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畢竟幫了你。”三皇子執著折扇,聲音有些玩世不恭。
“我又沒求你幫著我,要不我現在求你讓開路,算是你幫了我?”卿似畫翻了個白眼,這里太無聊了,她要趕緊離開,去另找樂子。
“若你求我同游,我會更高興。”三皇子忽然俯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側,那一雙鳳眼妖媚至極,眼波流轉間,竟有勾人心魄之能。
“三皇子,我爹說,男女有別,你靠得這般近,是不是有些不知羞恥啊?”卿似畫眼睛轉了轉,盡量不去看那雙眼,免得被蠱惑了去。
“那你爹有否告訴你另一個詞,瀟灑恣意,本皇子在蒼涼國的名聲一貫不好,被本皇子盯上了,可不是你爹一句男女有別可以改變的。”他勾唇而笑,笑得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卿似畫氣得差點跳起來踹他一腳,這個世界上,你不怕無賴,就怕無賴有文化,最重要的還是有權有勢的無賴。
這一局,她完敗!她沒權沒勢還腳殘,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府呆著吧。
“今年的桃花開得甚好,不知明年會否依然。”他清朗的聲音帶著幾絲異樣的情緒,卿似畫回過神,見著他目光深沉的盯著她,見她回過頭,又沖著她笑了笑,傾國傾城,這個妖孽!
她咬牙,是你的桃花遍地開吧。
轉頭恨恨的離開,卻沒見著身后的人表情微收,目光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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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似畫快抓狂了,這個該死的三皇子,竟然影響了她的好心情,怒氣沖沖的回府,門口卻突然竄出來一個女人,和她撞上了,要不是蘋月及時扶住她,差點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會不會走路啊,撞到小姐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是擔待不起的。”蘋月瞪眼,聲音里多了幾分嚴厲。
那婦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眼里含著淚水,卻是一聲不吭。
“好了,不關你的事,下去吧。”卿似畫倒是不喜歡遷怒,看著那婦人的可憐樣便也作罷。
那婦人猛地抬起頭,看向她的目光,有敬畏,有恐懼,還有深深的怨恨。
她驚疑未定,問,“這人是誰?”
“小姐,你忘了,這人是王管事屋里頭的,是管廚房的婆子。”蘋月似乎欲言又止。
卿似畫低低的應了一聲,也沒深究,又想起三皇子那可恨的面目來,氣得她差點把滿園的花都掐了。
“女兒啊,爹爹聽說你今日掐花了,手可還疼,給爹瞧瞧。”卿相忙完事情,巴巴的來看她。
卿似畫表情尷尬,不就拔了幾棵花,受傷的是花不是她好嗎?看什么看。“沒事。”
“畫兒要是見著那花不喜歡,爹爹明日便讓人全都鏟了,換上畫兒喜歡的。”卿相笑瞇瞇的,胡子一翹一翹的,這慈祥的模樣和平日朝堂上的冷面卿相完全不一樣。
卿似畫翻了個白眼,這果真是疼女如命,翻江倒海都由著卿似畫,難怪寵出了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府里要害人的事都做得出來。不過,她這便宜爹啊,還真是不錯。
“今日這賞花會玩得可開心?”卿相問。
“不開心。”這不提還好,一提她的氣又上來了。
“爹爹聽說你和三皇子走得很近?”卿相的語氣里多了幾分緊張,神情稍顯嚴肅。
“老爹你昨兒個晚上才說讓我任意選,今天不會就變卦了吧。”這倒不是她愛上了三皇子,這關系到她的自由擇偶,自然是要探好口風。
“爹不是這個意思,但三皇子和你并不適合,還是換一個吧。”卿相蹙緊了眉頭,早知道便不讓她出去了,這樣也不會牽扯上三皇子,三皇子這個人,過于復雜,不適合畫兒。
“是不是除了三皇子,別的人都行?”卿似畫希冀地問。
“除了蕭瑾瑜。”卿相不讓她鉆一點的空子。
有了這句話,卿似畫安心了,笑得慧黠,“爹,你傻我都不會傻,誰會看上那個腹黑又自私、無賴又猖狂、流氓又毀滅的人。”瞎了她的眼,她都不會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