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會有今天,她一定不會讓長門幫助阿飛做這么多的錯事。
“我……也有自己的難處啊。”望著被合上的門,多荔自言自語道。她不想再欠海魯伊什么了。
沒想到不過是過了幾天,就又死了一個人。
忍者啊…果然是將生命擺在刀尖上的存在,一旦動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一晚,多荔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總是回蕩著小南姐和她說的那些話。
離開組織,不要相信阿飛。
其實她的本意是為了找回自己的記憶,卻陰差陽錯的變成了要幫助阿飛發動第四次忍者大戰,以此獲得海魯伊可能變回原來樣子的機會。
夜色中看了看安詳入睡的海魯伊,多荔披了件外衣起床走出了門。
雨隱一年四季都在下雨,雖然多荔知道這是術,卻還是很難適應這種潮濕異常的村子。縱使她曾經所在的霧隱是在海上的。
不過相比之下,霧隱的建筑卻是很有特色。樓層普遍都很高,最頂上還有一個類似于涼臺的地方,遮雨的措施也相當的完善。
當多荔走到屋頂的時候,那里已經有一個人占了位置。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似的,那人轉過了頭,雙眼定定的看著她,就像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樣打著招呼,“睡不著?”
“嗯。”多荔走到鬼鮫的身邊,有樣學樣的也雙手撐著有些生銹的欄桿反問道,“你呢?”
“我也是。”
“那就隨便聊聊吧。”
“聊什么?”鬼鮫撇頭,看向多荔。巧的是對方也正好在認真的看著他。
“聊聊我所沒有的那些記憶。聊聊你沒叛逃之前,關于我們的事情。”多荔頓了頓,微微笑著撫上了左心口,又接到,“還有關于這里的傷,我想你應該會知道。”
“沒叛逃之前,我們是一個暗部小隊的同伴。你是我們組年紀最小的孩子,也是暗部頭一個進來的女孩子。”鬼鮫望著漆黑的夜空,一邊回憶著往事一邊將關于自己的那部分告訴多荔,這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回憶。可是鬼鮫卻難得的沒有嫌麻煩,從她加入暗部一直說到他的那次殘殺同伴,自己差點殺了多荔,“你太倔強了,但是我也有我的任務。我不能讓霧隱的忍者活著落入敵人的手中,因此我用忍刀貫穿了對我毫無防備的你。”
多荔看著鬼鮫的臉,她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微小的變化。
“不過你的心臟在右邊,因此被木葉的人救了。之后回到了霧隱卻又對著我的事情死纏不放,并且全世界的找我,希望把我帶回去。于是,在一次相遇后…”
“你又‘殺’了我一次?”被殺兩次的記憶多荔還是存在的,只是那些記憶被模糊成了一團漿糊。
“是的。就當我以為你會放棄的時候,你卻再次找到了我,十分堅定的說要留在我身邊,縱使是叛逃也好。你知道么?那時的你就像個白癡。”鬼鮫說著說著竟然笑了,并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多荔,“你還和我說了我這一生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你說,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