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咆哮道。
“言言,你冷靜一點!”齊迦笑著把應太激動而站起來的我按在座位上。
我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很多人在看我,不禁臉紅紅地低下頭。可是這能怪我這么失禮嗎?我趁著午休的時間帶突然跑來的齊迦到一家小茶室里去,結(jié)果竟被告知他這次來是來找工作的,我能不失控嗎?
“你不是剛上大學沒兩年嗎,怎么突然就跑出來找工作了,你不讀書了?”
“言言,我快要畢業(yè)了,現(xiàn)在正在實習階段,當然要出來找工作啦!”
“畢業(yè)?怎么可能,哪里有讀兩年書就畢業(yè)的?”
“為什么不可能?”
一如既往地笑得純真,他還是跟兩年前一樣漂亮得讓人失神,這樣微微歪著頭笑著反問,竟就讓人毫無反駁之力。
是啊,為什么不可能呢?他是齊迦啊,16歲就上大學的齊迦,那么用兩年的時間讀完大學課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但是……
“就算要找工作,也不是跑到這里來找的啊!”
“唉,你不知道,現(xiàn)在競爭很激烈,大城市很難找到工作。說什么年齡太小,說什么沒有工作經(jīng)驗,還說什么我讀的大學不是名牌,甚至有的說我長得很影響工作,什么借口都有,就是不肯給機會給我工作!所以,我就來這里試試看啰!”
頭,好像開始疼了!他會找不到工作?他居然會找不到工作?他怎么會找不到工作?他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他是齊迦啊,如果連他都找不到工作,那我們這種人不就等著餓死?還有啊,什么叫長得影響工作,這是什么鬼理由?看看他那副笑瞇瞇、無所謂的樣子,有半點像是在煩惱找工作的人的樣子嗎?
“我在網(wǎng)上看到這邊的一些律師事務所有在招實習生,所以我就過來碰碰運氣啰!”
算了,他要干什么我管不著,他總是那么任性!
“那你找到住的地方?jīng)]有?要不要我?guī)湍阏衣灭^啊?”我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
聞言,他藍藍的眼睛亮了一下,令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錯話。
“要不,我住到言言家去好不好?”
“不好!”我下意識地拒絕,聲音有點拔高。
“開玩笑的。”他垂眸,聲音低了下去,攪動著桌上的冰飲,晶瑩的冰塊在杯中清脆地碰撞著,造型獨特的杯身透著冰涼的寒氣,凝聚成水滴無聲滑落下來。
“一……一點也不好笑!還有啊,說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再叫我言言了!”我郁卒地別開臉。聽到他低下去的聲音,我竟感到愧疚,仿佛我拒絕了他便對不起天下人一樣!
“可是,我喊習慣了,很難改掉啊!”他繼續(xù)攪動著眼前的冰飲,聲音再低兩度。
“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叫我莫言吧,叫習慣了你也不會再那樣喊我了!”喊習慣了?兩年都沒有見面的了,還有什么習慣不習慣可言的。
“這是我剛才去辦好的手機號碼,以后我們要常聯(lián)絡哦!”齊迦沒有理會我說的話,拿過我放在桌上的手機,快速輸入了一串號碼,撥通他的手機后還給我。
我注視著他,沉默許久,說:“其實,我們沒有聯(lián)絡的必要,更何況是常聯(lián)絡,更沒必要!”
齊迦的手頓了一下,攪動中的冰塊因突然的停頓而齊齊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叮當”一聲。
“齊迦,我不想跟你有過多的交往,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不要。我是莫言,平凡普通的莫言,不做白日夢的莫言,有自知之明的莫言。你就當做從來都沒有見過我,不認識我,將我徹底排除到你的世界里!”
我不管兩年后的齊迦到底有什么打算,也不管他是否還對我有任何感情,我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就算是簡單地見了面點個頭就好的朋友也不要!
“就這樣吧,不要來找我了!”我拿過手機,起身準備離開。
“做不到……”
在越過他的時候,齊迦的聲音輕輕傳來,我回頭,正好落入那海水般的漩渦里。深深的,黑藍黑藍的,是幕夜下暗藏洶涌的海!
“我做不到!”他看向我,微笑,說,“言言,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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