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是借著我受傷的由頭來大吃大喝的吧?”顧涯看著她開著車,嘴上還叼了一個嘻嘻果凍,說實話真的挺鄙視的。
“我自己做飯,自己買菜,我才是受害者,不要曲解概念好不好,親?”
“那好,你這一袋子晚上我都要吃。”
“你,這只豬!”陶函瑤張大眼睛瞪著他。
顧涯也不生氣,任著她說,多數是聽陶函瑤嘰嘰喳喳地講笑話。
“喂,剎車啊。”陶函瑤轉過頭來跟他說話,所以并未注意到馬路上散步的小狗。顧涯顧不上再喊她,左臂橫過來將她抵在駕駛座背上,陶函瑤愣愣地,只得聽從他,左腳死死地把剎車踩到底。
“沒事吧?”顧涯摸摸驚魂未定的她的腦袋。
陶函瑤搖搖頭,安慰似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臟,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門下車。顧涯隨后跟下來。
“你看,它受傷了?”陶函瑤抱起躺在地上伸腿翻身也怎么也站不起來的小狗。
顧涯用未受傷的左手上上下下檢查一遍,“走吧,去寵物醫院,左腿斷了。”
“你不能治它嗎?”陶函瑤抬頭,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他。
“我不是獸醫啊。”顧涯心內成傷,很無奈地站起身。
“可是它會不會是別人家的寵物啊,主人來找怎么辦。”
“你看它那么臟,又瘦又小,怎么看也是街上的流浪狗,走吧。”
“哦。”陶函瑤抱著它站起來,溫柔地摸摸它的腦袋,“別怕啊,我們馬上就去醫院了。”
去醫院折騰一通,再回來時陶函瑤手里已抱著嗚嗚叫喚不停的傷病員。
顧涯很認命地左手提起所有的袋子,跟著一人一狗走在后面。
“小狗狗,你暫時住沙發啊,我去做飯,你乖乖的哦。”陶函瑤完全沒有顧及后面臉色發黑的某人。
顧涯很生氣,這是他家誒,她居然說小豆奶不會讓所有除了人以外的生物活在家里就這么霸占了他家,他是主人好不好,他有人權的好不好。
“陶函瑤,我們是不是該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不用商量啊,住你家是最合適的,想吃晚飯就和我下樓,你家廚房什么都沒有。”陶函瑤起身,肉乎乎的小爪子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衣擺。
“你是不是害怕啊,那我先把你抱下去,好不好。”小狗好像聽得懂人話似的嗚嗚叫喚,親昵地貼在陶函瑤大腿上。
最開心的莫過于顧涯,誰能忍受一個外來生物的存在,不過下一句話就讓他徹底郁悶了,“那小狗狗,晚上你要來這里住哦。”
顧涯很干脆地無視了,果然在女人面前從來都沒有“道理”那兩個字,狠狠地瞪了眼陶函瑤懷里撒嬌的罪魁禍首。
陶函瑤在廚房里哼著歌,利索地洗菜,顧涯被她自己配料泡制的雞爪收買,安安心心地在客廳里用單一的手指敲鍵盤。
“嗯,有時間可以教教我嗎?我也想學做菜。”顧涯靠在門框上,看她熟練的動作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陶函瑤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輕巧地掩飾過去,人家是要做給他愛的人吃吧,可是那個人終究不是她。心里有種微微的疼,暗暗嘆了口氣,抬頭望著他,“來拜師啊,姐姐可是要收費的。”
“正好拿流浪狗睡我家的過夜費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