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關月眉間微微一動對黑衣人沉著聲音:“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說了朕還能留你一命”
“哼,你會不殺我?”顯然黑衣人很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如果不說或許還能留他命在,如果招了那他就真的沒任何價值了。
“朕現在就可以要你的命”這句話關月雖是對黑衣人說的但眼神卻看向了我。
聽著他話中略顯真實的語氣,黑衣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你不會殺我的,你設了那么多次餌不、不就是為了。。。”,話未說完已直直的倒在地上,不知何時關月腰間的軟劍已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落手非常快。
赫圖想擋住我的眼睛可終是遲了,黑衣人胸膛冒著鮮紅的液體,眼睛瞪的很大,那眼神不禁讓我想到了莫離。
“皇上您這是何苦呢”赫圖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很明顯關月是在用行動告訴他他的選擇。
“太子歸國朕會派晨親王相送”擺明了他連人都不想送了。
赫圖額首,拍了兩撐,帶黑衣人上殿的人便抬著尸體下去了,他對我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有些無奈便松了我的手腕轉身跟了出去。低頭看了看被捏的有些生疼的手腕,不知何腕上已多了個細巧的銀鐲。。。
“二哥”不知何時晨飛已站在了門口,晨飛是唯一一個無需通報便可入殿的人。
“呵,你也是來要人的?”雖是笑聲但關月臉上并未有笑容,雖是詢問但語氣亦是肯定。
“都出去”冷冷的三個字仿佛要把這殿堂冰凍起來。
晨飛拉了我的手示意我快走,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這位天之嬌子很生氣。
望了關月一眼我還是跟著晨飛的腳步離開了,其實我知道我走了他一定會更生氣,他氣的是原本就是我想走,但我還是沒勇氣留下,黑衣人說到一半的話讓我慌張,那所謂的“餌”沒猜錯指的便是我,即然要利用我又為何要殺了黑衣人?關月,我似乎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了。
“蝶兒是不是嚇著了?”晨飛看出了我神情的恍惚關切的問著我。
“我沒事”打打殺殺見了那么多次,死個人已不再讓我害怕了,想回去如今不太可能,就算回去了心中也多了道傷痕。
“蝶兒你就留在我身邊吧”
望著晨飛的真誠我想笑,想大笑,那幾次用我引黑衣人的可以按排難道他會不知,為什么他們兄弟兩都這般抹零兩可的對待我?
“雨焉我會救你的。。救了你才能放過我”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或許只有這樣我才能對他們兄弟兩不再虧欠,更或許他們對我的好原本只是利用的手段,但只有這樣才能離開這里,也只有這樣才能不管他們的好是真是假而不在相欠。
“王爺,我想留在皇上身邊”
晨飛帶著一臉震驚的望著我,我刻意不去在意他的眼神,原來我還是有那么一點恨他們的,連稱呼也刻意變的生疏了。唯有赫圖對我是真正無所求的愛,可惜我的心不知不覺已有了一個人的身影,好傻,笑自己真的好傻。
沒給他再說什么的機會我先行了禮離開了,他并未攔我,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都明白就行了,“謝謝你展大哥”這句話如今只能說在了心里。
望著‘文陽宮’三個字我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更多邁入的勇氣
公公見我又折回猶豫著該不該報,我對他點頭示意報。
“娘娘請”不一會公公便小跑著出來了。
“公公似乎叫錯了,我已不是什么娘娘了”,淡淡的提醒了句我便再次跨入了這讓我忐忑的大殿之中。
公公聽了我的話后只是微微一怔,低了頭沒再多說一句,似乎是怕再說錯話。
再次入殿讓人不禁背后發涼,地上的血跡已清理了,關月似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悠然的座在那里看折子,不曾抬目,仿佛我也只是一陣寒風。
清秀的五官被折子擋住了一半,修長的手端起桌邊的茶水幽雅的喝了一口,看的很認真也很安靜,偶爾會執筆圈點幾下,只要不直視他那雙寒潭般的眼,他真的很‘美’,對一個男人用‘美’我還是第一次。
“看夠了沒?”似乎被看煩了,干脆將手中的折子往邊上一扔。
我還在想這花癡形象該如何搪塞時耳邊已傳來一陣熱氣,關月不知不覺已走到我身邊并將他的臉貼向了我的側臉,這曖昧的舉動更叫我不知如何反應了。
“你。。。生氣時的舉動總是如此詭異嗎?”逃開了幾步之遙,到少這些距離看似安全。
“你知道我在生氣?”似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留我在你身邊吧,你需要我不是嗎”諷刺的語氣連我自己都聽的清晰。
關月微微皺了下眉,雖然很快但還是沒能逃過我的眼,他掩飾著所有的情緒,我知道我讓他多次失控的差點卸下那張面具,可惜面具帶久了會習慣。
關月我不是個讓人隨意利用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好,朕剛好需要一個貼身侍女”
貼身?雖然離想象的職位有著不小的出入,但量關月也不會怎樣,畢竟幫不幫他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奴婢告退”
關月微點了頭依舊座回了桌邊看折子,我轉身離去,只感覺背后莫名的一陣涼意,想起藝靈口中那個曾經的二哥,原來男人用起心來也可以不亞于女人的心計。
這一夜我難得的展轉難眠,對于床我一直都沒什么講究,可是這一晚,哎~~
窗外天已有些微亮,作為侍女注定了沒懶覺睡,因為這個可惡的職位還要服侍皇帝起床,反正也睡不安穩起就起吧。
梳洗了一翻,深吸了口氣使自己清醒了不少,該做的還是得做,踏著有些艱難的腳步朝那扇門走去,風吹過臉頰仿佛也是如此的彷徨,第一次覺得這段路是那么的近。
推開門,沒有人通報,應該是他吩咐過的吧,原來真的很早,他還在睡,沒有拉下簾帳,那睡顏讓我看的真切,原來一個人連睡覺都可以是幽雅的,想想自己的睡姿不禁莞爾,看的似乎有些忘我,居然發現他有些微皺的眉,情不自禁伸手撫了上去。
“為什么連睡覺都要皺眉呢?”以旁人聽不清的聲音喃喃低語著,可下一秒只覺一股勁力把自己硬生生朝床上拉去隨后被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見一雙迷離的眼望著自己,有那么一瞬間的迷惘。
我告訴自己冷靜下來,“皇上該更衣上朝了”,淡淡的提醒著他。
那雙迷離的眼也幾乎同時變的清澈了起來,眼底有一瞬的錯愕,隨即翻身下了床,“看來你還不想起來?”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依然是那么冰冷。
想把這種戲謔的話當耳邊風,可我還是很不爭氣的臉一燙,快速爬下床,險些沒站穩,原來連下床的姿勢都南轅北轍。
拿著長衫我再次楞住了,原來我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這衣服怎么才能穿到那男人的身上?古代的衣服~~呵~~呵~~雖然比女衣簡單了很多很多,但畢竟皇帝總不是裹結實了就O.K.的吧!
“我的衣服有問題嗎?”在我拿著衣服審視了N久后,關月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我只能試試”完全不敢直視他,拿著衣服繞到他身后不管3721套了上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一聲冷劣的咆哮聲阻止了我在他身上亂動的手.
來到這兒之后滿腹的委屈似乎都被這突然的怒聲釋放了出來,我不想哭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般落下來.
“我不會”失控的情緒使自己發出的聲音都顯的顫抖。
“自己的頭發也不會梳?”關月的聲音出其不意的柔和了很多。
我只能窘迫的點了點頭,曾經都是牛大嫂幫我梳的,然后是幽蘭,進宮后就更不用自己動手了,如今。。。
才幾句話的功夫關月已經自己把衣服穿好了,我只能嘆息自己沒有摸皇袍的命。
“坐下”
“額?”還未反應我便被按在了床邊,關月很順手的扯下了我馬尾辮的繩子,及腰的長發散落了下來。
“忠德”輕輕喚了聲,公公便急速的進來了。
關月并未開口公公卻道:“奴才著就去”,公公的領悟能力不禁讓我吃驚,我居然半點都沒領悟關月的用意,伴君如伴虎果然是有道理的,夠機靈才能做皇帝身邊的人啊,厲!害!
“哭夠了?”關月竟一反常態有些取笑的蹲在床邊看著我。
想到剛才自己一定很糗就想挖個洞鉆下去,還好此時公公回來了,關月便站起身又恢復了往日的尊威。
發簪、胭脂居然是這些東西,更讓我無法相信的是關月居然拿起梳子開始替我梳發。
下意識提起銅鏡,鏡中映射出關月細長的手指輕握著梳子慢慢的溫和的梳過一屢屢黑發,細心的生怕把我弄疼似的,不知過了多久柔順的黑發被輕輕挽起,一支粉蝶發簪插入發中顯得格外靈動,我還在呆楞中難以回神眉間已被輕點了下,或許是畫龍點睛的作用本已清醇脫俗的臉因這點朱砂更顯一絲超凡的氣質。
“關月。。”
“叫我晨玥,這才是我的名字”
此刻我們臉和臉帖的好近,仿佛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是那么的清晰.
“皇上..該上朝了”似乎覺得時機不對,公公后半句話說的很輕很小心.
“朕知道了,走吧”
我始終不敢抬頭看他,只到確定定他離開后我才喘了口大氣,望著銅鏡中雙頰微紅的自己,怪不得他沒用那些胭脂,原來已經夠紅了,四周依然是他的味道,那短暫的親近居然讓我留戀.
原來晨玥還會這些,的確讓我長了見識,晨玥...我竟然在下一秒接受了這個真正的名字.
收了收心思決定去找知秋,莫離死時的眼神總叫我寒心,仿佛在陷陷告訴我這其中有蹊繞。
走出滿是晨玥氣息的屋子心里突然輕松了很多,步伐也自然加快了.一路上我只是漫無目的走著問著,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此時知秋會在哪兒,但結果沒人知道她的行蹤,想到知秋的身份,或許只有他能告訴我了吧.
抬頭望了望天空,原來快中午了,他也早已下朝,皇宮真的好大,半天就這樣過去了也不覺得,本能的告誡自己犯了擅離職守的錯誤,第一反應便是——速度回去.
“小蝴蝶”熟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幽蘭,轉身望著許久不見的她,心底有一絲激動,但更多的是詫異,因為她的笑容比起曾經的清純多了些許妖媚,甚至有些刻意.
見到我回頭她似乎也愣了下,隨即便再次恢復了那笑容.
“大膽奴婢,見了主子也不行禮”
被竹兒狠狠一瞪我才反應過來,剛要行禮卻被幽蘭攔住了
“蝶兒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丫頭和其他奴才不一樣,況且我們也算是姐妹一場,這些禮數就免了吧”
聽了這客套話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陪著干笑
“蝶兒真是越來越美了,這顆朱砂點的真是惟妙惟肖,什么時候我去討教一下這點砂的手藝”,幽蘭依然笑著,仿佛這話是出自肺腑.
“主子要我說呢她根本不及您的一半,不然剛才公公怎會傳話今晚皇上到您這兒呢,這后宮可是這么多主子呢”,竹兒邊說還邊朝我不屑的白了一眼.
“竹兒..”
耳邊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輕,輕的我根本就忘了去聆聽,唯有竹兒的這句話和幽蘭的嬌嗔聲久久未能散去,不知道他們主仆二人之后又說了些什么,待我回過神她們已經離開了,晨玥,一個對后宮一向冷落的男人居然...
呵...他是皇帝,這是遲早的事,我只是個奴婢甚至不屬于這里,我何須管那么多?可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悶悶的,悶到不愿再去想竹兒方才的那翻話.
“小蝴蝶你怎么才回來,皇上都等你很久了”
公公的話喚回了我的思緒,原來已經回來了,“等我?他等我做什么”,說的很輕應該只有自己能聽到吧
見公公已默默離開,我踏入了文陽宮...
“去哪兒了?”,晨玥的聲音有些沉沉的似乎壓抑著些許怒意.
“找知秋”我如實回答
“別浪費時間了,先用膳吧”
望著他還未動筷的豐盛飯菜,就算再遲鈍我也知道他在等我一起吃,心里竟有一絲絲的喜悅,我在期待什么?今晚他就會去幽蘭那兒,他有他的三宮六院佳麗三千,況且在他心里我只是一棵棋子.
這頓飯是我默默低著頭吃完的,菜很好但我卻沒吃出味道
“為什么不讓我見知秋?”望著他深潭般的眼,想讀懂卻好難。
“有些事不用去關心自然會解決”晨玥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只是眼底的那抹憂傷又悄悄跑了出來.
“你.....沒事”他的夜生活我憑什么干涉,我只是個奴婢而已,況且這是個帝王該做的事.
“明早不用過來了”,晨玥并未追問我的話,依然是平淡的語氣,仿佛在說明天也是個好天.
“嗯”我只是呆呆的應著,收著碗筷的手愣了下,一只瓷碗就這樣毫無預示的落下碎了一地.
“讓其他人弄吧,小心傷到手”,晨玥快步過來抓住了我正要去揀碎片的手.
“可能是走了一上午累了所以才會失神沒拿穩,我想去休息一會兒”
強扮了笑容迎上他復雜的眼神,沒等他答應我便禁自轉身離開,晨玥依然沉默著,我好慶幸因為他的沉默沒發現我那幾滴落下的淚.
沒有回去,我只是在一個較為偏僻的涼亭坐了下來.
“蝶兒”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驚喜,我回頭晨飛已走了過來.
“你哭了?怎么了?”晨飛輕輕伸手拭著我臉頰上余留的淚珠,我想躲,但終是站在那兒任他細膩的扶過,很貼心,讓我無法拒絕.
毫無防備的被晨飛攬入懷,難得的有一絲安心,遠處黃色的衣角飄然而過,忠德公公的身影也隨之晃過,他看到了也好,就讓他誤會吧。
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笑,輕輕推開晨飛,望著他有些無奈的臉突然覺得此時道謝是在傷害他。
“帶我出下宮吧”,莫離的事我還是得查,總覺得這其中有隱情。
“好,我陪你”,隨著晨飛淡淡的笑容我也笑了,好久沒如此真誠的笑過了。
一出宮覺得天也高了視野也開闊了,怪不得人們總把皇宮喻為深宮。
“晨飛這城里有多少家藥鋪你該清楚吧?”
“當然”
“那帶我去”,果然讓晨飛陪著是明智之舉。
“你想親自查那件事?”晨飛的語氣有些驚訝。
“難道你知道些什么?”
“后宮的事可是二哥的家事,我能知道什么呀”,不愿多言的晨飛轉身向前走去。
他們兄弟倆感情甚好,晨玥的事他不愿多嘴也是正常的,也或許他的確不知情,畢竟他差點成了受害者,總之從他的反應來看這事他也定是有所懷疑的。
走了幾乎一大半藥鋪依然無所獲,“累了?”晨飛關切的望著我“天色已晚不如先吃點東西吧”
天色已晚這四個字聽在我耳朵里有點沉悶
“不了晨飛我不餓”若我有心情吃飯估計貪吃的我現在已經在餐館而非大街上了。
晨飛默默應了聲溫柔的牽起我的手朝下個目標走去,我覺得對晨飛我是有些自私的,或許他已經餓了可我卻不肯稍稍遷就他。
“老板前陣子。。大約半個月前可有過一位女子來取了些做特殊用途的藥物?”說著再次將寫有幾種藥的紙遞給了那老板,這方子可是我從知秋那兒打聽來的媚藥部分配方。
“有、有、有”接連三個有,“姑娘難道我藥抓的有問題?之前有人來問過,所以我特別記憶尤心,當時我還對過方子沒錯呢”藥鋪老板急急解釋。
“老板之前兩位姑娘長何模樣記得嗎?”
“這。。。時間久了,只記得大概”
老板模糊的描述了翻,單這些我已能肯定是誰了,這件事果然沒那么簡單,而這個呼之欲出的真像讓我不安。
“老板麻煩你把那方子找出來給我”,說完我從荷包里掏了十兩銀子遞到他面前,原來猶豫的老板一見銀子立刻連連說好,很迅速的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便將藥方取給我,急切的拿了我手中的銀子深怕它會長翅膀飛了一般。
看著蓋有取藥印的雙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蝶兒你怎么了?”
我沉浸在自我思緒中直到晨飛的聲音傳來才回過神。
“你餓了就自己找點吃的吧,我想回宮”,我心里很煩,但有不能和晨飛說原因
“莫離是太后的人,不得不除”,晨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知道這件事?”我詫異的看向他
可他卻搖了搖頭,“我并不知情,但我能理解二哥”。
“但我不能接受欺騙和利用”這是我固執的尊嚴。
宮中很靜,云層遮住了月光更顯出一份寂寥,望著方子上秀麗的字跡毫無復仇的快感,皇帝、妃子這就是宮中的斗爭,沒有真正的朋友,若隱若現的光亮在這漆黑的夜十分刺眼,那是幽蘭的寢宮,今晚宮中的焦點。
悄悄收起方子轉身回屋,摘下蝴蝶簪抹去眉間砂,一切又如初了,明天一早幽蘭那兒應該門庭若市吧,畢竟她是第一個被寵幸的妃子。
甩了甩頭對著銅鏡沒心沒肺的一笑,他們的事與我何干,凡是害過利用過我的人都要討回來。
雖然睡眠質量很一般但也算睡了一夜,迷迷糊糊的爬起床已是艷陽高照,隨意將頭發一扎洗了個臉,敲門聲很巧的響起。
“竹兒”,開門看到來人不禁可笑,正所謂我不找冤家冤家送上門。
“我們主子找你,快些過去”,語氣充滿不屑,說完便傲慢的離開了。
有些懶散的走在熟悉的小道上耳邊微微傳來了談話聲,聲音隔著假山有些模糊,悄悄靠近,我本不是個喜歡偷偷摸摸的人,但那聲奸詐十足的笑提起了我的興趣。
“她不但懷不上龍胎還必須得死”狠狠的聲音自假山后傳來,語畢一身粉衣的楚媚兒從假山后走出,身后跟了個丫頭裝扮的少女。
見狀我立刻住假山縫隙中躲去才避免了被發現,后宮的爭斗真是可怕,單這一句話就聽的我背心發涼,看來不到必要時候我連出手都省了。
等人走遠我才出來當做無事般繼續走我的路。
“蝶兒怎么才來呀?”我一只腳還沒入殿嬌滴滴的聲音便傳來,還真是迫不急待。
見了今天的幽蘭才懂得什么叫眾人到得意處,一身華麗裝束,有些艷麗的胭脂抹在原本就嬌柔的臉上還真是容光煥發,原來和皇帝睡一覺還有這功效。
“恭喜蘭主子守得云開見月明,早日懷上龍子”,說著還不忘微微行了禮。
幽蘭到把我的刻意當真了,虛扶一把臉上的表情更是高傲。誰不知皇上自登基起后位一直空缺,朝中部分老臣早有異議,可當今這位皇帝并不是個好威脅的人物,所以這事大家都不敢言明,如今若是哪位妃子懷了龍胎那一步登天指日可待,當然這些都是后宮自認為的想法。
“蝶兒,我們姐妹情深,你來陪我可好?如今我有幸得寵,如若。。。有福我們一起享,明日我就和皇上說,哦,不,就今日”,幽蘭急切的期待我立刻消失在晨玥身邊,其實我何嘗不想下一秒就走人,可往往太多的錯綜復雜匯集在一起就事與愿違了,當初還覺得她處事有心,可到了這后宮怎么也蠢鈍了?都自身難保還想著防范我這個基本不存威脅的人。
方才偷聽到的話我自是不會告訴她,只是向她點了頭,心想“我能說不嗎?這我又決定不了”,嘆~。
彼此虛偽了一把正想著找借口離開時公公跑來把我‘招’了回去,第一次發現公公的聲音也可以如此的‘甜美’。行了個禮故做不舍的‘逃離’,幽蘭那突顯灰暗的臉色還真讓人不敢聯想那個清純少女。
公公招我回殿晨玥卻有急事離開了,剛好避免了見面,其實我還真不怎么想在隔天就見到他,一天又這樣在太平的過著,直到晚上幽蘭問晨玥要我時又喧起了一陣大波,自公公把我叫到文陽宮后我便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著幽蘭嬌弱的纏著男人身側,聲音細細的從嗓中逸出讓人有種寵溺的沖動,男人一手大方攬著身邊美人的腰臉上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心思,我當然只有待在那兒像犯人似的等最后判決。
“皇上您就答應臣妾吧,臣妾與蝶兒親如姐妹當然想照顧一下”幽蘭說著便走近我拉起我的手。
“那你的意思呢?”晨玥看向我。
“奴婢愿意伺候皇上”,既然問我了我當然不會傻到去幽蘭那兒送死。
“可是朕覺得你伺候的并不盡心”,晨玥的眼中帶著很深的猶豫。
“奴婢定會盡心的”,托口而出我便后悔了,在看到晨玥眼底那抹邪笑后我更后悔了。
“既然這樣那朕也就不強人所難了,還望你別食言,不然。。。”
“好了蘭兒朕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就先退下吧”
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幽蘭順從的欠身離開,跨出殿時看向我的眼神充滿著警告,我在心中祈禱終于逃過了一劫。可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