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看病,程山一個頭兩個大,看著二樓幾乎望眼欲穿,心里祈禱著誰來救救他,他今年犯太歲嗎?這么倒霉。
“夫君。”官傾城輕輕的叫著。
“是來請看病的,你要不要下去看看,程山好像要死。”
“就是,如果他戲還沒演完就死了,這樣我不就慘了。”北若兒也在一旁壓低了聲音。川芎笑笑。
“莫急莫急。”
“好,我下午就過去為商老爺子診斷。”程山在下面應(yīng)的很大聲,樓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商南馬上大喜。
“那真是謝過川神醫(yī)了,馬車就在外面等候。”
“不客氣,我上去準備一下。”說完程山就逃了,一下沖向二樓抓著川芎。
“川騙子,我替你應(yīng)下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什么叫他自己想辦法。”北若兒一巴掌排在程山的背上,差點讓他吐血。
“現(xiàn)在你就是川神醫(yī),若是被拆穿可就不好了,你得自己去。”
“我去把老爺子看死了怎么辦?川騙子。”程山看著川芎,川芎笑而不語,隨手寫下幾個字。
“你裝模作樣,然后把這里面的字背熟念出來就行了。”
“真的可以。”程山懷疑的看著他,想打開紙看看里面寫什么,川芎阻止他。
“現(xiàn)在不能看,第一張是讀給商南聽的,第二張是讀給商老爺子聽的,記得,看病的時候要支開所有人才能讀。”程山又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他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程山隨即跟商南回商俯,他一離開,川芎幾人就上街道逛街去了,沒想到半路他和其他幾人走丟,各自迷路了。
商俯內(nèi),程山有模有樣的替商傲把脈,商傲睜著眼打量著程山,這個川神醫(yī)怎么跟那天晚上的那個川神醫(yī)不一樣,難道是他認錯了。
“川神醫(yī),不知道在下得得是什么病。”現(xiàn)在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程山點點頭,從懷里拿出字條開始讀了起來。
“你的病是老毛病,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治,自斷一支手臂就便可治好,往事已過,古人亦去,何不放下,斷其病根。”程山讀到最后嗆了口氣,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只看懂了幾個字,自斷一支手臂,他的干笑還沒散。
本來躺在床上的商傲突然坐了起來,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程山,看的程山心里發(fā)毛。
“川神醫(yī)果然是川神醫(yī)。”說完,突然揮刀砍斷右臂,程山根本來不及阻止,已經(jīng)血濺三尺,砍斷一只手臂,商傲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變的只有程山的臉,川騙子,惹大禍了。
程山按了幾下,幫商傲止住了血,眼里帶著一絲佩服,自斷一只手臂竟然連眉頭也不眨一下,現(xiàn)在還一臉平靜,說是平靜更像是解脫了一樣。
“我去叫人進來給你收拾一下。”一地的血和一只斷臂,看的人心慌,最主要的是這位商老爺子一臉需要一個人呆一會的樣子,程山出去馬上去找人,他前腳走,川芎后腳就進了房間。
商傲看見他,笑了起來。
“那晚果然沒有看錯。”川芎坐在他身邊,在他斷了手臂上散了一些藥,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商傲感激的點點頭。
“幾年不見,你變化很大。”川芎點點頭。
“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本來想還完東西就離開,可令孫商少爺邀請我家娘子來商俯做客,我便留下來了。”
“得罪了。”商傲是個明白人,懂得川芎的話中話。
“今日斷了手臂不知可否、、、、。”
“老爺子的病根已經(jīng)除了,以后就不必掛懷,這本是我還東西的本意,川芎沒有怪任何一個人,雖然一開始辛苦了一點,但是現(xiàn)在過的很好,往事已矣,都不必太追究。”
“川子逸果然心胸大度,這件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我們本該按照約定把命陪給你的,現(xiàn)在你來解我心病,商傲慚愧。”
“川子逸死了,但川芎還活著,這樣很好。”川芎淡淡的說,堵住了商傲所有的話,但他臉上也徹底平靜,心頭的石頭也終于落下了,這個纏繞了他整整七年的噩夢也結(jié)束了。
當商南和程山一行人進入房間的時候,商傲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一臉的精神,看見商南蒼白的臉色,轉(zhuǎn)向程山輯了輯。
“川神醫(yī)不愧為神醫(yī),這斷了手臂,也讓我病全都好了,吩咐下去,晚上備宴,宴請川神醫(yī)和程式店的老板夫婦,叫書博親自去邀請,客客氣氣的把人請到,不準失禮于人。”商傲中氣十足,不容其他人說一句,精神抖擻的離開滿是血的房間。
而商俯后院墻外,官傾城在東張西望,突然她看見一個人影,馬上上前,川芎正從里面爬墻出來。
“夫君小心啊。”
“沒事,沒事。”跳下來的時候川芎不小心摔了一跤,官傾城馬上上前扶他。
“有沒有摔傷。”
“沒事,沒事。”
“那你找到程山了嗎?他沒把人給看死嗎。”
“我迷路了,沒有辦法又重新回來了,放心,為夫給他妙計,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過去。”
“迷路了,這么危險,下次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吧,你看下來的時候都摔了一跤,肯定摔出淤青了,我回去給你看看。”
“好、、、。”兩個人影相互依靠,慢慢的消失在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