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顧醫生也會開玩笑了，我是說真的，那天急診送進來的時候我就觀察到了，就是那種病態的柔弱美。”小黑框沉浸在美女的崇拜中。

“得了，你以為個個都是林黛玉啊，有個林妹妹也掉不到你頭上。今天狐貍醫生不在，不然女病人的眼睛都只看胡醫生的。顧醫生，這是今天的病程記錄，你幫我一起看看。”住院醫師坐在電腦前，轉過來對顧涯說道。

“顧醫生，19床病人的急診檢查報告。”實習醫生把手中的一沓遞給顧涯，“劉醫生通知你十分鐘后開會，研究做手術。”

顧涯接過，掃了一眼，小黑框問，“怎么了？嚴重嗎？”

“19床病人，男，37歲，急性闌尾炎，昨天下午送進來的。”顧涯把急診報告給他。

“呀，今天輪到我值班呢，現在動不動地加班，哎，啥時候是個頭啊。”同科室的女醫生抓抓頭發，狂躁地抱怨，“姐姐我難得的約會啊，又這么華麗麗地泡湯了。我這么一個大齡女青年容易嗎！”

“醫生就是累死累活的命，而且組織一召喚，哪里需要就要去哪里，認命吧。”住院醫師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你不會又是去相親吧？”

“別用又好不好，到了這個年齡，還沒有對象，是女人的致命傷啊。”女醫生哀怨的眼神瞬間秒殺了一眾男子戲謔的心。

“對了，昨晚火災現場好多患者都還沒有床鋪呢，怎么今天又接那么多病人啊？”

“那不然怎么辦？讓他們自生自滅啊，不過說來奇怪，制藥廠怎么會突然爆炸呢？聽警察說現場燒的什么都沒有了。”

顧涯似乎感覺到有什么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一丁點線頭，再回想卻是一片空白，搖搖頭準備工作。

香噴噴的蟲草雞湯，鮮嫩的鯽魚，翠滴滴的香菇青菜，紅棗龍眼粥，脆生生的真是沁人心脾啊，陶函瑤伸長鼻子使勁嗅嗅，隨即滿意地自我陶醉其中。

從小區去第一人民醫院抄小路很近，只要穿過一條弄堂再過個馬路就到了。陶函瑤提著沉甸甸的飯盒，見到一個小水坑，“咵”一聲越過。幸好飯盒拿得穩穩的，很寶貝地拍拍，心里傻樂了一下。

“喲，小姑娘，去哪里啊？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一個人呢？多寂寞啊。”醉醺醺的酒鬼色迷迷地撲上來，難聞的氣味惹得陶函瑤厭惡地撇過頭。

“走開，離我遠點。”陶函瑤一手護著飯盒，一手擋著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小妹妹，不要這么兇么。”另一個直接搭在陶函瑤肩上，上下其手。

“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世上爛人就是那么多，陶函瑤的聲音吃緊，冰冷地開口，只怪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陶函瑤掙扎了一下，居然沒有掙脫開。

“喂，干什么呢？還不放手。”顧涯車沒油了，懶得去加油折騰，直接抄小路回來，沒想到居然碰到這種事。

“小子，別多管閑事。”猥瑣男瞪著顧涯，手緊緊地抓著陶函瑤的肩。

陶函瑤吃痛，手肘狠狠地向后一頂。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抹銀灰的身影飄過，鉗制在陶函瑤肩上的力氣就沒了。陶函瑤一個旋身，右手拉過男子的膀子，同時膝蓋弓起頂在他彎下來時的肚子上。

顧涯用力環住男人的脖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沒一會兒就看到兩猥瑣男躺在地上呻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