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卿家千金腿已瘸,藥石無醫(yī),那約定怕是廢了。”其實小路子是想說明擺著著相爺之女是在誆您,可他不敢說。
“多嘴!”太子狠狠呵斥,將那韁繩遞給他,自己也大步往宮外走。
出了宮門,三皇子強行將她塞入了自己的馬車,臉色冷硬。
卿似畫抱臂看他,笑中夾槍帶棒,“三皇子,你這是強搶民女呢?”
外面還有卿貴妃的馬車,她就這樣走了怎么著也說不過去。
“你自己上來的。你算什么民女,分明就是個潑婦。”三皇子嗤之以鼻,面上還是冷冷的,但根本不看她。
卿似畫不贊同的看了看他,看在這人方才肯出手護她的份上,她還是勉強原諒他的無禮,但看他的態(tài)度,她還是決定噤聲。
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生著悶氣。
馬車緩慢的到達(dá)了目的地,三皇子臉色雖然不好,但好歹還是將她抱了下來。
這是卿似畫第一次來到他的府邸,只覺得一片貴氣,果然是皇家的地方,雖然卿府也是富麗堂皇,但比起他的府邸來說,卿似畫覺得自己到底是有些像井底之蛙了。
卿似畫被他抱著,一路打量,只覺得新奇無比。
張?zhí)t(yī)為她把了脈,確認(rèn)沒傷了筋骨,開了治傷的藥,留了一盒祛除疤痕的藥膏,只是她的腿……
三皇子看了眼張?zhí)t(yī),張?zhí)t(yī)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他低下頭看著她的腿微微出神。
“蘋月呢?”那丫頭為她受了那么重的傷,她怎么會放任她不管,她這一輩子感動的時候極少,但蘋月能這樣對她,無疑是她在異世所感受到的一縷溫暖,還有原塵白,雖然他不是小白,但是他也會在她危難的時候幫她,否則今天的事,她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好像,她忽然覺得,留在古代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了。
這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確實是屬于這個朝代的人了。
“自有人給她治傷,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三皇子這會兒臉色沒有剛才的冷峻,有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模樣,只是那嘴角的嘲諷笑意怎么樣都掩飾不了。
卿似畫撇了撇嘴,三皇子拿過藥膏,為她清洗了傷口后,便為她將藥細(xì)細(xì)擦好,期間卿似畫疼得齜牙咧嘴,他也沒留半分情面的下狠手。
“原塵白,你就不能輕點嗎?”讓她痛了,她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我忍著沒將你從這丟出去,你就給我安靜點。”三皇子冷笑,手下的力道半分沒減。
“你為什么要救我?”明明已經(jīng)走了,明明他昨日還說她心狠手辣,她也是準(zhǔn)備與他撇清關(guān)系的,本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相識。
三皇子不理,仍舊擦著藥膏,擦完藥膏后,他放下藥膏,有丫鬟端了水過來讓他凈手,方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子,“好了,你可以走了。”
卿似畫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將她帶回府中就為了上藥,早這樣還不如直接將她丟回去,何況,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輪椅壞了,她該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