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片場景。忍刀貫穿胸膛,滾燙的鮮血潑灑在大地上。被鮮血染濕而變色的土地、手握染血忍刀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的男子。‘被你的一舉一動影響的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熟悉的話,陌生的場景,只有多荔知道那是被封印的記憶的一部分。
記憶的碎片又完整了一些,可是她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么。
不止頭再痛,就連胸口的傷也開始隱隱作痛,那應(yīng)該好了的地方如今卻像是特意為了讓她回憶起初次被殺的場景而犯疼。
“你怎么了?”鬼鮫看到好好的多荔突然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連臉上的血色也褪了下去。
“我想起來了……”多荔顫抖的抓著鬼鮫的手臂,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你想起什么了?”
“屠殺了這么多同伴的你,為什么偏偏在殺我的時候要流露出那一絲不忍?”
鬼鮫被多荔的話問的愣在了一邊。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不忍?也許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經(jīng)對木人多荔抱有不一樣的感情了。只是還未那么強(qiáng)烈……還未那么強(qiáng)烈的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的影響力足以讓自己想要?dú)缢?/p>
只因他害怕自己被動搖,被改變。
“算了,不要回答我了。”多荔阻止了準(zhǔn)備開口的鬼鮫,“即使得到了答案,我也已經(jīng)沒有了喜歡你的記憶。現(xiàn)在的我,是為了海魯伊而活著的存在。”
“呵,也好。”鬼鮫伸手拿開了多荔抓著他手臂的手,轉(zhuǎn)身便走,“我臨時接到了任務(wù),千沙信子就交給你了。”
“嗯。”
第二天,多荔就帶著海魯伊和鬼鮫分頭行動了,只不過可惜的是找到千沙信子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殺她的人卻不知所向,不過看著千沙信子的首級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接任務(wù)的人砍了拿去換金所換賞金了。
“多荔?”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多荔這才發(fā)現(xiàn)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姐姐和藥師兜。
“你怎么也在這里?”由荔幾個月沒見到自己妹妹,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尤其是她身邊還帶著個怪物,她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這幾個月由荔都跟著兜,在四處收集尸體,據(jù)說是為了完成他的穢土轉(zhuǎn)生軍隊(duì)。
她不知道兜師兄要穢土轉(zhuǎn)生軍隊(duì)做什么,不過只要師兄不再研究害人的東西,他愛挖墳就隨他去。
“過來找人加入曉的,不過貌似來晚了。”多荔一指地上的尸體,無奈的聳了聳肩。
“哦?你居然去了曉?”兜走上前,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個卷軸蹲在尸體旁開始收集死人的一部分,等他收集好便把卷軸收了起來。
這幾個月兜的變化很大,有一半的臉上是類似蛇鱗的東西,寬大的衣袍后面還有一根蛇尾巴,總的來說給多荔的感覺就是第二個大蛇丸,人不人蛇不蛇的。
“我沒有什么心情和你聊家常,”多荔說話間已一個轉(zhuǎn)手將縫針已經(jīng)架在了兜的脖子上,“告訴我,海魯伊究竟能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