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風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她睡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了,周圍擺著許多價值不匪的古董。輕風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變長了!“輝一!你給我弄的是什么身體嘛!”看去來柔柔軟軟的,嬌嬌弱弱的!這種身體怎么替輝一找人?古代女子都是這個鬼樣?雖然她以前的身體有些單薄,但也不至于是這種身體---典型的江南類型的女子。幸好,輕風看見鏡子里自己沒變,那才是不幸中的大幸!
輝一的聲音又從藍牙的那頭傳來:“這個身體已經(jīng)是很好了!我只是把你身體上的數(shù)據(jù)轉換成那個叫丁若旋的女子,你在這個世界用的還是你原來的身體。但是,在理論上你已經(jīng)是在使用著丁若旋的身體了。”輕風聽見他的回答,險些氣到吐血:“什么!很好?你腦袋里弦接反了?這種身體,要我怎么找人?”
“先不找了,你先適應古代的生活。”輝一還是平心靜氣地回答輕風的問題,可輕風看不見輝一的臉,看不見他的臉已經(jīng)變成白色。這時,落葉推門進來了,看見輝一的臉色不對,也沒說話,戴上了研究數(shù)據(jù)的護罩,就聽見藍牙的那邊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輕風的聲音,接近瘋狂的聲音。說聲音熟悉是因為它的主人是輕風,說它陌生,則是因為輕風從來都沒發(fā)出過這種接近瘋狂的聲音出來。
“不找了?當初是誰那么急著把我送到宋朝來的?”輕風已經(jīng)忘記了,是她自己要求的。“現(xiàn)在呢,我這種奇奇怪怪的鬼樣,你要我怎么見人?學習那種古人在房子里繡花嗎?還是繡枕頭?然后,等著嫁人?”輕風像是要把累積了十幾年的火氣如同火山爆發(fā)般噴瀉出來,但她很有技巧地把聲音壓低,這一點讓落葉很是佩服她。只是自己不知道她所說的話很快就會變成事實。到時候,只怕她會更加瘋狂。
此時輝一的臉色已經(jīng)由白色轉化為青色,再變成紅色,接著是紫褐色,落葉在也忍不住笑出來了。短短的幾天,就可以讓一個變得如此的快,她都快不認識藍牙的那邊的人是輕風了!其實,輝一也一樣他也有十幾年不曾爆發(fā)的怒氣,加上現(xiàn)在正在發(fā)飆的輕風已經(jīng)變成他爆發(fā)的導火線:“你在那邊鬼叫什么?就算你把屋子給拆了也沒用!怎么,想打架啊?”吵著吵著,輝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挽起袖子,指著電腦屏幕,挑釁地叫道:“來啊,放馬過來,不怕你!”他們已經(jīng)忘了雙方不在同一時空,是干不起來的。
本來是在看戲的落葉也笑著去勸架---這兩個人真搞笑,但都是累積了十幾年的爆發(fā),還真是可怕,可怕!“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怎么搞的?在一起的時候連句話都沒有。現(xiàn)在‘天各一方’,還居然吵了起來,你們怪不怪?”輝一氣得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落葉在一旁給他倒茶;而輕風則氣得在另一頭砸杯子---古董她不舍得砸,只能砸杯子了。
砸杯子的聲音引來了在外面的婢女小玉與小蓮,她們急忙地闖了進去,發(fā)現(xiàn)她們的主子在砸東西馬上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敢起來了。輕風則一臉奇怪的看著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停止了她的動作:“你們...你們...”當發(fā)現(xiàn)她們是在跪在地上時,雖然知道古代有這種規(guī)矩,但發(fā)生在她身上卻是那么地不舒服,何況她們又沒什么過錯,干嘛跪在地上不起來了?輕風便急忙跑過去,將她們扶起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噤若寒蟬的兩人站了起來后,當看見她瞳目的顏色是紫色時,小蓮像是撞鬼一般地跑了出去,邊跑邊叫:“小姐中邪了...”小玉則軟做在地上。輕風對她們的反應沒有多大變化,她已經(jīng)習慣了。古今都是一樣的,都是那樣地排斥她!
被小蓮的叫聲引來的兩個人---兩個男子,關系像是主仆。主子大約四五十歲,隨從大約二十多歲。小蓮只顧看后面是否有人追上來,撞到了其中那個年長的男子。對撞在身上的小蓮,那名男子揚手就是一巴掌:“叫什么叫!撞鬼嗎?”小蓮被那個男子打得摔到了地上,嘴角溢出血跡。“奴婢...奴婢...”未等小蓮說出話,她就被在那男子身邊的人一腳踢到了一邊:“滾,別在這礙事!”小蓮被他踢昏倒在路邊。
當那兩名男子都到了那間房間,看見灘倒在地上的小玉,還有站在她身邊的輕風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有些狐疑地打量著這個女子,怎么一天不見,就好像改變了什么似的!那種感覺應該是氣質與眼神上的改變!霍然,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就向他的主人走了一步:“主人,您看她的眼睛,她眼睛的顏色!”
“我也發(fā)現(xiàn)了,你看她的眼神,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那,主人,還要她去做么?”
“要,這樣會更有意思。”說完,他用手捏著輕風的下顎,抬起她的頭來看。除了眼睛的顏色變了,其他的都沒變!樣子,衣服...空氣中陡然間有了改變,那是殺氣在其中散溢!一只手,在不經(jīng)意間揚到了空中,他要打人!不知何時從地上爬起了小玉,抱住了要打輕風的那只手,對著輕風哭叫到:“小姐,快跑!他把老爺與...”那個人將小玉甩到了地上,一邊的隨從則亮出劍來要殺人!他們居然要在她眼前殺人!他的動作將小玉嚇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但是,隨從的下一步舉動被那位主子給阻止了:“別忙!”
“丁若旋,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了吧,你的父母在我的手里,要不要救他們就看你的一念之間了。”那男子坐在椅子上,想要達杯茶來飲,發(fā)現(xiàn)杯子全被輕風給砸了,便將還未伸出的手很自然地放了回去。當然,這一切都落入了輕風的眼中。
“哦,說吧。”輕風沒有拖泥帶水,直截了當?shù)卣f了一句。
“好!”那名男子鼓了三聲掌,眼里露出欣賞的眼神,說:“我要你嫁給祁瀲山莊的莊主。”
“然后呢?”
“將他家的傳家寶冰蓮珠給我偷來。”
“哦,就這樣?”
“你不問我為什么要這東西?”
“問了你也未必會說,這件事我考慮一下。”
“考慮!”站在那位主子身邊的隨從叫了出來:“也...”他未說完的話被他的主人打斷了。
“即使我答應了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是沒必要對我守信的。”那名男子但是沒料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會這么說,隨之馬上大笑出來:“你倒是挺聰明的!”笑完,那個人繼續(xù)說:“你明天給我答復。”說罷,離去。
走在回廊的主仆兩人,沒有說話。到了花園,那個隨從才說:“主人,那女子,只怕是沒那么簡單。”
“我知道。其實,我們都在堵,看誰動作快!”那名男子意味深長地說。聽見主人這么說,他也就不發(fā)表什么話語了。
房內(nèi)的兩個人,小玉與輕風,不,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現(xiàn)在叫丁若旋!小玉看著一邊的小姐,也顧不得身上的痛,撲到輕風的腳邊抱住了輕風的腳,哭到:“小姐,他們把老爺夫人關了起來,還要小姐做那些事情...”輕風從那名婢女的口中得知,剛才的那個人用這個身體主人的父母來要挾她為他們辦事,去偷他們要的東西---冰蓮珠。那是什么東西?還有這個在她面前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的人,大概就是這個身體主人的侍女了---古人還真奢侈!她打斷了婢女小玉的話:“疼么?”
小玉楞了一下,小姐不太像是以前的小姐了,久久才回答說:“不疼。”隨之,她又繼續(xù)在她的小姐面前哭了。“嗚嗚...嗚嗚.小.小姐...”她看得出來,小玉十分敬重她的老爺和夫人,也就是這個身體主人的父母。發(fā)生在這里的一切,在藍牙另一頭的輝一與落葉也聽得十分清楚,他們都沉默了。小玉哭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見小玉睡了輕風才開口說:“輝一,看來我真的要好好適應古代的生活了。”
“你決定要幫她,那個叫丁若旋的人?”輝一問她,輕風以前不是那么好管閑事的人。
“不是要幫她,而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丁若旋。”輝一明白了,輕風一旦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再改變了。她,還是沒變,只是,她不像以前那樣把自己與別人刻意劃出距離來了。
暗處
“叫你去辦的事情好了么?”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xiàn)在暗處,但看不清楚樣貌。
“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聲音有點耳熟。
“哦,這么說,那對老夫妻也已經(jīng)給了錢了。那,你就退下吧。”
“是。”他還是用同一種感情回答他的主上,是漠然的感情。那個青年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個人是流云!而黑暗中那對犀利的雙眼還在注視著他,說了一句他已經(jīng)聽不見而玩味很重的話:“倒是一位挺清秀的紫目女子。”
翌日清晨
輕風一夜未睡,小玉似乎還未醒。那對主仆就來了,粗魯?shù)淖查T聲將睡夢中的小玉給驚醒了,她驚恐地看著門外,“小姐!”她反回頭看著輕風。“怎么辦?”
輕風冷靜地笑笑,說:“不怕,我有辦法,你到旁邊站著。”小玉點了點頭,走到一邊站著。這時,門被踢開了。輕風看著進來的兩人,淡淡地笑:“這么早啊?怎么,怕我逃么?”見那個主人不說話,輕風繼續(xù)說:“逃也逃不了吧?”
“你果然與一般女子不同。我也明說了,你不是丁若旋,但你也可以是丁若旋,是么?”
輕風看了那個人一眼,姜還是老的辣!“好了,我明白了。但是,你怎么把我嫁給那個叫沈少君的人?”
“這一點你不用操心,你本身就是沈少君指腹為婚的妻子,雖然他拒婚過很多回,但我有我的辦法。”
“那可否告知小女子?”哦,那個叫沈少君的人好像不太愿意娶這個丁若旋呢。
“你的眼睛變成了紫色,我們可以把謠言散播出去,說你成中邪了...剩下的你自己應該明白。”那個未說完就走了,輕風看著那兩個人,不簡單,誰簡單誰就輸,不是么?
“小玉,你過來。”輕風把站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人叫了過了,看著那個女子說:“你的老爺和夫人在你的心里是很重要吧?”
“小姐,奴婢小玉一定會對你和老爺夫人忠心的!”
“哦,那么小玉,你裝得也挺像的。”輕風繼續(xù)用她紫色的瞳目看著小玉。
“小姐,您說什么,小玉聽不懂。”小玉閃爍其詞地說,越來越小聲。
“如果你真的要救你家小姐,昨夜那么長的時間,你怎么會睡過去呢?”看著小玉低著不抬頭,輕風繼續(xù)笑著說:“你從見到我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你家小姐了,你當時灘在地上,不是被我嚇怕的,而是想留在這里,想怎么救你家老爺與夫人,我說的對不對?”
小玉抬頭看著輕風,眼里閃著難以掩飾的光,輕風沒有說話,繼續(xù)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最后,她有些嗚咽地說:“小姐,,,不,姑娘,你.你看出來了?”
“那你還不告訴我一切,我怎么救你的老爺與夫人?”輕風說的話很溫柔。聽到這里,她終于哇的一聲哭開了:“小姐...你現(xiàn)在就是我...我的小姐。”在那一刻,輕風似忽也體會到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心了。
祁瀲山莊內(nèi)
“大哥,你不是一直反對這門婚事么?”少斌很納悶,怎么這么快就變卦答應了?大哥還是行事還是那么那么古怪!
“這件事啊。”少君拿去查杯,用杯蓋輕輕地在茶的上方來回弄了一下,啜了一小口茶,才說:“沒什么,把她當家具一樣擺在家里,也不會怎么樣。”少斌看著他的大哥許久才說:“少凌說什么也不肯說出那個送她回來的人,她說她答應那個人不說的。”
“哦,水影堂也查不出那個人?”
“是的,如同上次小妹失蹤一樣,關于那個人的,就什么也查不到。”
“那,不提這件事了。三天后,祁瀲山莊就辦喜事。”
“這么快?”少斌有些驚訝,大哥這么快就想娶那個指腹為婚的妻子?
“不用告訴什么人,就把她直接娶進門。”少君沒有再往下說什么,就走了。留下的少斌在想,這也太不好了吧?
就這樣,輕風被冷冷清清的娶了進門,一點也不像是辦喜事,自然也沒人知道祁瀲山莊的莊主已經(jīng)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