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茶。”小玉將泡好的茶送到一直在亭子里坐的輕風。“恩,小玉,你放在一旁吧。”輕風拿著小玉為她準備的調羹,在茶來回地攪拌著,看著不斷冒熱氣的茶。小玉著退到了一邊等待命。
小玉悄悄地偷瞄了輕風一眼,小姐,真的是與眾不同啊。昨天發生的事前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大腦里!小姐先是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小瓶,往里面倒了不知是什么東西,然后將身上的衣服脫完,后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打開了,自己就在也無法接近那個瀑布,也看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了。太不可思議了!小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還有,小姐不單只有這個怪病,還有很多怪癖!總的說就是不碰熱的東西,熱的也要把它弄冷了在吃。而且,不吃肉和干煮的東西,很多情況下吃的是含水量很大的食物。例如,粥是小姐吃得最多的東西。
不過,自從上次小姐“病”了一回,莊內對小姐的態度好象有些改觀了。興許,是因為小姐會像一般人一樣生病,除了眼睛是紫色的也沒有什么不同。他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害怕了,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害怕!真是的,沒用!照這種情況看來,輕風的崇拜者又多了一位。
輕風在一直弄著她手里的茶,站在身后的小玉不用她猜她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那是生物立場呢?說了也不明白,還不如不說,浪費時間和精力。還有,自己是完全沉浸在水里的,要是她看見了,即使再怎么有膽,也會被嚇個半死。話說回來,這古代的水還真的很好呢,效果就是不一般,很明顯!還有,不說還不知道,那個莊主這幾天好像又消失了,該不會又是忙工作吧?工作狂,真是承蒙老天垂憐啊。
其實,這兩天少君沒有消失,而是在書房里“閉門思過”。也沒有那么嚴重,只是他在思索著他的夫人,從祥書那里得知她的名字叫丁若旋。她的父親是做小生意的商人,最近好像銷聲匿跡了。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一個什么指腹為婚的妻子,他對這件事都是嗤之以鼻,不明白爹爹為什么要給自己定親?就是在一次談生意的時候,本來與姓丁的生意人本來談的是談生意。可是談得甚歡,有相見恨晚之感,莫名其妙喝多了點酒,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給兒子定了這門親事,對方的夫人還沒生呢就定了下來。完事后還滔滔不絕地說此舉英明,還送了家傳的玉佩為定親的信物。對方對爹爹來說是個難尋的好友也就罷了,但為什么要把自己搭了進去?
就這樣,少君就有了一個指腹為婚的“妻子”。那年,少君十一歲,少斌才三歲,而少凌還未出世。他還不死心地祈禱上天生的不要是女孩。不知道是老天不長眼,還是少君燒的香不夠多,丁夫人生下的偏偏是個女兒,這一點,沒把少君氣死。就這樣,他一直拒絕這門親事,后幾年,不知是什么緣故,丁家銷聲匿跡了,最近才從新出現,然后不就,就嫁進了祁瀲山莊。而這件事,爹爹的作為世交洪澤山莊的莊主和水月山莊的莊主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爹爹在臨終之前還是記掛著這件事。自己即使再怎么樣也不能在那種情況下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出來,只好違著心答應了。
本來以為,丁家會這么一直消失,沒想到在消失七年之后又出現了,還說他們的小姐也就是少君未過門的妻子中邪了,被魔詛咒,眼睛變成了紫色。的確,眼睛是紫色的沒錯,但看樣子卻不是中邪,而是本質的東西改變了。那種眼神,那種氣質,那種魄力,以及她那種種怪異的舉動,那又意味著什么?自己要小心對待了。還有,自己為什么會因為她而感到不安?不想了,順其自然吧。
花園中
“姐姐,我問了你好多回了!”少凌似乎有些哭喪著臉了。姐姐為什么不說她的問題啊!怎么自己一旦要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老是有一些突發狀況打斷,是不是自己太無聊了?
“什么事呀?”凌兒這家伙,最近怎么了?她又在琢磨些什么,她要問些什么?今天一大早就被這個丫頭攪得無法睡覺,然后把自己拖到了花園。不過,好象除了花園也沒什么地方好去了。唉,祁瀲山莊真的是太大了!在現代要是在自己家里迷路,那還不是天方夜談么?
“姐姐,你都沒說,你送給大娘大叔的東西叫十字繡,上面繡的有個叫雷鋒塔的,是什么東西?姐姐。”
少凌這句話讓輕風差點倒向大地:“什么!這么出名的塔你居然不知道?”看見少凌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樣子,只好靜下心來解釋。
公元10世紀,那時的杭州城是吳越國國都。在五代十國中,吳越國是個小國,統治的疆域為現中國ZJ省為主的東南沿海一帶。吳越國的創立者是來自浙江臨安的錢繆,據說他非常尊重佛教,其原因是因為他早年身份微賤時曾經受到浙江臨安東天目山昭明禪寺法濟湮禪師的器重。“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當他發跡建立了吳越國后,便大事提倡佛教,建造佛塔。王室人員更是帶頭禮佛、供佛,從而在全社會習佛蔚然成風,這種風氣一直延續到吳越國的最后一位國王錢俶。
錢俶以“敬天修德”名義在太平興國二年(977年)召集一批頂尖的能工巧匠,在秀甲天下的西湖山水的最佳地段夕照山上開始了雷鋒塔的建造。因為夕照山南麓曾是吳越國建杭州城池的西關,因此雷鋒塔曾稱為“西關磚塔”。在一些古人的著作論文中,也有稱“王妃塔”或“皇妃塔”的。這一稱呼涉及到造塔的又一來由,據這一緣由的說法,認為建雷鋒塔是為了答謝佛恩使吳越王妃生了皇子。按吳越國王錢俶親筆留題在雷鋒塔《華嚴經》刻石后面的跋的說法,雷鋒塔塔名確是“皇妃塔”。盡管兩種說法不一,但都認為建塔是為了感謝佛恩。
原先計劃建造“千尺十三層”,由于財力所限,實際施工時只建了七層。雷鋒塔初建成時,金碧輝煌,瑰麗多姿。全塔以磚石砌成塔身、塔心,塔基平面是一個等邊八角形,外觀八面。塔身外圍設有木構檐廊,重檐飛棟,洞窗豁達,是一座典型的八面七層磚木結構樓閣式塔。沿塔身內、外圍之間設有螺旋狀登塔樓梯,可逐層上達塔頂。憑窗依闌遠眺,西湖山水形勝盡在眼中。
“凌兒,這么出名的東西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在杭州長大的么?”輕風只覺得自己口水都快干了。
“爹說我小的時候,得過失心瘋,所以即使是在杭州長大,也不太了解杭州,除了一些關于生意上的事和家里的事。”少凌有些木然地說,好象在說的是一個故事。
“哦,”輕風到是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淡淡地說:“好了就可以了。”然后又說:“其實,關于這個雷鋒塔,還有個故事的。”
“什么故事?”果然,少凌跳進輕風設的“陷阱”里了。然后,輕風喝了一口茶,才繼續說:“那個故事叫做《白蛇傳》,是個古老的民間傳奇故事。說的是杭州有一位藥店的主管許仙,在西湖遇見千年修練白蛇幻化的美婦人為了報恩的白娘子及青蛇幻化的使女青青,三人共傘,一同在船上避雨...”輕風慢慢地說,白娘子峨嵋山盜靈芝仙草,水漫金山以及法海遁身蟹腹以逃死等等,她知道,在本來的故事中是沒有這些情節的。但是,她還是給它加上了。或許,這更可以讓少凌了解其中要表達的內涵。
當她的眼睛半瞇半開地講完了這個故事之后,發現少凌的眼睛紅紅的,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少凌的眼神有些變了,只要她的心成長了,那就好。
“你大哥呢?”輕風又開始使用她最擅長的工夫---轉移話題。
“大哥?”少凌楞了一下,隨之馬上明白了過來,姐姐她并沒有在意自己的病,她講這個是為了要自己不要想太多!隨之馬上又高興起來:“大哥出去了。”
“又出去了?”怎么他好象很忙似的,忙得自己這個只有名的夫人只見過他一次面,而且還是在那種情況下。
“恩,不過,應該快回來了。”這回,輕風聽了更跌倒了。“什么?快回來了?”那么,把她當成什么了?透明的?
“不,不對,還不會這么快,還有過一段時間...咦?到底是什么時候回來?”看著少凌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輕風有種想跳湖的想法---凌兒不是在耍自己吧?可這里好象沒有湖,只有小池子。算了,不跳了,省得毀了自己一世英明。
“奇怪,到底是什么時候?”少凌還在用手指頭算著:“一天?兩天?...”
我的天啊!耍我啊?天底下這么會有這種白癡加笨蛋?輕風忽然間有了一種很郁悶的感覺,自己是哪輩子燒了高香,有緣遇到如此“單純”的人?可是,自己就是很喜歡的,不是么?自從有了她,開心了許多。原來,人生是那么美好的,不是么?或許,是自己以前有些太鉆牛角尖了。關于這一點,她本人是知道的,她也是知道那是牛角尖,是死胡同。但是,即使是知道,也是照樣地走下去,即使知道結局是這么樣,也是毫不猶豫地走了下去。為此,決不回頭。
因為,我們還有自己執著的東西,因為,我們還有自己要守護的人,還有自己在乎的人。哪怕,是看到血流成河,白骨成山;哪怕,是回頭無岸,徹底地背叛天地;哪怕,到最后只剩下孤身一人,只落得個山河永寂。即使是這樣,也不曾停留,不曾后悔,不曾改變。無論是為了什么,只要可以實現自己一個小小的心愿,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
在花園的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在柔軟的草地上,少斌在那里睡覺。當輕風在介紹關于“雷鋒塔”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很好奇,自己的大嫂真的不一般,從她讓大哥心亂開始,也就只有他知道,大哥在大嫂病的時候心已經亂了。她是一個怎么樣的女子?可以在短段的時間內捕獲大哥的心?在她說出與醫理有關的話來更證實自己的猜測!還有剛才的那個故事,她的知識還涉及著其它領域!她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卻又讓自己不討厭她,她到底,經歷過什么,遇到過什么?還有,她那紫色的雙目,又代表著什么意思?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當他再次看輕風一眼的時候,同輕風的目光對上了。這一眼,將少斌的意識在順間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