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夜行!”卿似畫不服氣的反駁,這男人三更半夜私闖閨房,可是大不敬。
“你說什么!”三皇子染了層怒意,本來因著是半跪在床上,腿有些麻,一動便將她撲倒了,兩人的鼻息凝在一處,卿似畫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對勁。
復又覺得他的呼吸那樣近,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迷茫間伸手將他重重往后一推。
卻見著他捂著傷口,低低的叫喚,卿似畫嚇得半死,他為自己受了傷,再推他一把,可真算得上是忘恩負義了。
?見他復又低笑出聲,才知自己又受騙了,她氣得不行,剛想發飆,又想起他傷美好,只能恨恨的道,“等你的傷好了!”
她一定會報復回來。
等三皇子要走的時候,卿似畫讓他從衣柜里翻出一大包的東西,他有些不解。
卿似畫笑著道,“這可是我爹倉庫里的好東西,你帶回去吧。”
那是她從三皇子府回來之后去府里搜羅的補品,對補身子有奇效。
三皇子低笑一聲,卻也沒說什么,看了她一眼便帶著那一大包消失在夜色中。
她正煩惱著明天是不是繼續裝病,太子第三天卻沒再來找她,她松了口氣,下午的時候卻傳出太子被囚禁的消息。
據說是眾位大臣聯名上的彈劾的折子,說太子性殘暴,奢華淫靡,不務正業,于社稷無益,但好在因著皇上對太子的疼愛,便無人敢說出廢太子的話。
連一向疼愛太子的皇上都動怒了,于是將之囚禁,以示懲戒,若這樣也罷了,太子當場反駁,皇上氣得差點暈倒。
最后太子被圈禁在宮中,由皇上親自教導。
卿似畫聽了以后只覺得大臣管得真多,若是在現代,太子頂多只能算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還可以反駁自己的父親,可是在古代,君權為上,他這樣的做法便是對整個蒼涼囯不負責任。
而這日,她正在看一本話本,便聽見說她那位表姨來了。
卿似畫收了話本,讓叫了進來,她差點都忘了這個人了。
“小姐。”柳如夢垂著頭,聲音溫柔。
“表姨不必這樣見外,隨父親叫我畫兒或者似畫都可。”卿似畫覺得比自己大的輩分叫自己小姐,有些別扭。
“好,似畫。”柳如夢微微紅了臉,白皙的臉上像是染了薄霞,格外的嬌羞動人。
“找我可有事。”
“前幾日見著畫兒的香囊有些舊了,這些日子得空做了一個,若是畫兒不嫌棄,便收下吧。”那香囊繡著亮麗的迎春花枝,以寶藍為底色,明亮而又莊重,繡工精美無比,絲毫不比大繡坊里的差。
卿似畫低頭看自己的香囊,這個從她穿越過來之后便不曾換,因此是有些舊了,倒不曾想她如此細心。
“多謝表姨了,這般精美的香囊怎能不喜。”卿似畫當場便換了戴在了身上。
柳如夢見她喜歡便笑了,“聽說畫兒喜歡吃糕點,我做了些桂花酥來,你得空便嘗嘗。”
“誰娶了表姨真是他的福氣。”卿似畫忍不住笑,古代的女子真是心靈手巧。
柳如夢的臉全紅了,可羞澀過后,眉宇間又有著濃重的憂色,她家族未沒落之前也訂過親,但后面便被退了婚事,如今已雙十年華,既是這樣的身份,哪里還能再覓得佳婿。
“我這樣的人,哪里還會有人要。”她幽幽地道。
卿似畫笑了笑,“一定會有的。”若是她想嫁,托著相府的身份,必是能的。
“若不是知心人,一個人過一輩子也罷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雙眸迸發出異樣的光芒,以她的姿色不是嫁不出去,只是沒有真心憐她之人。
卿似畫覺得她這表姨的氣節很好,打定主意為她找個佳婿。
正好卿相這時候回來了,見著她在這,便讓她午膳也和他們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