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就被蒙汀娜的鬧鈴吵醒了,鄧可看了看表:“才五點半嘛,蒙汀娜大小姐,看在我們昨天回來這么晚的份上,快去把鬧鈴關了吧。”
蒙汀娜打了個哈欠:“嗯?哦,一會兒它自己就不響了,我還等著它六點響的時候再起呢。你看人家茵茵睡得那么死就完全不會被打擾嘛。”
金檸慢慢坐起來:“汀娜,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夢話,待會小心被圍攻啊。不過可兒姐,昨天晚上你跟慕翎上哪去了?”
“不是司空莎那二貨,也不至于呀,她沒事閑的跟我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句都沒聽懂。咱現不說了,茵茵還睡覺呢。”慕翎小聲說。
“哈哈,你能把她吵醒可真是本事呢。”
“你還不知道嗎,你推她都不一定醒。”
鄧可抱怨道:“唉,可惜我們不像她呀,起床吧。不過我今天可不想去1010了,換個自習室吧。”她朝慕翎眨了眨眼睛。慕翎知道,她想說的是1017。
金檸一本正經地建議道:“1010嘛地方是有點偏,里面我去過那挺亂的,其實你們現在去的話1012應該都還有座位,前面幾個環境都挺好的。只是白天的話教學樓里也可以嘛,現在又沒人上課,沒必要到1010去的呀。”
剛收拾好東西出了門,鄧可被隔壁的同學叫去一起復習功課了,說是一起復習,應該就是讓可兒給他們講題吧。誰讓她是大姐大呢,就是這么搶手。慕翎當然還是想去1017了,她俯在鄧可耳邊說那里又安靜氣氛又好,最適合自習了,她在極力地掩飾著,或許是極大的快樂,抑或是悲傷。轉過身去,嘴角形成一個大大的微笑,當很多復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極致的融合后,不過就是一個微笑。
1017的門是關著的,每當看見那扇門關閉的時候總會有種很恐怖的錯覺。清晨的微光透過角落里的縫隙緩緩地飄蕩進來,干凈的樓道里甚至可以聞到陽光的味道,避開燥熱的光線,竟如此冷清。她看著1017的門牌發呆,那個門牌出奇地精致,它不是金屬質地而是木制,不像其他的門牌那樣傻大,其實會覺得有點偏小,不過好像和那樣的門更配,數字上面還有細小的雕花。說來也奇怪,唯獨它不是按順序排的,其他任何角落,教室、自習室甚至對方雜物的屋子,都排得挺有秩序。當然,她絕不會相信這中間有什么東西憑空消失了的,就像她絕不會相信這里本來就是這樣一樣。
當你在一片茫然中發現了某個發光體,你又如何確定,這是溫暖的棲息地,還是讓你心力憔悴的熔爐?
“咦?慕翎,你怎么來了?”門里傳出夏宛的聲音,隨著這熟悉的聲音,門緩緩打開了“真沒想到你今天會這么早起,發生了什么?”
“嗯,沒有啦,還不是汀娜的破鬧鐘,不醒就要被吵死的。”慕翎不自然地笑著。假如說夏宛前一晚在這里,按照這邊的隔音,就算1017被鐵板強行封了一道,還不至于什么都沒聽見,干嘛只字不提反而問她發生了什么呢?或者真的只想問為什么這么早起?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