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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其實我很在乎你

第三十九章 葬禮

流云一個人在無人的街道上行走,周圍,沒有人,十分荒涼。即使那些屋子是那么地高大繁多,沒有人氣的話,也如同鬼稱一般陰寒。就連他,也只是依稀地記得發生在十五年前的事。

抬頭間,他發現他的眼前多了一個人,一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站在他面前的人。那個人就是少君,原來他們在有開始就認識了。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流云有些挑釁地問。

“你知道我在問你什么。”少君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繼續說。“都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了,為什么你的主上,不,是鴻澤山莊的前任莊主,他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那你呢?你又是以一顆什么樣的心情來接受的?”聽得出,流云在諷刺他。

“......”少君沉默,是的,當初是他第一個同意的,強烈要求的人也是他。那么他現在又剛說什么,又有什么好說的!

“我們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人生軌跡,而主上,他應該還沒有到隕落的時候吧。”流云這么說,也是在安慰自己。

“主上?他真的是你的主上?”少君驀然間抬起頭,目光中有了一有2的痛苦和不理解。“在你的心里,他有是什么?”

“......”這次,換流云沉默了。但實際上,是說不出話來了。在心里,那個被他稱作主上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又是什么?他沒想過,其實是不敢想!難道,他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那個人,那個被他叫了十五年主上的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那又是什么?在流云迷失方向的時候,本來還要說什么的少君,突然間又不想說了,他說不出來了。

“我不要再這樣了!我不要再和冰蓮珠有任何關系!”說完,少君頭也不會地走了。“十五年了,它帶給我的災難已經是用什么都無法償還的。”少君的聲音理若有若無的顫抖,和那孤獨的背影,誰看了都心疼。

流云看著少君離去的背影,將他的心神拉回。回想過去,無奈。或許,少君是可以理解的。等了十五年,誰都回發狂。但,事情也許并不像是想的那么糟,那個紫目女子不是出現了么?只不過,少君他不知道,那個女子的一切,正如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只是以為她是一般的人一樣。他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主上一直在等待的有緣人!

她在十五年后終于出現了!她的出現,使本來也失去信心的他再度相信了,而且這十五的等待不是白白浪費,即使是時間長了點。但他沒有想到,她后來嫁的人竟然是少君。這使他也好生嫉妒。本來,要娶她的人是他!可是,他已經不再是沈少君了。這是天意,他又能怎么樣?那個過去的沈少君,只能活在記憶里了。不容他反抗!

“老爺,真的要放棄了?”在洪澤山莊里,一個面色蒼白的婦人還是不肯相信,不愿意面對現實,她連頭發的沒有打理好,就這么地跑出來。她什么也不顧了!

“唉,夫人,節哀吧。”那位沉穩的老爺都有些絕望了,這么多天,他什么也試過了,沒有用!

“不!”那個夫人有些瘋狂地,抓住了那位中年男子的的衣襟,有些神經質地說:“不是的,天宇他沒有死。他睡著了,是真的。”那個夫人不顧形象地大聲吼叫,那里,是她在她的孩子的葬禮上,一屋子的人都穿著白衣服,對那個發瘋的女人表以同情的目光。

說完,見她的夫君不相信她的,她就跑下去,見到一個就抓著他問:“天宇沒有死,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被抓到的人都不敢刺激那個已經崩潰的女人,都點頭說到:“沒死,夫人,少爺沒有死,夫人。”但即使是這么說,但是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來,那個告訴夫人她的兒子沒有死的人是在說謊。

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三個也是這樣......剩下的人都有意無意地要避開那個瘋了的女人,像避開瘟疫一般。最后,那個女人受不了了,她蹲下來,抓著她凌亂的頭發,哭了。“為什么!”她又抬頭看著天空,撕心裂肺的喊到,即使聲音都沙啞了。“蒼天啊!為什么沒有人相信我!天宇真的沒有死啊!”在場的所有人都掩面而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比白發熱送黑發人更催人淚下的?誰都不忍心去阻止那個女人,默默地看著她在哭。

終于,洪澤山莊的莊主也就是那個女人的夫君也看不下去了,就命人將夫人強拉下去。

“來人!將夫人帶下去!”誰都看得出來,那位莊主在自己的兒子的葬禮上,所下的命令,是那么的身不由己!然后又對在葬禮上的人選稱夫人已經瘋了。壓抑許久的安靜才爆發出如蚊子叫的私語。

“不!”那個被壓回房的女人拼命的反抗著,好幾次都快掙脫出那幾名壓她回房的婢女。“不,我沒有瘋!”她更加絕望,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她的話就會沒有人相信?不,她不在乎自己,但是她的孩子,她今天若不阻止他就會死的!

最后,那位莊主有些動怒了,要發瘋也不看看場合!他一點輕功點飛向后房,點了他夫人的睡穴,兩個婢女迅速接住了她們的夫人,然后那位莊主小聲交代那兩個婢女每天定時給夫人喝藥!那兩個婢女臉色蒼白的,聲音顫抖的問:“莊主,真的要給夫人喝那種藥么?”

“你們照辦就對了。”莊主轉身離開,去見那些“客人”了。內房里剩下倆個不知道要怎么辦的婢女,還有一個全身癱軟的女人。

當時,在場的人,還有還是少爺的少君,他那年才十一歲。他同爹爹來參加葬禮,心里有多么不高興了。昨天爹爹還說替自己定了親事,他到現在還在為這件事發愁,要怎么做才能躲開這一“劫”?但是,還是年幼的他也體會到了那個發瘋女人的痛,被深深地鎮住了。

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一個已經不顧自己形象的女人,衣個被他人當成瘋子的女人,她的悲哀又有誰可以了解?人已經離去,還留下了那悲慘的呼喊聲在葬禮上回蕩。“是真的,天宇沒有死,為什么你們不相信我,為什么----”

誰會去相信一個瘋子的話?沒有人。是的,在場的人都相信那個女人是瘋子,卻又是讓人同情的瘋子!從此,在洪澤山莊的后山上,有了一個被關在一間如同牢房的屋子里的女人,一個瘋了的女人。

不自覺間,流云走到了洪澤山莊的后山。那是發生在十五年前的事了,在這十五年間,只要一到晚上,就會聽到一個哭聲,隨著山風吹得很遠,像被冤死女鬼的哭聲。這個,是一生英明的莊上,卻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遠在時空的另一頭,也是在一個葬禮上。

那對年輕的夫妻,在為他們唯一的孩子舉行葬禮。他們的孩子只有四歲啊!不相信,他們向來是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的。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容不得他們信不信!現在,他們的孩子還躺在那冰冷的停尸房。

在孩子一出生的時候,就有一個老者說他們的孩子是活不過四歲的!在那個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有誰會相信人的命運在一出生就被設定和安排好的了?那位年輕的孩子的媽媽,清楚的記得那天夜晚,孩子出生的夜晚,也是那個老者出現的夜晚。

“蓮。”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孩子怎么樣了?”

那個一直在對著孩子笑的人,是一個叫蓮初為人母的年輕的女子。這時,她的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寶寶他睡了。”蓮抬起頭笑著對那個穿白大褂的人說。那個男子,是這個女人的丈夫,也是孩子的父親。他和孩子的媽媽一樣開心,他當爸爸了。

突然間,蓮好象想起什么事一樣,問她的丈夫。“逸,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么?”

一直在逗孩子笑的男子,聽到蓮這么問,就看了她笑了笑,繼續捏著自己兒子的臉,不回答。嬰兒終于受不了了,“哇”的一聲哭了。嘿嘿,哭吧,哭得越大聲,就越有成就感!在床上的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迅速將寶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扯住那個已經當爸爸卻還像一個孩子的人的耳朵,面目“獰猙”的說:“不要玩了,孩子的名字還沒有,怎么去登記呢!”

那個叫逸的年輕的男子哇哇叫:“輕點輕點,疼啊。”終于,擺脫了魔抓,捂著被揪紅的耳朵,從嘴里痛苦地擠出兩個字:“輝一。”

“輝一?”那女子喃喃自語。“好奇怪的名字!沒有別的了?”她問到。

“哎呀,你就是毛病多,輝一這個名字有什么不好的?”他有些奇怪,名字又怎么了?不就是個名字嗎?

“不,沒什么。”蓮笑了笑,說:“是我多心了。”她用力的搖搖頭,想擺脫剛才的想法。

“那就沒有問題了,就叫輝一好了。”說完,門外就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林院長,有人找你。”

“好,我這就去。”他馬上出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好好看孩子!”說完了,才肯走。

“是誰找啊?”

“不知道,一個老者。”

“哦。”聽著聲音漸漸遠去,不知道是怎么了,蓮的心有些不安了。看著熟睡的孩子,就有種他們擁有這個孩子不會太久的感覺!不久,蓮聽到一些杯子破碎的聲音,她的心陡然緊張起來,沒多久,逸又出現在蓮的面前,看得出,他是在強壓著火氣!

“怎么了?”她下了床,為他倒了杯茶,遞了給逸。

“沒什么,一個瘋子。”

“瘋子?”蓮莫名其妙,什么瘋子?

“是呀,說什么我們的孩子活不過四歲,又說什么我們本來是沒有孩子的,這個孩子是為了一個人而出生的等等。你不覺得很荒唐么?”

“我聽不懂!”蓮真的很害怕,她急忙跑去將孩子抱在懷里,生怕他會消失似的。

“別怕,有我呢。”逸拍了拍蓮的肩膀,說。“那個瘋子還說只要找到兩個擁有紫色雙眼的少女就可以證實他說的是真的。哼!我不信,就找給他看!不過,有點奇怪哦。”

“什么奇怪?”

“那個瘋子說的最后一句話,聽起來不像是瘋子能說出的話。”

“話?”

“恩,就是‘憑你的能力如果有的話就一定找得到的’這句。”說完,看著蓮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真的很后悔告訴她這件事。可是,現在不說她以后不是要知道的嗎?如果是真的話...怪了,自己不是不相信的么?可是,接下來的事讓他們很是失望,在這個世界里真的有紫色雙眼的少女,正如那個老者說的一樣是兩個子目少女!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運么?事前的發展就像那個老者說的一樣,輝一在四歲時死了。要哭么?哭不出來了。或許,他們要學會的是要接受現實!

半截白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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