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穆明放下酒杯，才聽他說，“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為好。”

女人“嗤”了一聲。好似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

“你說，胃出血是不是很疼？”穆明握著一杯酒，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女人聞言，有些訝異，有些震驚的看著穆明。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穆明打了一聲酒嗝，便開始斷斷續續的講他的故事。女人一言不發的靜靜的當個觀眾，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每個故事的開頭，都是從前，有一個男孩或者女孩，穆明也不例外。

有這樣一個女孩，她很陽光，很活潑，很可愛。她和她的媽媽她的哥哥擠在一間貧民窯里，日子雖然苦了點，但是很開心。

突然有一天，媽媽對哥哥說，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爸爸。妹妹和哥哥都興奮不已。

但是，此時的爸爸，已經有了新的妻子，孩子。媽媽、哥哥和妹妹對于爸爸來說，就是多余的存在。但畢竟是一個是曾經的枕邊人，兩個是親身骨肉。爸爸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爸爸的新妻子替他做了。

媽媽為了保護哥哥和妹妹，從六層樓上一躍而下，像一只血色的飛蛾，撲向了火。哥哥和妹妹得到了爸爸的收留，但是終究受盡欺辱，他們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經常欺負妹妹，女孩的哥哥經常因為保護妹妹而受虐待。本來他是妥妥的繼承人，但不幸，他死了，在女孩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個禮拜。

女孩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她的哥哥陪她一起過的，女孩抱著哥哥，說了一句令人震驚的話，“我喜歡你哥哥，我想當你的妻子。”

哥哥說她瘋了。雖然哥哥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和妹妹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但他就是拒絕了……

女孩變了，原本那個活潑陽光的少女變的她的哥哥都覺得她陌生。她在外邊闖禍，揮金如土，時常喝的醉生夢死的。而且她開始瘋狂的找男朋友，但是交往最長的一個不過五天。

“就在三個小時前，妹妹問他的哥哥，你特么是在憑我對你的愛在為所欲為嗎？”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穆明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

旁邊靜靜聽故事的女人喝完最后一杯酒，伸手抹干臉頰上的眼淚，淡然的起身，繞過茶幾，跪在穆明的面前，攤開他握著玻璃渣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穆明看著女人的動作，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那你是嗎？”女人開口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穆明一愣，女人的話語中，用的是“你”，而不是“女孩的哥哥”或者代詞“他”。

女人得到的答案是穆明放肆的笑聲。穆明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帶著血的手從女人手中離開，一拳直錘在心口，“心痛。”

他沒有回答自己是不是，而是回答了心痛二字。

心痛，哥哥，你為何而心痛？穆珥心里苦澀，哥，我要如何才能知曉你的心思呢？

“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穆明躺在沙發靠墊上，雙眼緊閉，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穆珥一怔，訂婚……

誰和誰？

穆明和雷家千金雷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