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是真的在打,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表演雜技嗎?
不管了,背后的原因慕翎才懶得知道。不過,假戲真做還是挺不錯的。她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對,就這么干,夏宛會佩服她的。
其實這還是司空莎莎給她的啟發呢,只不過,她的做法還要更勝一籌。嚴卓想直接內定搶了夏宛的主席位置,也許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但有一個處分就不同了,過不了老師那關,也得不到其他任何人的信服。肯定就不了了之了。眼看就是一個好機會啊,只要是真的群架,那種惡劣的行徑,不怕沒人給他處分。
看現在這架勢,恐怕一天都打不起來了。那幫傳閑話的學姐也真是不靠譜啊,就是叫來一幫人在這里僵持著,居然被她們描述得那么恐怖,呵,這么厲害的腦子,編故事都夠用了。就只是對罵著,聲音很大,但是太嘈雜根本聽不清是在說什么。而且沒有人動手,慕翎擠到稍微靠前的位置,她沒看見任何人動手。她隱隱地覺得那真遺憾,雖然這么想好像是有點罪惡,但這是實話。
“嗯,還不錯倒是,”鄧可想了一下,“可是慕翎,你這招也太陰了!”
“就是想想,不這么干就行了。”
“光是想想的話,”鄧可停頓了一下,“那未免也太慫了。又不是我們沒理,憑什么讓他就那么順理成章地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口口聲聲說會在乎別人的感受,甚至唾棄那些自私者,可是又有幾個人能考慮那么周到呢?或者說,就算考慮得周全,又有幾個人在乎呢?也就是說給鄧可聽了,要是金檸,甚至悄言聽見都會再也不想理她,或許還會在背后說她是個陰險的人。其實她從未想要算計誰,只不過討個公道,這樣也不行嗎?
在姐妹面前顯不出來,但是事實就是,率真多了哪怕一分一毫,就是口無遮攔;隨性多了一點一滴,就是咄咄逼人。所有的人,都懸在空中走路,進一步是溝壑,退一步是懸崖,大多數人只能走半步,小心試探著。
有一種情況除外,就是不會有人知道。嚴卓向來是不會打架的,他叫來的那幫人也就是壯大一下聲勢,是他哥們找來的人,他甚至都不認識,更沒法掌握打到什么程度。現在還沒有人一拳打上去已經是個奇跡了。慕翎大可以讓葉滿叫人把應若打一頓,然后嚴卓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受到處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不,她不可能這么做,還是覺得不道德,甚至殘忍。在她心里其實是接受不了的。而且應若,雖然說算是公平交易,總覺得自己欠了他什么。這不算是以怨報德吧?
“咱們叫人會不會有點困難啊?”鄧可問道,慕翎看出來她沒在開玩笑。甚至眼神很堅定,不必要的堅定。她變了,不知道為什么而變,但是以往這種事情她也就是吐槽一下隨便開開玩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怎么突然……而且不覺得奇怪,反而當作是理所應當。也許她其實沒變,她還是像原來一樣,開朗、真實、心直口快。
可能是更細微的東西在異化,也有可能,慕翎在可兒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慕翎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葉滿的電話,不過她可不想把人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