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萌發來短信跟小雨聊天,她問:“姐們,最近又在忙啥呢?”
“開始去掙錢養活自己了!”小雨回復她。
“恭喜!恭喜!……嘿嘿,告訴你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有個傻小子已經追我多時了,真不知該如何發落他?他人倒是不錯,可他們家遠在東北,我想我們倆不會有好結果!所以,還請你多多獻計獻策。”
“很簡單,真愛就接受他,不愛就盡快炒了他,粘粘糊糊不好,遠隔兩地也不是最大的障礙,人家還有跨國的婚姻呢!關鍵是彼此的愛意有多深。”
“這理我知道,可仍下不了這個決心!再說說你吧!”
“還別說,還真是有同樣的喜事要跟你分享,也同樣有個傻小子開始追我了,人挺帥的,就是有點滑頭。”
“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駱駝祥子。”
“胡扯!那是虎妞的老公!”
“真名暫且不告訴你!暫時保密!”
“滑頭!你還說人家是滑頭呢!不跟你浪費金錢了,回去再跟你算帳!對了,千萬別忘了我爸的生日喲!”
“知道了大小姐!我這邊早已進入倒記時狀態了!”
小雨把手機往枕頭邊一放,又開始琢磨她的駱駝祥子。她估計著,用不了幾天,祥子準會變著花樣要跟他約會,到是她肯定也會見機而動,就好比放飛一只風箏,不能讓他靠得太近,也不能把線放得太長,線長了容易斷線,當然這種放風箏的感覺也肯定是暫時的,要不就撒手讓他隨風而去,要不就一點點把他纏到自己身邊來。她當然希望得來第二個結果,他畢竟是她迄今為止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并且這種感覺在一時比一時強烈。
于是,她又床上爬起來,拿來紙和筆,用她那點并不十分純熟的素描手法畫了一副小小的漫畫,畫上是一個女孩在曠野上放飛一只人形的風箏,女孩就是她,天上的風箏就是祥子,她左手拿著線軸,右手舉著一把刀子,嘴里還在高傲地喊著:“臭小子,你聽不聽話?”祥子在天上苦苦地哀求:“親愛的公主,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快要我下來愛你吧!”
一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小雨又含笑入夢了。
第二天下午,他又來接她,分手時,他們互通了電話號碼。
果然不出小雨所料,那天中午剛過,祥子早早給她來了電話:“喂,晚上有空嗎?一塊吃飯咋樣?”
“我看不咋樣!”她心里樂意也不會急著答應他。
“真得不肯賞光?”
“哪……”她故意猶豫了一下,“我爸說晚上要一塊出去應酬的,等會兒看吧。”總還得給他留下點希望。
下班前,她給家里回了個電話:“爸,今晚上我跟同學聚會,回去可能晚了點,你跟嗎早點吃吧。”
“要不要讓大興他們跟你一塊去?”她爸忘不了關心她。
“老爸!您就省省心好不好!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也不是去跟人家打架的!”
“那好吧,可得早點回來啊,要是過了九點,我可叫大興他們去接你了!”
“好來!拜拜!”手機一關,小雨便哼上周杰倫的《夜曲》了。
祥子準時趕來,見面第一句話:“唉,跟家里商量得咋樣了?”急切的樣子。
“就給你一次機會!”她燦爛一笑。
“真得就這一次?”祥子興奮的同時還在貧嘴。
他們去了小公園,頭一回有了真正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時間和空間。他們一邊漫步在花草樹木之間,小雨玩笑的意味問他:“唉,你是哪一部分的?”
“到目前為止,充其量也還是火車司機的兒子,麾下現有十輪大卡一輛,十輪的貨柜車一輛,標準的個體運輸戶一個。”
“哇,還真是沒看出來!竟然還是個老板!款爺!”
“我這還啥款爺?說我是個貸款的款爺還差不多!……”祥子很坦誠,說他的那兩輛車大多都是貸款買來的,到現在還欠銀行二十多萬呢。
這些小雨倒不在乎,財富的多少可不是她挑男友的重要指標,相反,她對擁有大筆財富的男人還多有反感,當然除了她爸以外,不過對有錢男人的這種反感也肯定是從她爸那兒折射回來的,因為她媽曾經因為其她女人的事情跟她爸吵架過,并且不止一次。
“不管咋說,我說你是駱駝祥子應該挺合適吧?你跟那個祥子之間只不過是時代有所變遷,身份卻沒變,那個祥子是拉洋車的,你是經營大貨車的……”她仍然開心開心跟他說說笑笑。
夜幕降臨時,他們牽手走進了一家情人餐廳,是小雨主動把小手送上的,大大方方的,不然祥子也不會有這個膽子,進這種地方的男女很少有不牽手的。不過,還是讓祥子感受到了觸電的感覺。
幽幽的燭光下,他們面對面坐著,一邊吃東西,祥子不時拿一雙熾熱的目光去掃描她,欣賞她。
“你老看我干嗎?”她美目傳情問他。
“我在賞花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你是君子嗎?”
“難道我不是君子嗎?”
“當然不是!”小雨又跟他開玩笑。
“怎講?”
“老舍先生不是說了嗎,駱駝祥子是墮落的,是自私的,是個人主意的末路鬼……那你說你是君子嗎?”
“那都是那老頭胡說八道的!反正你叫我駱駝祥子我也不反對,不過我也肯定不是那老頭筆下的復制品!”
看來祥子那根自尊的神經還真是被刺激著了,竟然都把老舍先生稱為“老頭”了。于是從現在開始,小雨不打算再稱呼他“駱駝祥子”了,只叫他“祥子”,語氣還得是甜甜的。接下來,祥子的感覺就只有甜蜜了。
大約差三分鐘九點時,祥子把小雨送了回來,他說:“小雨,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我也是!”她沖她擺擺手,“拜拜!”轉身朝自家樓上跑去,進樓洞時又回頭擺了擺手,邁進家門時,離她爸規定的時間,只差了一分鐘。
去洗澡間洗個澡出來,剛回房間,祥子又給她發短信來了:“小雨,我愛你!從見你的那一天開始。”
“那方才為什么不跟我說?”她心里美滋滋地回復他,興師問罪的口氣。
“不敢!因為我心里仍然沒底,怕你會當場拒絕我,我想你們家肯定是挺有錢的,會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也愛你!,大膽地來愛我吧!”
“是!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愛你一萬年!”
“少來這套!不過我也要提醒你,自尊來自實力,還是抓緊在事業上弄出點成績最好,那樣你才會有更多的發言權,才會有更多爭取的機會。早點休息吧。”她雖然這樣教育他,可手機一關,她卻還是久久不能入睡。
從這天開始,小雨跟“同學聚會”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起來,她跟祥子已不覺墜入到愛河當中,她敢對天發誓,這肯定是她的初戀。
城里大街那座外表裝修別致的四層建筑就是“康美娛樂城”,是眼下這座城市當中唯一一處集健身、美容、娛樂于一體的綜合服務場所。祥子最近經常出入這個地方,因為他已是其中健身俱樂部的成員之一。夏嘉成也經常來這兒,因為這兒也是他的產業之一。雖是自家的產業,小雨卻很少踏入這兒一步,因為她討厭這兒的經理,一個比她媽更年輕更漂亮的東北女人。
夏嘉成隔幾天就要來這兒走一趟,來關心一番經營狀況的同時,也順便跟那東北女人來點雨水之歡,往往都是在大白天。
這天上午,夏嘉成又來康美“視察”,是小武開大奔送他來的。待他從車上下來,小武又接著開車走了,老習慣,過個把鐘頭之后再回來接他,到那時所有的“視察工作”也都可能結束了。
“大哥來了!”那狐媚女人笑臉迎他進去,接著奉上一杯上等的“西湖龍井”。
“這陣子生意咋樣啊?”他穩坐在她的老板椅上。
“桑拿那一塊差了點,不過美容這邊又好了點,總體跟前一陣子查不多。”騷娘們說著已轉到身后摟住了他的脖子。
端起杯子沾了幾小口茶水之后,他就跟她攜手去了隔壁的一個房間,房間里有一張豪華的大床。
正當夏嘉成跟那女人在大床上做貼身運動的時候,祥子也在三樓的健身房里做著健身運動,大汗淋漓的,跟夏嘉成一樣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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