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出來,我沒事。”她壓抑著哭意說道。
“沒事你怎么這個時候還在外面?”
羅曉詰覺得她自己玩到半夜回家那很正常,可是貝珂從來都沒在外面呆到這么晚回家過的。
“我……”貝珂剛一開口,就再了忍不住的哽咽了一聲。
直到再次壓下去了那股沖動,她才接著說,“我真的沒事,我現在就回家了。”
羅曉詰并不相信她的話,“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有事沒事我來了再說。”
“我就在家門口了,”貝珂急忙答道,就怕她真的會來找她,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憑誰都能看得出來有事了。她不想讓羅曉詰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
“真的?”
“真的,我……我就是剛才做了一個惡夢,挺嚇人的,然后在家里睡不著就出來在附近逛了一下。”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貝珂語氣輕松,兩行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羅曉詰沉默了一會,像是在判斷她話的真實性,“好吧,那你現在怎么樣,還能睡著嗎,用不用我過去陪你睡?”
“不用了,那先不說了,我要進家門了。”
“行,那你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好……”
掛了電話,羅曉詰疑惑的盯著手機看了半天,總覺得心里還是有些擔心,貝珂剛才說話的語氣她聽著都怪怪的。這么想著,她重新打開手機,拔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貝珂收了電話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她記得以前不知道誰說過,每個人的生命中都需要有那么一個或幾個朋友,不管多晚打電話都會接你電話的人。
羅曉詰就是她生命中這樣的存在,以前她以為金詩榕也是。
她拖著疲累的身體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坐了一會之后,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往自己租的房子開去。在路過一個24小時營業的藥店時,還進去買盒避孕藥。
售貨員問她事前還是事后,當她說出事后兩個字的時候,那個售貨員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個不自愛沒有自控力且亂搞男女關系的失足少女。
那眼神讓她幾乎窒息,可她卻還是只能裝做無事人般挺直了脊背離開。回到出租屋里,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吃了藥后又洗了個澡。
整個過程她都表現得無比平靜,平靜得根本就不像是個被迫跟陌生人發生了關系而失去了第一次的女人。
甚至于在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滿身的吻痕眼里都沒起波瀾,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她心頭的那股怨氣無處可伸。
其實整件事情并不難理解,從酒店回到家的這段路上她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個與自己交好了五年的好友,竟然會對她做這種事情。羅曉詰曾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過,金詩榕看起來不像她表現的那么簡單,羅晚詰自己就從來都不愿意與金詩榕深交。
她讓她提防著點金詩榕,可她非但不聽,還傻傻的把自己送上門去讓她侮辱。
然而,想到了又能怎么樣?她又能拿那個在背后設計了她一把的女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