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媽媽和我一起看《風云》,聽完后我忍不住偷看媽媽,她一臉平靜地織著羊毛衫,沒有太大的反應。也許,再大的打擊都會隨著時間沉淀;也許,她已不再受這些傷情影響,能夠坦然面對;也許,她用更加漠視來保護自己;也許,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也用漠視來保護自己。做一只無情無欲的蟲兒也好過做一顆垂淚的星星,做一只不分東南西北的蟲兒,也好過做一朵暗自枯萎的玫瑰,即使要一雙雙一對對,也要保證自己還是那只無情無欲、不分東南的蟲兒!
只是,現在,我似乎走上了一條違背我當時意愿的道路,只因,有他!
“唱完了,給點掌聲吧!”唱完以后感到不好意思,我試著用調侃的語氣跟齊迦說話。然而,意外的,齊迦沉默著,美麗如藍寶石般的眼珠此時深邃地仿佛暗夜中的大海,藏匿著洶涌澎湃的情緒。
“齊迦……”就算是非常好聽,也不用一副完全震住的樣子吧!
“言言……”齊迦像是斟酌了一下,然后抬眼,認真地問我,“假如有一個讓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會拒絕和我交往嗎?”
我愣住了,他為什么會這么問?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有去想過。似乎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的。我不愿跟他交往,然后他跟我打賭,然后我輸了,然后順理成章交往了。我不愿公開戀情,然后他又一次跟我打賭,然后我還是輸了,然后按照他的意愿小部分公開了。現在他突然問我假如可以選擇的話,我是不是會拒絕?
一般,“假如”這種詞匯都不會出現在我的詞典里,因為我從不對難以掌握的事作任何想象。所謂“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對我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事情,伴隨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可能性,我是堅決抵制的!
“這個嘛……”
“當然只是假如,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選擇啦!”還沒等我回答,齊迦便急急打斷了我的話,他笑著擺擺手指說:“言言是注定要跟我糾纏在一起的!”
是是是,我跟你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行了吧!干嘛要問我這么無聊的問題。
“言言要記住,我們已經交往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我因此曾做過什么讓言言不高興的事情,不管我從前怎么樣,言言只要相信,現在的我,是真心真意想要跟言言在一起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放開言言的!你記住了嗎?”
我皺著眉頭在齊迦臉上來回巡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在我唱完一首歌以后他突然來這么感性的一段話,弄得我那經不起折騰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難道我的歌聲就這么具有啟發世人的作用?
還沒等我就齊迦這突如其來的感性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我們附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和齊迦快速對視一眼,都默契地屏聲靜氣。
這聲音是從大樹周圍的矮木叢另一邊傳來的,一對男女的輕聲對話漸漸從那邊傳來,但聽……
“不要啦,被人看到就慘了!”這是女聲。
“不會的,這里很偏僻,沒幾個人會來這里,再說了,有這樹叢遮住,你怕什么?”這是猥瑣的男聲。
“討厭啦,手放哪里啊你!”逐漸興奮的女聲
“你想我放哪里啊?”持續猥瑣的男聲。
“哎呦,壞蛋!”轉為亢奮的女聲。
“難道你不喜歡?”加大猥瑣力度的男聲。
好啦,聽到這里,我和齊迦再怎么極品的菜鳥也該知道矮木叢的另一邊正準備進行的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我的臉上頓時紅辣辣的,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拉拉齊迦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快撤,打擾人家行天地之道可是罪過啊!
齊迦點點頭,和我一起偷偷起身,準備撤走。誰知,意外總是那么多,狗血劇情中出現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那傳說中的枯枝在我腳下響起清脆的“噼啪”一聲,我和齊迦頓時像被點了穴,不敢動彈。
“誰!”天地之道的男主角一聲怒喝。
“啊!”天地之道的女豬腳一聲驚叫。
“快逃!”壞人好事的倆小賊火燒屁股般,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