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因為驚訝,疑問還是什么原因,一向以大方冷靜出名的皇后此時竟會說不出話來。
“母后,兒臣想你了,來看你了,有什么不妥嗎?”溫柔的話語,但是夜墨眼中的寒意卻讓在場的每個人為之凍結,“沒想到母后有如此的雅興,到這種地方尋歡作樂,還私下面見外邦使臣,簽定這樣的東西,早就聽說您經常為父皇分憂解難,但是沒想到分擔的這么徹底啊!”
幾句聽上去極為柔和的話語,讓皇后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還真是巧啊。”夜墨抬頭將視線對上皇后對面的使節,“沒想到你請的人來頭還不小啊。”戲謔的談笑間盡是嘲諷的意味。
也許是由于夜墨針對的對象轉移,讓皇后有了喘息的時間,才讓她想起其實這場戰爭她還沒有輸。
“太子怎么不體諒我做母后的一份心呢?我操心太子每天忙碌公事,耽誤了自己的幸福,特意將你那位心儀的姑娘帶回府調教,準備日后為殿下指婚,哪知道殿下不領情就算了,還處處為難我這個做母后的,還真是讓我心寒啊。”一雙妖嬈的單鳳眼不露聲色的掃過夜墨,先前不安急噪的神情轉眼間消失不見。
怎么回事,歐陽簫他們還沒有把曦兒救出來嗎?
看到皇后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夜墨的心里感到一陣不安,難道此時曦兒已經不在府里了嗎?
“殿下在考慮什么?”對于夜墨此時的反應讓她滿意極了,“如果殿下把今天的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那么我就把那個女人還給你如何?”
“母后可知你的這一做法實質上是為自己又種下一禍根啊。”夜墨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開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被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你什么意思?”心感不妙,但是皇后仍然面不改色。
“那為姑娘根本就不是我什么心儀的女子,而是天朝天玄帝托我照顧的客人,知道她的身份嗎?她是天朝恒王爺的未婚妻,天玄帝的義妹,這樣的女人你還想動,你又能動嗎?”即使他知道這是事實,夜墨還是不喜歡把曦兒說成是東方翌的未婚妻,但是眼下這是救曦兒唯一的方法。
話剛說完,房門在頃刻之間內力被震得粉碎,在成功的贏得了眾人的注意之后,兩個男人走進房間。
白衣勝雪,絕美的容顏似乎可以讓人窒息,只是他身上死神一樣的氣息同樣可以殺人無形,紫色的眸子此時因為憤怒變的深黯,宛如暴風雨前的海面,瀕臨爆發。
走在后面的男子臉上一貫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突然變的嚴肅的面孔給人危險的味道。
“說曦兒在哪,要是她傷了分毫,我不但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我還會讓曼羅國在半年內,在歷史上除名。”一向惜字如金的東方翌一進門,面對眼前的貴婦,看似平靜的把話說出來。
但是在場的也許只有歐陽簫明白,可能下一秒東方翌就會出手讓這里所有的人身首異處,這時候的他已經是在瘋狂的邊緣了。
“你只是一個王爺,口氣那么大,更何況你是不是天朝的恒王爺還是一個疑問呢。”雖然感到自己說話已經是明顯的底氣不足了,這個男人身上帝王才有的氣質已經足已說明他的身份了,但是她就是不甘心,自己籌劃了那么多年,決不能毀與一旦。
冷眼掃過皇后,東方翌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這是兵符,我可以現在就發動邊境的駐軍,踏平這里。”
不會錯的,她曾經在天朝的文書上見過同樣的印記,代表天朝皇室至高無上權利的印記,此刻就出現在東方翌手中的令牌上,看了看一邊的夜墨,皇后明白自己是氣數已盡。
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找人陪葬。
“她在這里。”走到床邊,掀起平整的被子,一個清秀靈氣的小臉出現在眾人面前,只是雖然是睡熟了,仍然眉頭緊皺,好象是在噩夢一樣。
“曦兒。”
“曦兒。”
不理會身邊的任何人,東方翌一步上前把曦兒緊緊的抱在懷里,終于又能夠抓住他的小魔女了,心在一瞬間落了下來,櫻花的嘴唇輕輕印上她的額,緊縮的眉頭在這一刻舒展開來,也許是因為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讓她不再恐懼。
“她為什么這樣?”夜墨沖到皇后面前,抓起她的手,“你對她做了什么?”
“看來你還是很在乎她,完全不象是你講的那樣啊?”已經不報什么求生希望的女人滿是嘲諷的語氣,“她可是人家的未婚妻啊。”
“我問你對她做了什么?”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當今的皇后,夜墨撕扯著她的手腕。
大概是受不了腕上的疼痛,皇后才開口,“只是喂她吃了點藥而已。”
“你給她吃了什么?”
“你說呢?”皇后迷離的眼中找不到焦距,從壞中掏出兩個小藥瓶,“不過我會給你機會,這里面有一顆是解藥,一顆是毒藥,你選給她吃啊。”她鬼魅的一笑,“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了,最多一柱香的時間,她不吃解藥就永遠醒不過來了,哈哈……”
“好,曦兒吃一顆,你吃另一顆。”東方翌慢慢的把曦兒放躺在床上,看都不看的從皇后的手中拿走一瓶,“怎么樣?”
“好啊,看著她吃下去,我就吃。”瘋狂的一笑,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雍容華貴的皇后了。
“你搞清楚,那可能是毒藥。”夜墨上前阻止正要給曦兒喂藥的東方翌。
“她死了我不會獨活。”一句話就讓夜墨再也沒有阻止的立場。
倒出了一小顆藥丸,溫柔的放進曦兒的嘴里,喂上一小口水,確認她服下之后,翌的臉上竟出現一抹安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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