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咬一口灌湯包,飽滿的湯汁立刻盈,滿了味蕾,“啊唔,”陶函瑤懊惱地捂住自己的嘴,仇視地瞪著掉在桌上的灌湯包,連舌頭都和她過不去嗎,害她這么出洋相。
“怎么了?燙到了?”顧涯遞上紙巾。
聽到這話陶函瑤更加不好意思了,搖搖頭,拿濕巾擦拭濺在衣服上的湯汁。
由于兩人住同一個小區,吃完飯后自然一起回去。“那個,你不用送我了,我想自己走走。”陶函瑤委婉地拒絕。
“走吧,晚了不安全,還想再碰到流氓打架嗎。”一句話把陶函瑤頂得無語了。
兩個相親的人坐在同一個輛車上,卻避諱一切和相親有關的東西,這種情形是不是有點太詭異了。陶函瑤不由地輕輕地瞥向他,悶騷的臭男人,心里暗暗說道。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顧涯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
四目相對,陶函瑤“唰”地臉紅了,立刻轉頭看向窗外。所以沒有留意到顧涯的嘴角泛起淺淺的弧度。
“喂,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路邊稀稀落落地站了好幾個人,圍在環城河邊。
暮色四合,太陽緩緩地落下。車內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陶函瑤有些好奇,“喂,停車。”
顧涯猛地踩住剎車,還沒等他倒完車,陶函瑤已利落地下車。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陶函瑤撥開人群,就看到水中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痛苦地掙扎,腦袋時浮時起,雙手不停地在空中亂舞,想要抓住什么。
陶函瑤二話沒說,脫下鞋子和外套,“撲通”一聲跳下去。
顧涯把車停好,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陶函瑤跳下河的完美弧度,“陶函瑤,你瘋啦。”心臟莫名漏了一拍。
深秋的河水雖不是刺骨也沒有暖和多少。跳下水的陶函瑤恨不得詛咒老天,沒事弄那么涼的水干嘛,不淹死也得凍死。
穩住呼吸朝小女孩身邊游去,好像聽到有人叫她的聲音,沒工夫回頭了,小女孩漸漸地往下沉去。
陶函瑤吃力地托住小女孩的身體,該死的,河水似乎軟化了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河水很深,兩邊的砌坡布滿厚厚的綠苔,連個河埠頭都沒有,陶函瑤咬緊牙關奮力向下游游去。
“姑娘,小心啊,警察怎么還不來啊?”岸上的人群為這個勇敢的小姑娘加油,“這河水太深了,這可怎么辦啊?”
顧涯看她體力不支的樣子,朝她的方向跳了下去。
“哎呦,小伙子,當心啊。”
“陶函瑤,你怎么樣?”顧涯游上去,摟住已經筋疲力盡的小女孩。
“我沒事,小姑娘很危險,快走。”
顧涯奮起地抓起小女孩的衣領,朝前游去,將她高高地托起,交到岸邊人手中。
“陶函瑤。”再回頭時,只看到陶函瑤不停地掙扎,雙手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卻無力地落下。心里有個哆哆嗦嗦的聲音正在向他匯報此刻他的心情居然如此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那個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