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寒雪端著洗臉水送進東方翌的房間,“公子,您怎么那么早就起身了?”平常應該還在熟睡的東方翌此時卻已經穿好了衣服。
“沒什么,對了,曦兒起來了嗎?”東方翌一邊接過寒雪手中的毛巾一邊淡淡的問道。
“不知道,屬下準備伺候完公子再去叫曦兒的。”
“你不用去了,等會你去吩咐店家準備一些吃的東西,那個丫頭昨天都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我去叫她就好。”拿起桌上的錦盒,東方翌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曦兒是不是還在生氣,這邊想著,那邊已經走到了她的房門前,輕輕的扣了扣門,“曦兒,起來了嗎?”沒有聽到絲毫的回應,東方翌加重了敲門的力度,聲音也放高了一些,“曦兒,你還沒有起來嗎?”不對勁,房間里太安靜了,連呼吸聲都沒有。
“嗵”,東方翌用力推開房門,空蕩蕩的房間里一個人影都沒有,上前用手試了下床鋪的溫度,冰涼的,根本沒有人睡過的痕跡,這是怎么回事,昨晚一直都是寒雪和烈炎輪流守在走廊上的,不可能是曦兒自己離開的,余光掠過敞開的窗戶,難道……
拳頭重重的砸在身旁的桌面上,木制的桌子立刻變的粉碎,不管是誰做的,他都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轉身正要離開,視線忽然落在地面的一張白紙上,彎腰撿起紙條,“霄云山莊嗎?”東方翌的掛上一抹危險的冷笑。
歐陽簫,半月之后就是你的忌日。
霄云山莊
“哇,采花賊,想不到你的老巢竟然這么大啊!”在曦兒的威逼利誘下,歐陽簫不得不連夜帶她趕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兩人終于站在了霄云山莊大門前。
“我說小姐,我要是采花賊,你現在還會那么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嗎,再說了,我一個那么大山莊的主人,要什么女人沒有,干嘛非要去當采花賊啊!?”被曦兒折騰了一夜,早已筋疲力盡的歐陽簫一想到自己被奴役了一個晚上還名節不保,什么也不顧,沒有什么好氣的回沖了曦兒一句。
“不是就不是嘛,那么兇干什么,晚上你們都那么兇,我就那么討厭嗎?”歐陽簫的態度讓曦兒想到了東方翌,那家伙應該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吧,也許是當初答應受傷的她要保護她所以不好趕自己走,現在看到她自覺走人,東方翌說不定高興的不得了呢。
半天沒聽到后面的動靜,走上前正要進門的歐陽簫停住腳步,奇怪的回過頭,看見一臉落寞的曦兒站在原地,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看到對著他叫囂了一個晚上的小妮子突然變成這樣,歐陽簫一下子覺得手足無措,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怎么了,我不是……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兇你的,求你了,你別這樣,我寧愿你罵我了,對了,早飯也沒吃,你餓了沒有,進去我請你吃好東西,啊?”又哄又騙的,終于最后一句話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無精打采的曦兒一聽到吃,總算是有了些精神,收起沮喪的神情,跟著歐陽簫走進了霄云山莊。
“莊主,您回來啦,這位是……?”還沒到大廳,山莊的老管家就迎面走了出來,“啊,老伯你好,我叫晨曦兒,您叫我曦兒就行了,我是……”說到一半,曦兒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采花莊主的名字,急忙貼到歐陽簫的耳邊,”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歐陽簫。”有種被徹底被人鄙視的感覺。
“啊對,我是歐陽簫的朋友。”一旁的管家把兩人的小動作都收入了眼底,極力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莊主終于懂事了,霄云山莊就快要辦喜事了,歐陽家就要有后了。
“對了,祥叔,麻煩你幫曦兒準備一個房間,再叫人準備一桌酒菜,我們都餓了。”完全后知后覺的歐陽簫根本沒有注意到管家的情緒變化,還熱情的招待曦兒參觀山莊,在目送兩人離去之后,祥叔就屁顛屁顛的去向老夫人打小報告去了。
“什么?是真的嗎?”正在東邊佛堂念經的歐陽老太太聽到管家添油加醋的一番演講之后,也不管佛祖是否會怪罪,隨手把佛經念珠一丟,“我先回房準備一下,等會叫簫兒帶著那位姑娘來見我。”然后頭也不回的跑出佛堂了。
“莊主,夫人請您與小姐飯后到房中一聚。”恭敬的站在正用著午膳的歐陽簫旁邊,祥叔緩緩的說著,“咳咳~~~祥叔你說什么?我娘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我回來了?”被湯嗆到還來不及擦干凈,歐陽簫黑著一張還滴著湯湯水水的臉沒好氣的問,“不會又是你吧?”惡魔的眼神。
“起稟莊主,正是老奴。”仍是面不改色的一臉正經,“夫人還說,如果您要逃走的話,明天就為你物色一位莊主夫人取進門。”一句話非常有效的制止住正要拉著曦兒偷跑的歐陽簫。
“老夫人還真是一位不同尋常的女子啊,哈哈。”在一邊的曦兒只能十分不自然的干笑兩聲。接著湊到歐陽簫的旁邊,悄悄的低語,“你娘是鬼啊,你那是什么反應啊。”
“要我去見她,我寧愿去見鬼了。”歐陽簫只剩下嘆氣的份了。
都這種氣氛了,看來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曦兒沖著管家一笑,“祥叔,我們吃好了。麻煩你帶路吧。”(她一個人吃了半桌的菜,當然吃不下去了)
隨著祥叔走進一座別雅的庭院,“夫人就在里面,老奴先告退了。”
“哎,我說你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行不行。”瞅了瞅一邊的歐陽簫象蔫了的白菜似的,曦兒又忍不住臭他。
“啊——簫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為娘的好想你啊。”還沒等曦兒反應過來,歐陽簫已經落入了他人的懷中,“唔——放開我啊,娘,救命啊,要憋死了~~~~~~~。”聽著歐陽簫含糊不清的求救聲,曦兒有點理解比鬼更可怕的意思了。
在窒息前的一秒,歐陽簫又重新呼吸到了可愛的空氣,“這位姑娘就是曦兒吧,好標志啊!”婦人轉向曦兒,笑吟吟的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歐陽簫的母親。”
好好好——漂亮啊,這個女人難道十歲就生了歐陽簫嗎?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網首發,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