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痛楚傳來,“哧”的一聲,本能地縮回腳,感覺眼淚已經(jīng)徘徊在眼眶里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輕點。”當(dāng)下動作愈顯輕柔。
陶函瑤下巴靠在另一只膝蓋上,雙手抓著牛仔褲,弱弱地問:“怎么樣?沒有骨折吧?”
顧涯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有些好笑,哪里那么容易就會骨折的啊。又檢查了一下腳踝,“沒什么大礙,要不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樓上拿些紅花油。”
陶函瑤巴著膝蓋,感激地沖他點點頭。轉(zhuǎn)念一想:剛剛說上樓,難道這個帥哥醫(yī)生是住在這里的?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巧遇”帥哥養(yǎng)養(yǎng)眼,演繹一場場美麗的邂逅……哇咔咔,她的生活豈不是越來越精彩了。
不一會兒,看到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仿佛是從光與影的聚焦中脫離出來,與她越來越近,像天神又像王子,帶來一室光亮,燈光的清輝宣泄下來,投影在他的四周,驀然發(fā)現(xiàn)一切美好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悸動。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她的眼睛一直迷離地徜徉在他的身上沒有焦點。
顧涯把紅花油抹在手心,剛碰到陶函瑤高腫的腳背側(cè)面,陶函瑤就沒出息地倒吸了口涼氣,顧涯看了陶函瑤一眼,“忍著點,不然明天腫的更厲害。”
然后用力地把手掌貼在腳背側(cè)面勻勻地按摩,陶函瑤腳不敢再動,只能雙手緊緊地拽著牛仔褲的褲腿,又酸又疼,感覺全身筋骨都在顫抖。
顧涯眉頭緊皺,心里嘟噥著:這姑娘怎么一副受了氣的委屈樣,好像自己欺負(fù)了她似的。手上卻不放松,不顧她愁苦的模樣,直到按到腳背發(fā)燙才松手。
顧涯站起來,原本彎著腰的身軀一下子更顯高大,陶函瑤仰望著他,含笑道,“醫(yī)生,謝謝你啊。”
“不要緊,你一個人住嗎?”
陶函瑤還想和他搭訕來著,但沒料到這醫(yī)生的話題轉(zhuǎn)得那么快,“有,有室友。”
“不用緊張,沒什么大礙,讓你室友明天早晚再幫你抹一次,這幾天不要穿硬鞋子,過幾天就沒事了。”
“哦,謝謝你啊,對了,你也是住在這里嗎?”陶函瑤不死心地繼續(xù)搭訕,廢話,看到一個極品不好好盤問一下還等著極品來主動勾搭你嗎,嘿嘿,帥哥哦!圣人說抓住機(jī)會就等于勝利了一半。好吧,她也不知道哪個圣人說的了。
“嗯,602。你家洗手間在哪里,我借用一下。”顧涯擦擦手,禮貌地問她。
“哦,這邊直走,右邊那間就是。”陶函瑤想,這個醫(yī)生真是冷淡,惜字如金,怪不得別人說,醫(yī)生要照顧的永遠(yuǎn)都是病人。昂,不對,602誒,豈不是在樓上的樓上的樓上,陶函瑤你命太好了,居然和帥哥醫(yī)生同住一片屋檐下,緣份就是這么譜寫出來的啊,人生真是太美妙了。
顧涯出來的時候,說了句“好好休息,先走了”就朝門口走去。
陶函瑤一只腳一路蹦到門邊,給顧涯開門,顧涯皺著眉頭,“你多休息吧,不要多動。”
陶函瑤傻傻地嗯嗯了兩下,回過神來說:“今天真的謝謝你。那個,紅花油多少錢啊?”
顧涯下意識地眨了下眼,在陶函瑤看來表情有些糾結(jié),然后就聽帥哥醫(yī)生說:“沒事,那個不值錢。”
“哦,那就多謝你了。”
顧涯站在門口沖她點點頭,陶函瑤把著門送他。抬起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放在門口的鞋架,陶函瑤疼得“哎呦”一聲本能地往后退,哪知重心不穩(wěn),直直地倒在顧涯身上。顧涯伸出手?jǐn)堊∷难€是那樣柔軟的觸感,纖細(xì)的小蠻腰盈盈一握,“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