛低聲哭泣的聲音。陳子薰十分擔心,他感覺她已經(jīng)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再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知為何,當他第一眼看見白鳳飛的時候,心中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不是一見鐘情,也不算是喜歡……那種感覺有些奇妙,奇妙到當他看見白鳳飛哭著沖出京兆府大門時,他也奮不顧身地追了上去。
他想對她說點什么,卻不知該說什么。他不像張辛漸幽默風趣,也不像夏雪活潑熱情。他能做的只是多回紫麟山莊看看她的情況,并向郭淮天稟報。
“飛飛,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張辛漸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窗外,手里拿著一枚閃閃發(fā)亮的戒指,笑著對白鳳飛說。
白鳳飛看著他手中的戒指,那枚戒指鑲嵌著白水晶,在他手里閃閃發(fā)亮。她瞪大眼睛,無盡的悲傷蔓延到她全身。
“嘿嘿,是不是很喜歡呢?這是我在集市上看到的,覺得這白水晶跟你挺配,就買回來送給你,來,我給你戴上。”張辛漸笑著拉起白鳳飛的手,正準備給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