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月光灑在林間,水澗悠悠,泛著點點的光,林中寂靜極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在樹林的盡頭有一個小屋。比月光更亮的就是小屋里所透出來的光了,里面傳出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妮可,你要怎么樣才會愛上我呢?”玄星橫臥在床頭。
另一頭的妮可回答道:“你還沒搞定她啊?她不是已經愛上你了?”
“自欺欺人而已。”玄星注視著妮可。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要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那來世就有可能了嗎?”玄星道。
“嗯…無所謂啊,反正我現在在這兒,要抱要吻,自便。”妮可微笑道,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絲的狡猾。
“哎!~”玄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改改你這犯賤的毛病。”
“哦!我犯賤,要不是冰焰把你說的那么嚴重,我才懶得理你呢!還讓我千里迢迢的趕來替你療傷!”
“胡扯什么呀,真得很嚴重!那個家伙也太狠了吧?!”
“他用的是玉寒劍,有部分‘修改器的基因’,不厲害就不正常了,現在真有些后悔把劍給他……”妮可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美女別睡啊,再陪我聊聊!”玄星拍了拍她的腦袋。
“別吵啦,我很累啊!”說完就靠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了。
玄星微微一笑,一彈指,息了燈。
天剛蒙蒙亮,山上就有了人影。
是個女子。
似乎剛才經過了一場打斗,一身澄紅的衣服有些破損。
左手袖口上的鈴鐺在晨風的拂拭下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卻還是驚醒了棲息在樹梢上的鳥雀。
她好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不久后,她在一棵樹洞里找到了那個東西。
從出生到現在都幾千年了,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癥狀,冰毒與大葉合歡散之毒并存,他也太狠毒了吧。
那個東西在她的手中不安的扭動。
“終于找到你了!”那個女子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憑著靈血模糊的提示,找到它根本是難上加難,更別說仙山島的山路曲曲折折,有多少道行不淺的同類都葬身在這里,誰知這樣的好事竟被自己撈到了。
返回山洞,首先傳來的就是一聲驚呼。
“郡主!”那個女子飛奔過去。
“嫣紅,你回來啦!”小小興奮地嚷道。
“郡主,你沒事吧?!”看著寧珂跟前滿地的烏血,嫣紅強忍住淚。
“放心她死不了!”一旁的靈血沒好氣的說。
嫣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靈血也有所察覺,又補充道:“要不是我強行把她的靈魂留住,在十五年前她就死了,不過既然我救了她,再救幾次也不為過。”說著,幻化出一個和神農鼎一模一樣的鼎。
“這不是?!”寧珂激動之余又吐出口烏血。
“別激動,這只是我的力量凝聚的,要知道前陣子在未來,我可是聚齊了所有神器的力量,你拿到的那個東西呢?”
嫣紅把那小家伙給了靈血。
這個小家伙全身呈暗紅色,覆蓋著厚厚的鱗甲,粗看就像是沒腦袋的蝦,可實際上,那眼睛同身體一樣被鱗甲遮住了。它一遇到靈血就激動不止,不知是興奮還是掙扎。
“它叫朱魄妖蠱,可吸食百毒。”說著便將它放進了鼎中,隨著幾道詭異的光線,鼎中的妖蠱,與另幾味草藥發生了變化。待光線散去,靈血從中拿出來朱魄妖蠱和另外一個新生成的物質:炎陽赤焰晶。
“嫣紅,你的火屬性可以保持藥物的靈性,快給郡主服下。”
“是。”
寧珂吞下了炎陽赤焰晶,病情頓時有些氣色。
靈血輕輕地撫著對寧珂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給我惹事,不跟你說慕影的事我自己解決?”
寧珂想張口說什么,卻又止住了,對小小與嫣紅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她們請了安便離開了山洞。
“妮可姐姐,人家也是想幫你分擔點嘛!寧珂突然輕聲細氣了。
“去死,誰是你的妮可姐姐?!我才不屑有你這樣一個笨部下呢!”
“妮可姐姐,人家知道你太忙了,而且人家又沒事做,所以才…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555~~~”說著寧珂竟哭了起來。
“別把對付別人的那套給我用!”妮可突然疾言厲色道。
“呀,妮可姐姐生氣啦!”寧珂隨即停止哭泣。
“你只用好好給我待在你應該在的地方,做好你該做的事。否則,我會把你的命收回去,那時可就不能怪我了!”靈血說著,就朝洞口走去。
“哼,收回我的命?想的美!”留下寧珂一人留在洞內。
※ ※ ※
“嗨,小妖蠱,好久不見了。”妮可獨自在林間穿梭。
那妖蠱突然把三片鱗片移開了,露出個小口傳來了像老爺爺的聲音:“你也太沒良心了吧?先把功力傳給我,然后再讓我把它交出來。”
“你的功力不是又提升一級嗎?沒問你要利息已經很不錯了,還說我沒良心?”妮可撅著嘴。
“好,好,你有良心。”妖蠱沉默了一會兒,又道,“說誰把她打傷的?”
妮可忽然躊躇了,良久才小聲的說:“圣界的人。”
“噢?可那個人為什么要傷害她的?她可是郡主啊!”妖蠱喋喋不休的問。
“因為她想要傷害他最心愛的人。”妮可還是模糊地回答。
她用手捂著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啊!”妖蠱突然賊笑道。
妮可語塞,隨后淺淺一笑:“呵呵,你在說什么呢?”
“提到圣界…我說將軍大人,哪個小伙子怎么樣了?”
“哪個小伙子?”妮可眨巴眨巴眼睛。
“就是那個挺帥的,好像叫…叫…玄星。”
“他就是那個傷害郡主的人啊。”
“唉!~妮可兒小丫頭啊!別傷心別難過。”妖蠱突然莫名其妙地插上一句。
妮可紅著臉說:“我、干嗎要傷心啊?人家心里的又不是他!”
“呵呵,不過,是誰讓他移情別戀了?那個丫頭一定不簡單!”
“其實,那個姑娘……”妮可用微笑代替了回答。
那個姑娘還是我,只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