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凌安城街道,這凌安城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是這么熱鬧,偶爾還傳來母親呼喚小兒回家吃飯的聲音。
此刻,她的心里十分難受,強烈的孤獨感向她襲來,她難過地想哭。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以往自己的生辰總是有那么多人陪伴,還有他……總是在宴會結束后,牽著自己的手,帶她去看漫天飛舞的杏花,然后再輕輕告訴她,等她十八歲那年,他就會娶她,而今天她剛滿十八歲,可他卻再也回不到她身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這陌生又熟悉的凌安城走著。
自從鎮龍鏢局被滅門后,她沒有回過家鄉,她害怕回到月陽城,害怕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蹄蹋的馬蹄聲傳來,她無意間抬頭,就在那幾秒,她看見陳子薰和張辛漸,兩人騎著馬,轉彎去了東邊大街。
她喜出望外,急忙跟了上去。
還好他們騎馬的速度不是很快,她才得以趕上。她躲在一棵樹下偷偷看他們。
只見兩人下停在一座府前,那座府邸氣派雄偉,一看就知道是大官住的房子,牌匾上斜著“陳府”二字。
府里走出一個人,牽著他們的馬,笑著說道:“少爺,張少爺,你們回來了,老爺就等你們呢。”
飛飛納悶,少爺???難道子薰就住在這里?
還沒等她整理好思緒,一個粗礦的聲音響起:“你這女子!躲在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她回頭,只見眼前一個出現身材高大,容貌雄偉,舉止威嚴的男人,正瞪著眼看她,樣子兇兇的。
“我……我……。”白鳳飛被他嚇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腰包里暗藏兇器!!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走!!”說完,一把抓住白鳳飛的衣裳,把她提起。
“放手!!放手啊!!!你要帶我去哪里??”白鳳飛被他的力氣嚇倒,他竟然能一只手就把自己提起來,力大無窮啊……
男人沒有說話,提著她進了陳府。
大廳,賓客繁多,熱鬧非凡,今日是中書令陳天南的五十壽辰,許多老友都來為他慶祝,明晃晃的堂屋里喜氣彌漫,笑語飛揚。
“天南兄!我在你門前逮到個鬼鬼祟祟的女子,她暗藏兇器,可能要做對你圖謀不軌!”男人提著飛飛走進大廳,怒喝道。
眾人停下手中的事情,紛紛看向他,只見張正霸手里提著身著藍色輕裝打扮,哭的淅瀝嘩啦的女子。
白鳳飛看到那么多人,嚇得大哭起來:“放開我,放開我啊,我不是壞人。”
“飛飛……。”劉天贊認出她,急忙走過去,緊張地說:“張大人,這孩子不是壞人,是我們京兆府的人,請你放下她吧?”
“啊?是京兆府的人啊。”張正霸有點傻眼,急忙放下白鳳飛。
白鳳飛被放下后,抬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劉天贊,用充滿淚水的臉看著他說:“劉叔叔,原來你在這里……。”
環顧四周,她發現不僅劉天贊在,郭淮天,徐管家,還有子薰的父親陳天南也在,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人,各個都有著官氣。
她十分尷尬,莫名其妙地跟蹤子薰到了他家,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男人認為是壞人抓進來,而且還那么多人莫名其妙地盯著她。她覺得自己是丟臉丟盡了。
陳天南摸著胡子,走到她跟前,說道:“飛飛姑娘,你怎么才來呢?”然后對著眾人笑道:“這位是子薰的朋友,我邀請她來,可能是慢了點,沒跟上子薰,所以現在才到。”
眾人點頭笑著。
剛才抓住她的男人張正霸恍然大悟,干笑地看著白鳳飛,道:“哎呀,原來是子薰的朋友,抱歉抱歉,把你當壞人了,真是對不起啊!”
白鳳飛感激地看著陳天南。
“飛飛?”陳子薰和張辛漸從屋內走出,驚訝地看著她。
陳子薰看見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臉,急忙跑過去,問道:“飛飛,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