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對戴納說過不用擔(dān)心,但總是被關(guān)在這個地方,費伊和梅莉又不和我在一起,我自己都有些心煩,還好我的恢復(fù)能力不錯,沒過多長時間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了,令人驚奇的是戴納,他手上的傷痕竟然也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了,難道精靈的體質(zhì)都是這么特殊的嗎?
戴納揮了揮手,興奮得抱緊了我,“吶,麗莎,你看,真的不痛,而且一下子就好了唉!”
我拉下他揮舞的手臂,“好啦,我知道了,不過你也要把手給保護好。”
“知道了。”戴納安靜的放下手臂,有些消沉地低下頭,“真的好想看看森林啊!”
我拍拍他的雙手,“放心,出去之后就能看到了,對了,戴納,你們精靈是住在什么地方啊,為什么很難得才能看見精靈呢?”
“我們住在很遠很偏僻的森林里,那里的森林樹木四季都是長青的,那里的動物十分活潑,陽光充足,還有許多清澈的水潭,精靈們圍繞著樹木唱歌跳舞…不過這些現(xiàn)在我都看不到了呢。”說著,戴納的語氣輕快了些,“幸好我遇見麗莎了呢,不然,現(xiàn)在的我一定是一個人在這個黑暗的地方,那樣還真是糟糕。”
我點頭,“那倒是,要是我一個人被關(guān)起來,那就沒有幫我了。”
“能遇見你,真好。”戴納有些小聲地在我身后嘟囔著。
我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道,“是啊,這算是緣分吧,不過,認識的地點不怎么樣。”
“對了,麗莎,你怎么會被那個子爵抓起來的?”戴納好奇地湊到我的耳邊問道。
我有些郁悶,“我是個傭兵,我還有好幾個同伴準(zhǔn)備到桑納森子爵府上救人的,于是就扮成了舞姬的樣子進來,之后我的同伴們似乎是把人救出去了,而我因為沒有等到他們,所以就被那個子爵關(guān)起來了。”
“那你的同伴們呢?”
“我也不清楚啊,不知道他們究竟怎么樣了。”
“你在擔(dān)心嗎?麗莎。”
“是啊,不過,我相信他們。”
和戴納說了一會兒話,感覺自己心情也好了一些,不禁又好奇地問戴納,“你們精靈是長什么樣子的?在這么黑的地方,我都看不清你。”
“樣子?”戴納搖頭,“我也不清楚呢,反正我的母后說我是最俊美的精靈,但我也不知道母后是不是騙我。”
“騙你?”
“恩,母后總是和我開玩笑,時不時的就會騙我,但我每次都會被母親嘲笑。”
果然是個很單純的精靈,不過他的母親還真是個活潑的精靈啊。對了,他喊他的母親為母后,那戴納豈不是?想著我趕緊問道:“戴納,你是不是精靈族的王子?”
“麗莎,你怎么知道?”戴納立刻疑惑地思考著,嘴里喃喃道:“父王說不能讓人類知道我是精靈族的王子的,不過是麗莎的話,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的吧。”
“你真笨啊!”我不禁想敲開這個精靈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裝的都是面團,“戴納,你要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是精靈王子,那就不要叫你的父親為父王,母親為母后。”
“知道了。”戴納消沉地低下頭,頭擱在我的肩上,悶悶地語調(diào)在我耳邊響起,“麗莎,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母后,不,是母親經(jīng)常也這樣說我呢。”
“不是喲。”我摸摸他的腦袋,他的發(fā)絲垂順無比,隱約有淡淡的清香,“你很單純哦,我喜歡單純的人呢!”
“這樣說,是不是指麗莎喜歡我呢?”戴納側(cè)過頭,我感覺耳朵上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貼著。
“應(yīng)該是的。”我把他的身體往旁邊推了一下。
“啊!”戴納興奮地大聲喊道,“我也很喜歡麗莎,真好!”
一下子,一個重物將我撲到在地,我無奈地推著這個抱著我搖晃的身影,“好了啦,戴納,你壓到我了。”
不過,正處于興奮狀態(tài)的他,顯然沒有聽到我的話,我推搡著他靠在我頸邊的頭,手不小心似乎觸摸到了一個尖尖的軟軟的東西,我的手揉捏著那個東西,感覺到壓著我的戴納一下子停止了搖動。
好像我摸到的是精靈的耳朵,我的手指描繪著他耳朵的輪廓,果然,精靈的耳朵是尖尖的,如果能看見就好了,一定十分可愛。壓著我的戴納已經(jīng)完全僵硬了,我輕笑了一聲,“趕快起來啊,你還想壓著我到什么時候。”
“那…那個。”他立刻跳起來靠在了墻邊,“對不起。”
“沒什么。”我擺擺手,“不過,你還真是可愛。”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戴納在墻邊偏過頭去,輕聲問道:“麗莎,你知道撫摸精靈耳朵的含義嗎?”
“什么?”我盯著他,“還有什么含義啊?不過,你的耳朵還真是可愛!”
“沒…沒什么…”戴納低下頭,不吭一聲。
“怎么了你,戴納?”我靠近他的身邊,有些疑惑地瞅著他,因為這里太過陰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沒有什么。”戴納笑了起來,“我真的很喜歡麗莎。”
“我也很喜歡戴納啊,你還真是奇怪!”我拽著他的手臂,頭倚在了他的懷里,“我要休息一下哦,不要動。”
他點點頭,“我不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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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戴納的懷里很舒服的睡了一覺,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戴納的頭依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些,我在黑暗的地下室中思考怎樣才能離開這個地方,肚子也有些餓了,雖然身上的傷是好了,但還是使不出勁來,很顯然,我的武技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比較慶幸的是,在我冥想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身體里緩緩有魔法元素出現(xiàn)了,想必沒有多久,我的魔法就可以恢復(fù),這樣,想逃出這個地方就很簡單了,桑納森子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直沒有到這里來過,每次都是府上的仆人走到地下室外,放下一些食物,食物的份量很少,而且食物也不大好吃,戴納每次都是把食物留給我,雖然精靈不需要吃太多的食物,但像他這樣,現(xiàn)在又更加的虛弱了。
不過桑納森對我們比較放心的是,這個地下室里竟然什么禁制也沒有下,也就是說,這里并沒有魔法來阻擋,只要我恢復(fù)了,想離開這里還不容易嗎?他一定是以為我只是個普通的舞姬,所以對我也沒有什么防備。
地下室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想,或許是府上的仆人來送飯了,便推了推還倚靠在我肩膀上睡覺的戴納,戴納有些不樂意地用頭拱了拱我的肩膀,嘴里嘟囔著些什么,我見他不醒,就又把他的頭推開了些,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輕輕用手拍了拍,他這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有人來了。”我推著他讓他坐好。
“是嗎?”他揉了揉眼睛,說的話還帶著未清醒的鼻音,“麗莎,我還想睡。”
“等等吧。”我注意到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往這里靠近,“送飯的或許來了。”
“能吃飯?”他清醒了一些,“不過麗莎,這里的伙食還真是差。”
“當(dāng)然了。”我嘆口氣,“我們現(xiàn)在可是被人關(guān)著的,能有的吃就不錯了。”
戴納把我抱進懷里,“不過麗莎,你瘦了,你們?nèi)祟惪墒敲刻於家允澄锏模@些食物根本就不夠。”
我點頭,這還真是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戴納又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看樣子又要睡著,我立刻對著他的臉掐著,他感到疼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臉距離他的臉只有幾公分,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后退去,因為退得太急,結(jié)果又撞到了墻壁。
“你笨啊你!”我拉住他跌倒的身體,有些擔(dān)憂地望向他,“你疼不疼?”
他有些狼狽地爬起來,語氣也弱了下來,微微顫抖地說了聲:“疼。”
“過來。”我拉著他坐下,用手輕輕揉著他的額頭,“現(xiàn)在還疼不疼?”
他語氣又變得輕快了些,有些喜悅地看著我,“現(xiàn)在不疼了,只要麗莎幫我揉揉就立刻不疼了,還真是神奇!”
這時候,地下室的門被打開,我有些疑惑,平時送飯也不需要打開門啊,今天是怎么回事?還沒等我思考好,一個陰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沒想到,你們的感情還真是不錯啊!”
我一聽,原來是桑納森子爵,他的聲音在這黑暗的地下室中傳來,讓人心中也不禁有些恐懼,我鎮(zhèn)定地開口,“沒想到是桑納森子爵呢,來到這里有什么事嗎?”
人影漸漸走近,我感覺到我的下巴被人狠狠地捏住,“怎么,看樣子,你和這個爬蟲相處的不錯。”
他的語氣更加陰厲了起來,“看來,你還沒有死心,還在想著等你的同伴來救你嗎?別再天真了,我對你的耐心可不多了。”
“不必了。”我的語氣也不禁冷了下來,“我并不需要你所謂的耐心,對于我來說,并不需要你施舍的耐心。”
“看來,我真的是對你太客氣了。”他的手在我的脖頸處撫摸,手掌勒住了我的脖子,“這么纖細的脖子,我只要輕輕的這么一握,它就會‘喀嚓’一下子斷掉哦。”
我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在我眼前的這個人,隨時都會要了我的性命,現(xiàn)在的我該怎么辦?
“放開麗莎!”戴納猛地沖過來抓著了桑納森的手臂,“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桑納森甩開手臂,“滾開!”
我的脖子被松開,些微有些楞怔,桑納森對著還在抓著他手臂的戴納狠踢了一腳,“你這該死的爬蟲,滾開!”
戴納沒躲過這一腳,只是對著桑納森的手臂猛地咬了一口,桑納森吃痛的叫喚了一聲:“該死的東西!”接著一個大力,把戴納甩了開去。
我看見桑納森的手臂在不停地流血,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更讓氣氛緊繃了起來,我立刻奔到戴納身邊,“戴納,你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他身子還在顫抖,我抱住他,感覺到他的身體更加虛弱了,不過依舊是用那清脆動聽地聲音輕柔地說道:“我沒事,一點都不疼,真的!”
“傻孩子。”我緊緊擁住他,“一定很疼吧,平時你都會說出來的,現(xiàn)在為什么要騙我呢?”
“不想讓麗莎擔(dān)心。”他側(cè)過頭不敢看我,“我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是喲。”我輕笑了開來,“剛才戴納保護了我呢,我很高興。”
“是嗎?”他驚喜地望著我,“我也很高興能……”
“你們說夠了沒有!”桑納森怒吼了一句,“麗莎,你還沒有想好嗎?”
“你想要怎樣?”此刻的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應(yīng)付他。
“很簡單。”桑納森冷笑了起來,“其一,你成為我的人,其二,你讓那個該死的爬蟲和我簽訂生命同享契約,要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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