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沉默,木半夏以為他想通了,正想松一口氣,川芎就慢慢的開口了。
“我許偌過給她一個完全的川芎,說過這件事情后就隱退再也不下江湖了,所以我要把川子逸沒來得及還的債都還完。”川芎笑了一下接著說。
“我過的很好,這完全是托你的福,那時候你把我救下來真是太好了。”
川芎說完就往入口走去,鐵鏈一拉,門就開了,他直接走了進去,木半夏站在后面頹廢了一下,看了看從里面飄出來的空氣,捏著鼻子進去了,死就死吧,誰叫他愛多管閑事。
他一進去就看不見周圍的景色了,都是毒霧,他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川芎的背影。
川芎是直接走往最深處的,十八個入口的構(gòu)造都是一模一樣,他走過一次,也記住了,但也不是每個入口都是這么大的陣勢,全是毒霧,一般人進來都是死的下場。
練玉急匆匆的跑進來只有一個原因,這個入口沒有破,那就是另一個入口被破了,不僅東魔宮,其他三個魔宮都有兩個監(jiān)獄的入口,這件事情江湖上沒幾個人知道。
走了一段路,周圍的景色開始明朗起來,一個個鋼鐵打造的牢房,只有門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玻璃可以看見外面,川芎走過,里面的人都站了起來。
這里很少有人會進來,而且是陌生人,關(guān)在這里的沒有一個是是好惹的,一個個都是江湖的一大禍害,川芎繼續(xù)往深處走,如果他沒記錯在深處應(yīng)該有一個獨立的監(jiān)獄,里面關(guān)著一個人,那個人是八年前被關(guān)進來的,川子逸親手送他進來的。
走到最里面的一個牢房,川芎伸手推了進去,里面有一個年輕男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他身上沒有任何束縛,川芎進去的時候他睜開眼睛,但是沒有動。
“幾年不見,你是來看我的。”
“恩。”川芎走到他身邊坐下。
“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你倒是變了很多。”男子轉(zhuǎn)過頭看著川芎,他一眼就能看穿川芎,川芎伸出手,男子把手搭上去,過了一會才放開。
“你中了毒,那種毒天下無解,能活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醫(yī)圣那家伙親自動手了,他差不多拼了半條命才把你體內(nèi)的毒給壓下去了,如果安分守己,過個幾十年是沒有多大的問題,所以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回家休息吧。”
“你有辦法清除我體內(nèi)的毒嗎?”
“沒有,你的毒不可能清除,醫(yī)圣那家伙已經(jīng)做到最好了,控制了你的毒,但是你要是在亂使用內(nèi)力,就壓制不了。”
“這毒不是你配置的嗎?”
“是我配置的沒錯,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一向喜歡配置沒有解藥的毒,當(dāng)年我把這毒送給子楚當(dāng)作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他竟然用在你身上,但你也不能怪他,誰叫你給他一劍,也算是扯平了,但你運氣比較好,他死了,你還活著。”
“不,他還沒死。”突然躺著的男子一下爬起來,臉上帶著驚喜。
“你是說子楚沒死。”
“是,所以、、、、你有沒有興趣出去看看。”男子瞇起眼睛。
“你真的要放我出去。”川芎再一次點點頭,下一秒身邊的男子就不見了,他是川子逸親自送進來的,沒有給他上任何枷鎖也沒有封住他的功力,想逃出這個牢房對這個男子來說其實很容易,但是他曾經(jīng)敗給川子逸,立下誓言,無論是誰給他打開牢房他都不會出去,除非川子逸親自來放他。
而他的身份比川子楚更不為江湖人所知,若是說川子楚身邊有個軍師這件事情,川子楚跟不少人提過,那么這個人川子楚一定沒跟任何人提過,就連那個軍師也不可能查到。
川芎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四面是墻,沒有任何的裝飾,牢房里也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當(dāng)年被他關(guān)進來的少年已經(jīng)變成了青年,但是那時候眼神卻一點變化也沒有,川芎一笑,若是以前他定不會在乎這些,但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悲悲喜喜,總有一些感嘆。
若是當(dāng)初沒把他關(guān)起來,是不是會好一點,現(xiàn)在他竟然有一絲這樣的想法,也許是他老了,老了,很多事情都放下了,比起俠情和大義,他更懷念家人了,為了那份狹義,他殺了他哥哥,把弟弟關(guān)起來,不知道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他們還有沒有機會一起坐下來喝杯酒,茶也行。
楚逸軒,他父親的名字,堅韌高大聰明到極致的意思,父親希望自己三個兒子能如他的名字一般,這么多年他們真的如名字一般,但是也付出了代價。
川芎坐在那里竟然悠悠懷念起很早很早很早以前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