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直到座上的云貴妃都看不下去了,威嚴而又不失親昵的喚了句。
“三皇子,你可以放開……你的爪子了。”卿似畫對著蘋月使了個眼色,蘋月雖有些怕他,但還是大著膽子,從三皇子的手里接下了她。
而三皇子果然也不好拂了姨母的面子,順勢就松開了她。
三皇子一就座,那些女人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不就是個瘸女,還能稀罕了去不成。
“今日如意能得見貴妃娘娘,心中甚喜,故想借此美地,彈上一曲,還望娘娘恩準。”這林如意出身書香世家,但久聞她戀慕三皇子已久,便也拋去了些許禮數,為自己搏上一搏。
“聽聞如意的琴藝素有賽伯牙之稱,能得聞佳音,甚好。”這便算是應允了她的要求。
林如意的琴音高雅,似高山流水間行走,縹緲灑淡,卻頻頻回首,如云如霧,真真是要將那一腔癡戀借此訴說。
而林如意之后,接著便是各府的千金獻藝,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看,這些女人著實端莊得過份,也不知道小白喜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許是林如意的琴藝讓人太過驚艷,其他的便淪為了泛泛,她無聊的直想瞪眼,明明是只想安安靜靜的看看花就回去,現在卻在浪費時間耗著聽歌舞。
不經意的往臺上一瞥,卻見著眾人心所向的三皇子此刻半倚在椅子上,姿勢極為的舒服,雙眼微微低垂,看樣子似乎是在認真欣賞,可卿似畫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卻見他半點姿勢都未變,她敢篤定,他一定是睡著了,這個豬!
她環視了一圈,卻發現沒有旁的人發現,她坐的位置比較偏,而他的前面有侍女時不時的拿著扇子為他扇風,順便也擋了幾分眾人的視線,以至于他敢當著眾人的面便直接睡了過去。
誰讓他愛半夜爬墻,難怪總也睡不醒,鄙視至極。
最后壓軸出場的是云幽夢,一襲幽幽的白色舞服,編攥了最上等的絨毛,輕輕浮浮的隨著動作飄揚,說不出的靈動出塵,云鬢高高挽起,妖嬈的回身,露出精致如畫的眉眼,神情似喜非喜,圣潔得如同九天上的玄女,不染一絲塵埃。
而那舞步忽然間變快,旋轉,旋轉,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楚,場上的人幾乎都被這精妙絕倫的舞步吸引。
直至最后,她霎時收了動作,緩緩的垂落,四周忽而揚起淺淺的桃花瓣,她一襲白衣就那樣展開躺在滿是花瓣的地上。
美不勝收,美如仙境。
這《霓裳羽衣舞》早已失傳,而她這一舞,不止精湛,且加上了她自己的風格,讓這華美的舞蹈,更是多了幾分清幽和純凈。
三皇子不知何時已醒來,清亮的妖孽般的眸子里帶了幾分驚艷,而臺下的男兒們早已癡了。
云幽夢施施然行禮,嘴角含笑,不張揚也不退縮,對著座上的兩人,“幽夢獻丑了。”
云貴妃回之一笑,偏過頭看了眼三皇子,笑了笑,道,“幽夢莫謙虛,這一舞,自是技壓群芳的,塵兒,你認為呢?”
這一句話,便可見其好感,其他的女子都一臉失望,但也只是無奈,輸給“京城第一才女”,她們也是心服口服的。
于是紛紛附和,“娘娘說的是。”心里頭卻不知道怎樣的變扭,這云幽夢的母親和云貴妃是手帕交,本就相識,加上她確實長相人品都極佳,看來她們的機會都不算大,
三皇子笑了笑,“這樣多的人應承姨母,自然便是對的。”
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說了和沒說一樣,卿似畫覺得這人真是無聊,翻了個白眼,卻當場被抓了個現行,于是她干脆再繼續翻了幾個,她活動眼珠不行嗎?
三皇子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