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蘋月恰好進來了,因著對三皇子前日對小姐的事還有些芥蒂,也只是請了安,道了謝,便規矩的立在卿似畫旁邊。
卿似畫蹙了蹙眉,知道他這是刻意撇清了,算了,只當她就不認識他。
“蘋月,去外面雇一輛馬車。”既然話都說得這樣白了,她也就知道他是決計不會送她回去的。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卿似畫,你若是開口求本皇子,或許本皇子心情好了,還能送你回去。”三皇子循循善誘,從他救了她到現在,她一句感謝都沒有,還責備他強行帶走她,她和太子的單挑還沒協商好。
他安慰自己,自己一向看得開,他不和她計較。
女子膝下有黃金!她皮笑肉不笑,“不勞煩三皇子了,這大街上的馬車那么多,雖不比皇子府里的金貴,但好歹我能坐個舒心,我花錢我樂意。”
意思是坐三皇子的馬車她既要低聲下氣、伏低做小,心中還憋悶,再直白一點便是,三皇子府里的馬車,她不稀罕。
“那本皇子不介意再載你一程,想必太子此刻心中定然不爽,若那磨著他心的人再次送上門,我想他一定會樂壞了,指不定就送你個腰斬。”原塵白微微挑了眉,輕輕的啜飲著茶,欣賞這她突變的臉色,心里頭怎一個爽字了得。
“蘋月快去!”卿似畫白了臉色,這事太子還真做得出來。
蘋月領命往外奔,三皇子對著李侍衛使了個臉色,蘋月還沒走出屋子,便撞上了李侍衛的大黑臉,一時間羞窘無比,不知該如何應對。
蘋月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怯怯的樣子讓人想起被欺負的小姑娘。
“三皇子要不還是帶我去吧,我也想看看太子是想對我腰斬還是車裂,還是彈琵琶呢?”她惱了,僵著一張臉,卻又學著他假笑。
“你……”三皇子忽然大笑,整張臉都舒展開來,像絢爛了一地的桃花,心里想,怎么有這樣的人呢?簡直莫名其妙,軟硬不吃。
終究還是他妥協了,一把將她抱起來,送上了馬車,卿似畫本以為他送她到這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哪知三皇子的道德比她想的還要好些,情操也更深些,自己也輕巧的上了馬車。
她心里提心吊膽的,拿不準他是想履行他的話,送她回皇宮,還是另有打算,好在馬車的方向是朝著家里去的。
到了家門口,三皇子仍舊將她抱了下來,蘋月連忙過來扶,“小姐,怎么樣,沒事吧。”
卿似畫搖了搖頭,轉過身子卻見著自家的爹爹臉色黑的可以當門神了。
他走了過來,從三皇子的懷中強行搶走她,對著他冷笑道,“多謝三皇子送小女回來,只是今后畫兒有事,加之男女有別,三皇子還是不要再來府上了。”
這話說得嚴重,連卿似畫靠著他都感覺到了森森的冷意。
“卿相說的是,是本皇子疏忽了,卿小姐性高雅,本皇子甚為樂意結交,卿相雖重視禮儀,但也不必時刻杯弓蛇影,畢竟本皇子與卿小姐是守禮之人。”用禮儀壓人,難不成卿相還能說自家女兒和三皇子不守禮,當然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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