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臥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試著把自己放空。也許可以欣賞一下客廳里面奇異的擺設(shè),或者是自己家的小花園,嗯,這些細(xì)節(jié)她是不會在意的,盡管在大多數(shù)人來還是很奢侈的,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像習(xí)慣了一天三頓飯那樣。真想找點什么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那不現(xiàn)實,最讓人費解的,她一直想著的,竟不是令人惱火的處分決定,不是朋友們傷心的表情,更不是夏宛會不會被替代的問題。
怎么也想不到,讓她頭疼的,竟然是封住1017的鐵板,那不可能被人動過的,沒人那么無聊,也不會有人過去,不是嗎?可她又怎么知道一定是這樣呢?畢竟不是什么都知道,沒人去動只是據(jù)她所知,或者說是,她的猜測。又怎么能用猜測判斷那背后的事情呢?
她也琢磨過,一塊鐵板有沒有被動過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是好奇,但她最多也就是有資格看看夏宛瞞了她什么。是說最多,事實上她可能沒這個資格。所謂好奇,就是難以言表的一種癢,不想深入下去直到把它抓傷,就擴張成一張網(wǎng)的形狀,在每個途徑的臨界處又伸展出新的癢。1017里面,慕翎也去過不止一次了,但是從未發(fā)現(xiàn)過什么異樣,夏宛也沒有故意隱藏什么的意思。那個所謂的正門就不一樣了,恐怕那才是真正沒什么人接觸過的地方,盡管它看起來對所有人開放,或許如果她想知道什么,那才是突破口。她突然有強烈的直覺,那背后一定有什么,而且她非知道不可,也許與她有關(guān),也不一定,但就是非知道不可!肯定有用,她確定,那種直覺讓她不得不確定。
一陣輕快的敲門聲傳來,她不得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慕翎穿上了鞋子,起身去開門。
“發(fā)生什么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比~滿一進來就直接摟住了她。
慕翎當(dāng)然是知道他要來的,但是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還是嚇了她一下,在沉浸在自己遐想中的時候,總?cè)菀妆蝗魏温曇魢樀?。慕翎倒吸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哪有那么突然敲門的?。俊彼欢]注意到這種語調(diào)聽起來就像在撒嬌,她最不恥的那種。
“難道我來得不是時候?”
“啊,沒有,你來的剛剛好,我一點都不忙?!蹦紧崦蛄嗣蜃齑?,下意識地捋了一下鬢角,然后轉(zhuǎn)過身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葉滿溫柔的看著她,用手把她的頭發(fā)弄到一邊,碎頭發(fā)都夾到耳朵后面:“嗯,這樣漂亮多了,”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可不這么覺得,”慕翎笑著。
“看來你心情不太好啊?!?/p>
“啊?還好,怎么個‘看來’?你看得可不太準(zhǔn)啊?!蹦紧嵴{(diào)侃著。
“算了,有什么好瞞著的,我都知道了。”葉滿俯在她耳邊小聲說。
“鄧可都告訴你了?”“聰明。”
“她真過分,居然特地打電話就為了跟你說這個,我為什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姐們?”慕翎尖聲說,她苦笑了一下。
“哦,別太在意,其實是我早上先給你打電話去,鄧可嫌吵就直接接了電話,之后的事情,你知道嘍。大概我比你知道的還早一些。”葉滿聳了聳肩。
“那你還讓我說,看笑話嗎?”慕翎以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還有,我可不完全是在想這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