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去杭州,必須要進東京城,那個在當時宋朝的首都。因為,大叔大娘所在的小鎮(zhèn)比東京還要北。剛接受了守城士兵的盤問出城之后,輕風發(fā)現(xiàn)少凌有些不對勁,便在不遠的郊外野地停了下來。輕風打開了馬車的布簾,問到:“凌兒,你還好么?”
少凌臉色有些蒼白,但她還是搖頭了:“沒事,姐姐。只是離開了大叔大娘,我有些難受,還適應不過來?!笨粗倭铚I痕猶存的小臉,嘆了口氣,跳進馬車里,與少凌坐在了一起。輕風摸了摸少凌的額頭,說:“別想太多了?!闭f罷,拿起大娘給的包袱,轉(zhuǎn)移了話題?!翱戳死锩嬗惺裁戳嗣??”
這回,少凌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被輕風輕易而成功的轉(zhuǎn)移了?!鞍?!還沒呢!”輕風有她的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少凌的身體,輕輕地笑道:“你呀!這種傷感的性子要該一該了?!陛p風一邊說一邊打開大娘為她們準備好的包裹,一看,輕風不由得驚訝了---里面不止有大娘為她們買的衣裳,還有她們相遇時她們穿的那身衣裳!少凌看著她的衣裳,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輕風則很高興再次看見她的黑色的衣裳。她就是穿著這一身黑色的衣裳穿越了時空,還有她的靴子,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與她的藍牙的功能是相呼應的!她本以為會找不到了,沒想到,大娘替她好好地收著?,F(xiàn)在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古裝的打扮,一時間還習慣不了呢。多么懷念現(xiàn)代的衣服!唉!自己又在癡人說夢話了。還是想想要如何送少凌回家吧。
“好了,我們要趕趕路了,否則,二十年也回不去了?!陛p風打趣地說。
“姐姐,你又在說笑了!”少凌有些埋怨又有些好笑的說。
“好。我們這就趕路吧?!闭f完,輕風跳出馬車,繼續(xù)架馬前進了。
行程似乎很順利,到晚上,她們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了。這次出行,她們自然是打扮成一對夫妻。當然,輕風自然是打扮為“男人”了,因為少凌再怎么打扮也是不會像個男人的。雖然是男裝的打扮,對輕風來說也是件痛苦是事,因為,即使輝一在藍牙里存有相關(guān)的資料也沒有用的。打個比方來說,理論與現(xiàn)實再怎么說也是有差距的,誰能將理論迅速運用為現(xiàn)實的?不信!打死也相信。就連輝一那種人也不行,何況是輕風這類的人。雖然她有著常人沒有的力量,那種她自己也不了解的力量,可是...可是...唉,輕風在這里想這么多,當然是為了自己到現(xiàn)在還不會穿古代衣服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但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有輝一給她的資料的。若是沒了豈不是更慘?不管怎么慘,有少凌這個現(xiàn)成的,不擔心啦。鬼知道輕風每天穿戴得這么整齊,是誰的功勞?呵呵,大概,只有她自己和少凌知道了。
“客官,這邊請!”店小二引導著輕風與少凌上了樓,開了間上房給她們。
“恩,好了?!陛p風看著為她們擦干凈桌子,將油燈放在桌子上的店小二,丟了一小定銀子說了句話:“你可以退下了。”
“好,好,客官,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笨粗恢毕蛩男《?,輕風有些不適應,又重復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小二這才退下,關(guān)上了房門。
本想與少凌說句話的輕風,又被開門聲給打斷了---還是剛才的那個店小二!!“客官,忘了說了,您的馬已經(jīng)在馬房里,喂好草了?!?/p>
“好了,我知道了。”小二見輕風許久沒有下一步反應,便惺惺地關(guān)上了門,離去了。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輕風才開口說到:“凌兒,我一直都沒開口問你。你家里有什么人?或許這么問你有些直接,但我不想拐彎抹腳?!?/p>
“我有兩個哥哥。”少凌也沒多想,說道:“爹爹與娘親很早就過世了。我家是作絲綢生意的。”
“那我送你到杭州,你會認識回家的路么?”
“認識?!鄙倭枥蠈嵉拇鸬?。
“為什么?”輕風有些奇怪,古代女子應該是不出門才對的呀。
“我不知道爹爹與娘親是怎么過世的,哥哥們也不說。由于一些原因,我也會同哥哥一起出門的。所以,多多少少是認識回家的路的?!?/p>
“哦。這樣啊?!陛p風替少凌鋪好被子,回過頭來說道:“不早了,睡吧?!?/p>
“恩?!鄙倭韫怨缘厣狭舜玻w上了被子,只露出雙眼睛來?!敖憬?,你為什么不睡?”輕風拍了一下少凌的被子說:“我要守夜??!好了,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睡吧,晚安。”接著,她連眼睛也閉上了。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速度讓輕風感到驚訝---這么快?非常人能辦到!興許,是太累了。
不過,話說回來,輝一存在藍牙里的資料真的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連銀子與銅錢要怎么兌換都有,都是一些小細節(jié)的東西。唉,輝一那個鬼東西,到底是打哪弄來這些資料的?輕風看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那個就是輝一硬要她帶上的兩樣防身的武器,都已經(jīng)通過數(shù)據(jù)的轉(zhuǎn)換存到這枚戒指里了。正是由于她有這種能力,才能使用這種武器,這種輝一特別為她量身制造的武器。這種武器,連落葉也用不了!落葉同她一樣,都是紫色瞳目,但自己與落葉還是有區(qū)別的。最大的一點,就是落葉是屬于力量的專攻,而自己則是全面的發(fā)展!因為自己的力量比落葉的要強大好幾千倍,大到自己可以捕捉電波,大到自己不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力量!
但是反回來說,不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這反而是件好事!至少不會亂用它,對不對?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小二,和電視上的差不了多少呢!那是因為她有時太無聊了,就在實驗室里捕捉在空中的電波而看到的。應該,這些事,輝一是知道的,只是他不說而已。
天很快就亮了。輕風叫醒少凌之后,隨便吃了一些早點,給了小二一些賞銀,便離去了。
路上,也沒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出奇地平安無事。在快到杭州的一個小鎮(zhèn),她們再次停下休息。
剛剛才安頓好馬與馬車,輕風才發(fā)現(xiàn)外面十分熱鬧?!霸趺椿厥??”輕風很好奇地問。
“姐姐有所不知,這個叫夜市啦。”少凌在輕風的身后悄悄地說道。雖然她說的很小聲,還是有人聽見了---是一位老者。
“姑娘說的沒錯!”他蒼老的聲音,卻很有磁性!“今晚會有很多好東西,要不要去?給你的夫人買點好東西,她會很高興的?!?/p>
“哦。長輩說的是!我們今晚就去!晚輩先告辭了!”說完,輕風拉著少凌向老者行了個回禮。繼續(xù)說道:“先生,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不了”老者委婉地拒絕道:“今晚有約了?!?/p>
“哦,這樣啊,晚輩就不勉強了?!闭f罷,再向老者行了個禮,拉著少凌離去??粗齻冸x去的背影,那位老者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祝你們好玩啊,兩位姑娘!呵呵。”
夜晚
“姐姐,我們真的要去么?”少凌還是拿不定主意??斓郊伊?,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好奇怪,為什么哥哥沒有來找自己呢?會不會家里出了什么事?此刻,她心急如墳。輕風拉著少凌邊走邊說:“既然有機會,就去看看吧。凌兒,你以前應該也沒看過吧?”
“是啊??墒牵 憬?!”還不等少凌把話說完,就已經(jīng)被輕風給拉走了。她有些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不去就沒機會了。”
“恩?”少凌閃到輕風的眼前:“姐姐,你怎么了?”她是一個敏感的家伙!
“沒事?!陛p風笑了笑?!白甙??!背隽丝蜅#质橇硪环跋螅匈u小吃的,有賣用的,也有玩的,什么都有!并不遜色于現(xiàn)代的夜市!只不過,東西不同罷了。少凌畢竟是沒出過很多門的小姐,剛才的心情很快被夜市的繁華與熱鬧給取代了。
輕風自己也被眼前這個景象給吸引了,自己以前沒去過什么夜市,因為那,里沒有輕靈,熱鬧都是人家的。沒想到,現(xiàn)在也會是其中的一員了。但是,一想回來,就有些納悶,這一路上怕是太平靜了吧?連個山賊或者強盜也沒碰到。好象有什么在東西給隔離開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啥?自己還是有一大堆問題等她去解決,唉。輕風的眼神看向了少凌,發(fā)現(xiàn)她正在盯著一樣東西許久了。
那是一根發(fā)簪,是一個做工十分精巧的木制發(fā)簪!“多少錢?”輕風問。
“五個銅板?!毙偟闹魅艘笄诘鼗卮鸬健!昂鼙阋肆?!”
“好了!”輕風打斷欲要介紹他“廠品”的攤主,說:“給你?!?/p>
“好,好!下次再來??!”走遠了還聽見攤主向她們哈腰和他的聲音。還會有下次么?輕風在心里說,不會了!
“姐姐,這是你送給我的?”少凌把它握在手里,似乎怕輕風反悔。
“是?。 陛p風給了少凌一個白眼,她明知顧問嘛!“明天我們進了杭州城,你就可以回家了。這個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鄙倭枥≥p風的手,說:“姐姐,你要走了?”
“是啊。送你回到家我就可以走了?!陛p風沒有看著少凌,輕輕的說。走著走著,回到了客棧。在客棧的門口,輕風才繼續(xù)說:“我遲早是要離開你的,姐姐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啊?!?/p>
少凌沒有說話,將手中的發(fā)簪握得更緊了?!傲鑳?,姐姐已經(jīng)把馬車給賣了,才有錢住客棧的。所以,明天要走路嘍?!?/p>
“恩,只要跟姐姐在一起,什么都可以?!闭f著說著,她們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好了,”輕風把房門打開,兩人一起進去。“去睡吧!”輕風還是幫少凌鋪好了被子,背對著她說道。
少凌默默地上了床,蓋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忽然,她又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姐姐,為什么你晚上從不睡覺?”
“哦”輕風被她的忽然起身嚇了一跳,隨之就笑著糾正道:“不是不睡覺,而是睡得比你少,也比你遲。好了,快睡吧?!?/p>
少凌聽了輕風的回答后,像僵尸般又躺回去---她累壞了??粗倭枋焖臉幼樱p風不禁想起這一路上的怪事。是的,什么也沒發(fā)生,很平靜。但平靜到讓人害怕!還有,大叔大娘給的那點錢,根本不可能走到杭州的。但實際上她們走到了,因為一路上都有人給她們買過單了!剛開始,她們也很驚訝與不解,那么多間客棧,他怎么知道她們住的是哪間?該不會是間間都付過單吧?那個人是誰?有什么目的?但,一路上也不見那個人有什么動作,也就習慣了。所以,這也是她晚上不敢睡覺的原因之一。還有就是少凌的家人,怎么也不去找她?都快到杭州了,難怪她會擔心!其中出了什么問題?她們好象是被什么給“保護”起來了,一時間,輕風也想不出什么次來形容她的那種感覺。她的大腦要時刻清醒!尤其是今晚!
窗外,夜很深了。沒有一個人影。望著窗外月,她居然想起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的那首<靜夜思>了!她那是什么邏輯?不行,馬上回歸正題!可是,輝一的身影又在她心里形成了。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