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找這些奴才來,不過是像看戲一般看他們的囧狀,甚至是死狀……
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繼續……”太子冰冷的聲音響起,那奴才又受了一鞭,他痛苦地申吟一聲,這一次勉強上了馬,赤兔馬聞到生人的信息,立刻開始發飆,撒開蹄子狂奔而去,快得如離弦的劍一般,借著不平的地勢,左右顛簸十分的刁鉆。
那男人拼了命地拽住馬繩,可才走了不到二十余步,便被狠狠的甩下馬,赤兔馬的蹄子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身上踢去……
“不……”這一幕簡直是噩夢,卿似畫嚇得捂住眼睛,心臟急劇收縮。
“你不喜歡?”太子頗為“體貼”的問,這是京中的貴族公子常玩的游戲,因此他早已習以為常。
“變tai!”卿似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回身看的時候,那男人沒被蹄子踢中要害,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正艱難的躲避赤兔馬的狂踢。
“收手,你要玩,我便陪你玩,賭注便是這些奴才的命。”她的聲音沉寂如水,卻帶著幾分憐憫,她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見不得別人這樣踐踏生命。
“哦~”太子倒來了幾分興趣,側著頭打量她,對于他而言,這些奴才的命便如螻蟻一般,能盡興的玩一場才算是正事。
“騎馬我自然是不能,但若是射箭……我腿雖然瘸了,但仍能拼力一試。”卿似畫高聲道,和一個腿瘸的人比射箭,也算是新奇的吧。
太子卻忽然笑出聲來,這無疑是他聽見過的最好的笑話,他自幼精通騎射,尋常的世家公子都未必能勝他,何況她一個身體有殘的女子,若不是她語氣認真,他都懷疑她是在開玩笑了。
“你確定不會怪本太子勝之不武?”他嗤笑道。
卿似畫回之輕蔑地一笑,輸贏她本就不在乎。?
“既要玩便玩些特別的,射一些死物有何意義,太子不妨請人去取些青杏來,讓人擲于空中,你我同時射箭,看誰射中的較多便算勝,你看如何?”卿似畫笑意涔涔,面上半分懼意都無。
太子的眼睛亮了亮,這倒是新奇的玩法,看來帶她出來倒不失為一樁妙事。
“甚好。”他就讓她瞧瞧,怎么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射箭,即便是玩樂,他也是要勝她的。
卿似畫看著那一框青杏,詳細的說明了賭局,首先是扔兩枚,接著四枚,依次兩枚疊加,共十局,比賽結束后以各自的箭矢來算,而若是有一只空箭落地,便將射中的青杏枚數減去兩枚,依此類推。
講完了規則,便有人取了弓箭過來,太子的是紅色羽箭,而卿似畫則是如同的白羽箭,以此來區分。
“輸了你可別哭,本太子最不耐煩女人哭了。”太子冷笑著斜睨著她,仿佛卿似畫就是在自取其辱。
“放心。”卿似畫俏皮一笑,這句放心,不知是讓他放心她不會輸還是她不會哭。
開局的第一場,兩枚青杏一出,太子的箭利落地射中,卿似畫連邊都沒挨著,太子略微含笑望了她一眼。
第二局,四枚青杏拋在上空中,太子四箭齊發,卿似畫的箭孤零零地插在草坪上,顯得格外的凄涼,太子拿出一支箭輕輕的用手指拭了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