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箭術(shù)又進步了。”王管事開始奉承起來,這馬屁拍得及時而又在點上,太子難道的揚了揚唇。
估摸著覺得卿似畫一個姑娘家的,也有些可憐,便說了句鼓勵的話,“卿小姐可要努力了。”
像是那勝利便是太子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卿似畫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分明是不為所動,太子這會兒興致高昂,擺明了知道以她的實力只有輸?shù)姆萘耍羟渌飘嫻怨哉J(rèn)輸,估計他也就擱下了,偏那丫頭還挑釁的看著他,他覺著是該給她些顏色瞧瞧了。
待到第三局,六枚青杏齊發(fā),太子六箭齊發(fā),中了五箭,卿似畫仍然一箭未中,但她的眼神微微變了,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太子,見他神采飛揚,似乎已是勝券在握了。
太子,等著瞧吧,一切才剛剛開始。
青杏的枚數(shù)累計,愈發(fā)的讓人眼花繚亂,而卿似畫和太子挽弓搭箭的動作愈發(fā)地快了,卿似畫也不像之前的三局,一箭未中,而是也能在太子喘息的空間里分得一杯羹,但和太子的來比,依然是杯水車薪。
在這樣的情形下,比賽也有了幾分看點,那些侍從奴才們見著卿似畫一個弱女子也能搭弓射箭,技法先不說,光那份膽識便也是可貴的。
十局完,紅色箭羽四十七支插中青杏,白色箭羽七支,高低立現(xiàn)。
太子將弓箭隨手遞給一旁的侍從,對著卿似畫道,眸子里有似有似無的光彩,“你輸了。”
卿似畫抿了抿唇,對著太子嫣然一笑,偏過頭對著王管事道,“王管事可是忘了一項。”
王管事面上一紅,有些無措地看了看太子,太子驟然變色,立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也參悟了其中的要領(lǐng)。
雖然他有五箭齊發(fā)的本領(lǐng),但每每見著多出來的青杏,他都會多用上一些箭,而能中的最多卻也只有五箭,因此這樣的數(shù)量也是可觀的。
“回太子,您的是二十四支,卿小姐是三支……”王管家欲言又止,有些不敢看太子,這位主一旦動怒,他們這些人性命就難保了。
二十四的雙倍是四十八,三的雙倍是六,因此減去這些,太子還要負(fù)一支箭,而卿似畫剛好是一支箭,險險的便勝過了他。
卿似畫兩手一攤,卻見著太子的眸子里凝聚著風(fēng)霜,他將那些呈上來的箭全都拂落,雙手掐上她的脖子,陰冷的道,“竟敢算計本太子,找死。”
“愿賭服輸,殿下難不成竟輸不起嗎?”卿似畫氣息有些不穩(wěn),卻仍故意拿話激他。
太子的手緊了緊,見著她眸兒清亮,嘴唇上揚的弧度優(yōu)美而又漂亮,手下意識地一松,不甘的道,“本太子當(dāng)然輸?shù)闷稹!?/p>
這一句便是塵埃落定,敗局難挽,而卿似畫撫了撫自己的脖子,長長的松了口氣。
“賭注是你贏了便放了那些奴才,若你輸了?”太子臉上陰晴難定。
“那么我便請求你放了她們。”卿似畫笑著道。
兩人相視而笑,有幾分引為知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