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吵吵鬧鬧的北家堡終于安靜下來了,除了一些忙了一天的小斯丫頭躲在角落里吃著主人賞給他們的東西,談?wù)劷裉旎槎Y的盛況,還有來賓的尊貴,新房雖然傳來不小的動靜,但沒有人靠近。
川芎和官傾城就躲在假山的角落里睡著了,突然川芎睜開眼睛,有一刻他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感情,月亮躲到云層里,看不見一絲的夜色,燈火通明的北家堡顯得更加安靜了,空氣中帶著一絲涼意。
“夫君,怎么樣了?”官傾城模模糊糊的睜開眼,不解的看著川芎。
“噓。”川芎點點她的唇,周圍安靜的除了風聲沒有任何氣息,突然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聲尖叫,川芎猛的站起來。
“你去新房看看,記得小心一點。”官傾城還沒說完,川芎就跑了,她猶豫了一下,按照川芎說的往新房走。
川芎整個人一閃,直接到達主樓,這里是北天擎的房間,里面兩個影子涌動,傳出細微的聲音,與川芎同一時間到的還有落若海,他沒有看見川芎直接進到房間里,里面?zhèn)鞒龈蟮拇蚨仿暋?/p>
川芎也閃到房間內(nèi),他沒有看打斗的三個人,而是直接走到躺在地上的人身邊,輕輕一探,沒有一絲氣息,堂堂一代北家堡之主就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被殺了。
纏住的三個人同一時間破房而出,龍夜退后一步,單手執(zhí)劍,落若海也退后一步,他們兩個人都看著前面帶著面具的人,落若海的反應(yīng)比龍夜大,因為他跟過川子逸,在很早的時候見過這個面具。
“不可能,怎么會、、、、你們應(yīng)該。”對方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退開,落若海只是腳一動,沒有追過去,剛才的情形他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追過去,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的江湖能讓他如此的沒有幾個。
龍夜看人離開,也想轉(zhuǎn)身離開,落若海一伸手擋在他面前。
“若沒猜錯,你便是天下第一殺手,既然來了,就不要這么快走。”
“滾開。”龍夜的聲音一點起伏也沒有,冷冰冰的,落若海沒有動,北天擎死了,那個人跑了,龍夜他不能再放他離開。
“你必須、、、、。”突然落若海沒有聲音了,盯著門口的川芎他的話好像被海淹沒了,講不出任何一句話,趁他這一愣,龍夜直接離開,而主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很多人涌了進來,落若海還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官傾城跑進來就撲到川芎的懷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你有沒有事情,外面死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是被誰殺死的,我好怕你也出事。”
“我沒事。”川芎笑笑的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隨即拉著她走進房間,房間里北若兒傻傻的站著,她身上還穿著紅色的嫁衣,但是整個人愣住了,突然笑了起來。
“官兒,你看,地上躺著好像我爹啊,我爹這是干什么,他怎么一動不動。”
“若兒、、、。”官傾城擔心的拉著她的手。
“這不是我的爹吧。”北若兒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著哭腔了,他爹是北家堡堡主怎么會這樣失禮的躺在地上。
“爹,爹,你起來吧,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你怎么這樣躺在、、、、、。”北若兒的聲音弱下來了,接下來是無聲的哭泣,眼淚流了出來,整個人縮在一起顫抖,無聲的哭泣,無盡的悲傷,無論誰看了都覺得難受。
“站著干什么,給我加強戒備,今天晚上在這里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程山走了進來,攬過北若兒,隨手點了她的睡穴。
“在整個主屋外增加守衛(wèi),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靠近。”
“是。”所有的侍衛(wèi)都應(yīng)聲,程山現(xiàn)在是北家堡的姑爺,北天擎死了,他就是北家堡的當家了。程山把北若兒抱起來。
“川騙子,給我看看尸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兒姑娘,你過來一下,幫我陪著若兒。”程山抱著北若兒走出去,官傾城馬上應(yīng)聲跟上,程山出去的時候順便把落若海和其他人都請了出去,整個主屋里只有川芎一個人,還有外面的幾十守衛(wèi),嚴謹?shù)囊恢簧n蠅都飛不進去。
川芎站在尸體邊上,他不用看也知道北天擎是被什么武器殺死的,但是他不信,川芎把人翻過來,北天擎胸口一個洞,里面空蕩蕩的,他的心臟被挖走了,這個世界上有這種手法的人只有一個,可是那個人在七年前就被川子逸一劍殺死了,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世上。
川芎的心已經(jīng)沉下去了,好像那個纏著無數(shù)江湖人的噩夢再一次醒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