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悠閑的午后,慕翎家斜對面的甜品店里。
“所以,你打算和紀洵分手了?”鄧可半躺在甜品店的沙發椅上。
“我可沒這么說”慕翎不經思考地回答道,她意識到好像說錯了什么,畢竟葉滿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哦,別顯得那么郁悶嘛,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哎呀,那都是暫時的,該分總會分的嘍?!币膊恢肋@事是不是能解釋剛才的說法,不過她確實不想分手,這沒什么可解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就是什么都不想放棄,這很正常啊,還死不承認嗎?當然,那樣死不承認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正人君子的行為。所謂正人君子,都是些無聊的人沒事找事定出來的標準罷了,為了讓別人看來不那么可憎,所以虛構出一個完美的人給別人看,該不是連自己都要騙過吧?
“你確定要繼續下去?”葉滿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他背叛了你!”
“你希望我對你說謊嗎?就像騙過其他人那樣?”慕翎笑了起來“別難為我,我一點都不想說謊,哪個都不想舍棄,你不接受就算了?!?/p>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對呀,你不也是嗎?”慕翎笑得更歡了。
“別把誰都想得和你一樣厚臉皮好不好,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賤?!比~滿假裝無奈地皺了皺眉,然后抓起慕翎的手,很紳士地吻了下去,“無所謂你到底怎么想的了,那都是你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決定,我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分開就足夠了?!?/p>
“還有沒有天理啊,你們這樣當著我的面秀恩愛合適嗎?還是以這么‘特別’的方式,也真是蠻拼的呢,我這樣的單身狗很受傷啊。腳踏兩只船都不在乎,我也真是服了你們。”鄧可一副被膈應到的表情,之后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放進嘴里。
“小心發胖啊,可兒,看見這么膈應的事情還照吃不誤,好像這才更拼一點吧,現在多重?”
“毒舌婦啊你,慕翎,虧我平時還對你那么好,重色輕友的家伙。我要是夏宛啊,都不只是趕你走了,我得把你這毒嘴用膠水粘上,用502,嗯,那比520可信多了?!编嚳梢贿吿虻魵埩粼谧爝叺谋苛?,一邊說道,“用腳趾頭想想都該知道,你那天肯定是有在那里胡說八道,那句話說得過分了夏宛才會那么生氣的,你信不信?”
如果說她當時真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那也許就是不該告訴夏宛,她所懷疑的,她已經知道的,什么都不該問:“隨你吧怎么說吧,好像全天下就只有我一個人毒舌一樣。別瞎操心了,什么都有你的事,真有什么誤會的話,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話是這么說,不過有些話是說不清楚的。有哪個決定再也不要理你的人能給你個機會,問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況且,就算再有說清楚的機會,慕翎仍然不會認為這是她的錯,不管她該不該知道,隨便問問總是無罪的吧?她們只是暫時的鬧別扭而已,她確定一定會在不久后和好的,在不想再冷戰下去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再笑顏相對,就像司空和茵茵那樣。如果她愿意避開那些奇怪的話題,也許聊聊明星八卦或者衣服、電影、某個人的探險,馬上就能冰釋前嫌。然而她知道,夏宛,那個她信任并且有點敬佩的朋友,不會親自告訴她那些感興趣的怪事,即使夏宛知道,也會只字不提。也許是出于自我保護,也可能是有別的顧忌,畢竟她是個聰明人,只是她可能沒考慮到,這樣不說可根本不會讓慕翎的好奇心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