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官傾城睡的很斯文,川芎也很規(guī)矩的,就是木大公子睡相不能入眼,一只腳在桌子底下一只腳伸到川芎邊上,呈大字形睡得深沉,突然整個人抖了一下,感覺背后陰風(fēng)陣陣木大公子馬上爬起來。
“好冷。”迷糊的喊了一聲,隨即踢了一下川芎,又喊了一聲冷。川芎翻個身接著睡,木半夏又踢了他一下,川芎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了一會,木半夏的眼皮又掉下來了,迷迷糊糊就靠著椅子睡過去了。
“啊、、、、、。”房門外的一聲尖叫讓房內(nèi)的三個人一下子驚醒。
“怎么了,怎么了,著火了嗎?”木半夏第一個沖出去,衣服被他睡的爛七八糟也沒有整理,出去的時候他就傻了,等川芎整理好出去后看見木半夏愣在那里。
“怎么了?”川芎溫和的問了一句,然后不解的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幾個人,那幾個人像是看見妖怪一樣看著他們,不,應(yīng)該是看著他們身后。
“川神醫(yī)、、、、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劍名話都講不完整了,川芎看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他的竹樓就在不遠處,看來他們睡著睡著就到這邊了。
“川芎,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嗎?”木半夏疑惑的看著川芎,川芎點點頭,他們是在自己的房間睡覺沒錯,但是今天早上為什么在這里他就不知道了。
“啊,我不干了。”站在他們前面的一個丫鬟突然慘叫了一聲跑開了,誰都沒有阻止他,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劍名實在不能說什么,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只要第二天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醒過來的人第三天都會死掉,府里的丫鬟小廝就是這樣慢慢的不見。
現(xiàn)在只剩下七個了,又跑了一個,只剩下六個,這六個除了兩個身體強壯的門衛(wèi)其他的都是老爺爺老婆婆。
“川、、、、。”劍名剛說一個字,川芎突然啊了一聲打斷他,指著跑開的人。
“那個不是在廚房里干活的嗎?她跑了,我們今天的早飯不是沒有了嗎?”
“對啊。”本來還處在云里霧里的木半夏馬上回過神,他大少爺怎么可以餓肚子。這個不是重點吧,劍名苦笑不得,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要不要考慮把這里發(fā)現(xiàn)人第二天就會死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了,因為他們對自己為什么無緣無故出現(xiàn)這里的興趣遠遠低于早飯。
“蕭婆婆會煮飯,你們放心。”劍名出聲提醒,免得前面兩個人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聽到他的話,前面兩個人馬上松了一口,實在是太好了。
“那就謝謝管家了,請把早飯拿到這邊過來吧,我們在竹樓里用飯。”川芎用世界上最溫和最謙卑的語氣說的這話,聽的劍名神經(jīng)抖啊抖的痛。
一般發(fā)生這種事情當家的都會過來安慰干什么的,可是現(xiàn)在劍莊莊主還沒醒,其他當家的夫人小姐少爺又都中毒了,丫鬟又少的可憐,根本沒有時間顧到他們,除了管家站在竹樓面前著急的走來走去。
“川神醫(yī),你還是先行離開吧。”
“可是,莊主還沒醒過來,你們不是請我來治病的嗎?夫人他們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我還是再看看吧。”
“不用看了。”劍名吼了起來,語氣很沖。
“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這里很不詳,這一個月來,只要是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這里的第二天都會死掉的,說是被鬼給拖走了,這棟客房很詭異,你們還是、、、、。”
“鬼啊,我很怕鬼的。”川芎說了一聲,木半夏馬上鄙視。
“這世界哪有鬼。”
“鬼屋啊,我們昨天在鬼屋睡了一個晚上。”官傾城一臉好奇和陶醉。劍名頓時覺得自己的頭很痛,怎么感覺在對牛彈琴,不,他是牛,他們是神人。
“川神醫(yī)、、、、。”劍名實在有點無力,劍莊這一個月來變化太大了,他們世代在劍莊為仆,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是想把這里的活人都給趕走,然后把劍莊給封了,什么天下第一莊,人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
“管家。”川芎終于看向他了,臉上難得有一絲的嚴肅。
“什么事?”難道他改變主意了,決定想他說的了一樣怕鬼開溜,那真是太好了。
“劍莊名氣如此之大,發(fā)生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去聯(lián)系那些江湖各大門派的人來幫忙,以劍莊的地位,恐怕想來幫忙的人又很多,有那些人幫忙,就是鬼也好對付。”
聽到川芎的話,劍名難得沉默不語,川芎也不急,就坐著等他,許久,劍名突然嘆了口氣,語氣中甚是無奈。
“其實在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我就跟夫人提過,可是夫人拒絕了,就跟是人一個個少了,夫人再也不招的原因一樣,不是怕他們被抓走,是我們怕有人在其中偷偷混進來。”
“偷偷混進來,難道劍莊這幾年有什么重大寶貝,讓人忍不住偷偷混進劍莊。”
“摯蒼。”劍名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摯蒼劍在三年前回到劍莊,從那個時候起,劍莊就開始不太安平,摯蒼一回劍莊,莊主就把劍給封了起來,就藏在這棟樓中,不瞞大家說,這棟樓在很早以前是一個煉劍爐,摯蒼和淚痕兩把劍都是從這里打造出來的,兩把劍出爐這里就被封了。”
“摯蒼回來之后,莊主也就把他封在這里,杜絕任何人觀看,就是再親近的人都不能靠近,但是劍被封了之后劍莊就常常出事,特別是這里,江湖上哪一個不想擁有摯蒼,明里暗里的各種手段,劍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三年來才慢慢的沒有參與江湖中事。”
“鬧的最大的是兩年前莊主生辰的時候,那時候來的都是一些平時跟劍莊交情比較好的門派,可是到了最后他們既然要莊主交出劍。”
“為什么,劍是劍莊的,為什么讓你們交出來。”官傾城忍不住問。
“劍本來是劍莊的,可是在十年前莊主和川子逸打賭,輸了兩把劍,是許諾這劍永遠屬于他,七年前他失蹤了,劍出現(xiàn)了,那些要劍的就以這劍是他的,已經(jīng)不屬于劍莊這個理由來要劍的,就連現(xiàn)在江湖的領(lǐng)頭門派臨水也想要這把劍,畢竟當初川子逸是劍的擁有人,他們也想要回這把劍。”
木半夏和官傾城兩個人聽得津津有味,對他們來說川子逸是個傳奇的人,七年前川子逸才二十歲,年紀不大,跟他們差不多,可是他們的世界卻是天差地別,那個時候的江湖就是這個二十歲少年的天下,擁有摯蒼和淚痕兩把劍建立起臨水,一掃東魔宮,南妖窟,西神壇,北怪幫,坐鎮(zhèn)中東,無人不服,而跟在他后面的無一不是當時赫赫有名的英雄少年。
可是他在七年前失蹤了,很多人都說他已經(jīng)死了,讓他們這些年輕人無緣見到那位英雄少年。
相對于木半夏和官傾城的滿臉敬重和好奇,川芎則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原來是摯蒼惹的禍,川子逸啊川子逸,活著的時候轟轟烈烈,現(xiàn)在就是死了也沒有放過那時候?qū)λ囱龅娜耍媸呛θ瞬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