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奇異的烏鴉聲響起劃過長空,永俊猛地回頭,陡然看見樹林四周綠影搖晃?!安缓?,我們被跟蹤了!”
“那怎么辦?”媚芯慌亂地問道。
永俊轉向凌風:“我在明敵在暗,對方有多少人我們都無從知道。新兒和媚芯不會武功,凌風你保護媚芯,我保護新兒!”
“嗯!”凌風點了點頭,一邊加速行駛。
一群馬蹄聲從后面傳來,不用回頭便知道對方人多勢眾,幾人一驚讓馬兒跑得更快了。
新兒在馬背上回過頭,望了望身后緊跟他們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霸愀?,他們追來了,我們該怎么辦?”
“不許回頭,新兒,我們必須快點甩掉他們!”永俊厲聲說道,對方是有備而來,而新兒手受了傷又不會武功,他和凌風沒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能全身而逃,唯一的辦法就是逃。
就在凌風望著向后被甩得遠遠的黑衣人露出笑容時,回過頭卻猛地拉緊馬繩停下了,幾個人呆呆地望著前方。
“懸崖?怎么會這樣?”新兒不相信地搖了搖頭,望著前方的絕路。幾個慌忙跳下馬,想尋一條活路,眼見隨后而來的十幾個黑人衣也紛紛下了馬向幾個步步逼進。
永俊和凌風毫不恐懼地擋在新兒和媚芯前面,做著隨時準備背水一戰的姿勢。
領頭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十幾把亮晃晃的鋼刀霎時一同出銷,招式如一劍尖直批量眼前的四個,招招兇狠,都是可以致命的。
永俊冷冷一笑拉過亂了方寸的新兒向凌風意示地點了點頭混進黑衣人中跟他們廝殺成一片。一股殺氣倏然涌現,永俊怒目瞪視那些想至他于死地的黑衣人,毫不留情地下手了,不一會黑衣人受了永俊一掌猛地飛出丈余遠狠狠落地便動彈不得了。
一個黑衣人從背后揮劍而來,目標是永俊,永俊一驚隨即拿著新兒一轉躲過一劫。眼疾手快地用腳踢向他的手,鐺地一聲,刀應聲落地。運用內力一掌風推向他,只見黑衣人口吐鮮血直直倒地。
在混亂中,新兒來不思考要不要出手,現在的她一只手被永俊緊緊拉住,另一只手卻受傷也沒有多大的力氣出手,只有無奈地跟隨著永俊的動作來回轉動。在永俊對付一個黑衣人時另一個黑衣人猛地一劍砍向新兒,新兒一驚,寸幾人未注意時抬起腳踢向黑衣人胸前,竟然點中他胸前的穴道。黑衣人直直握著刀定在那里,混亂中在同伴的撞碰下直直倒地了。新兒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露出微笑,隨即將注意力轉向專心應戰的永俊身上。
一個黑衣人寸兩人未注意時狠狠踢向新兒后背,好痛!新兒拼命穩住身子咬了不咬讓自己不成為永俊的牽絆,一股鮮血卻順著她嘴角留下滴在雪白的衣襟上。
永俊一驚,一手揮動著從黑衣人手里奪來的劍狠狠地刺入踢新兒那人身體,血猛地噴出。幾個黑衣人見機連忙攜手而來團團圍住永俊。永俊望了望有幾分視死如歸的黑衣人,放開新兒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腰以便更好地保護她。望著勢死保護自己的永俊,新兒的心蕩起別樣的感覺。
就在凌風打倒自己身邊黑衣人準備幫助受四人圍攻的永俊時,卻從樹林同時跳出三個黑衣人來團團將他圍住。凌風一驚,一邊保護身后有些受了驚嚇的媚芯一邊硬著頭皮應戰。
永俊環住新兒不停地旋轉,在用一只手對待兩個黑衣人同時圍攻時,另一人見勢將劍直直對上新兒胸口。新兒呆住了,一時間無法自求,只有緊閉雙眼,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襲。
只見身體猛地旋轉,良久感覺不到劍刺入身體的疼痛的新兒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擋在她身前的永俊及他胸前被血染紅的衣襟時,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他用命救了她?
“永俊,為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傻?”她拼命搖頭,不相信平時待他冷冰冰的她會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了那一劍。
永俊張了張嘴,來不及回答,一個黑衣人猛地踢向他,新兒拼命睜大眼看著永俊直直落向懸崖。
“永??!”被黑衣人團團圍住的凌風大叫到,卻被黑衣人糾纏得脫不開身。
眼看可以救永俊的小樹承受不了重量快要破土而出,新兒一驚,千鈞一發之際,撲向崖邊,正好抓住了永俊的手腕,他的身子懸空吊在崖邊,驚險萬分。
“放手!”笨蛋,他不知道這樣他也會掉下去嗎?雖然命在一懸,但他臉上卻毫無懼色。
“不要,永俊,你不能死,如果我放了,你只有死路一條了!”死死拉住他的手,一陣抽痛從手臂傳來,新兒故意忽略滲出斑斑血跡的傷口伴隨著疼痛陣陣傳來。
“笨蛋,放開我,你也想死嗎?”即使受傷永俊的口氣仍然不佳地想罵醒眼前這個傻得可以的人。
“你真是蠢得可以,就算不掉下山谷這一劍也同樣會要我的命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放開我,啰嗦!”感受到自己體力一點點消失,意識漸漸模糊,永俊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只有用惡毒的語言來保護這個笨得可以卻偏偏是他救命恩人的人新兒拼命搖了搖頭也搖出了滿眶的淚水,她不是男人,那么她注定不放。
“即使你活不了,我也不要放,如果你摔下去,那么我陪你!”新兒咬著牙一字一語地說,即使漸漸沒有了力氣,卻仍是固執地不肯放手。他是為救她而受傷的,她怎么可能棄他不顧而獨自茍活?
一股灼熱劇痛淹沒他的理智,永俊只感到意識漸漸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不受控制想合上,他用盡全力不想讓新兒為他白白陪上一條命。新兒愣住了,感覺他的手漸漸從她手中滑落,眼睜睜看著急速下墜的永俊。凌風打倒身邊兩個黑衣人,呆住了,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誰知下一秒,新兒驀地對著不停下墜卻還有一絲清晰的人一個笑容,永俊瞪住她如笑的笑容,他臉上所有的冰冷一瞬間轉化為錯愕,呆呆地看著她毫不猶豫縱身跳下山崖離他越來越近。
“公子!”媚芯嘶力竭地大叫起來,凌風打倒死死糾纏他的最后一個黑衣人時便眼睜睜看見新兒跟著永俊跳下山崖的那一幕。
為首的黑衣人站在崖邊望著消失在深不見低的懸崖的身影得意得笑了笑,然后轉向凌風。凌風將身邊發抖的媚芯護在身后,對付了一大群黑衣人而有些力不從心的他一心只想對付完黑衣人去尋找崖下的永俊和新兒!
凌風冷冷地轉向最后一個黑衣人,眼看他手持厲劍一步步逼近,凌風見機不可失,左足微抬,將地上長劍踢起,右手接了個正著,準備與黑衣人做生死較量。就在猛地響起一聲鳥鳴聲,黑衣人猛地一愣,從腰間摸出爆竹,用力往地上的尸體砸去。轟地一聲,爆竹竄出一陣煙霧,在凌風在明了他意圖后抱起媚芯躍出十米遠之際迅速上了馬飛奔去而去。
待煙霧消失,凌風回過頭只見被炸得粉碎的衣服與肉片,仿偌慶祝黑衣人勝利一般在空中飛舞。
等一切平靜下來,扶起站不穩身子的媚芯趕到崖邊,望著腳下深不見低的懸崖媚芯拼命大叫:“公子,公子,你們在哪?你們回答我??!”在聽不到任何回間原本就不抱希望的媚芯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永俊,新兒?”凌風也朝著崖低焦急地大叫,回答他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永俊,你不能死,你是威風凜凜的七阿哥,你曾經那么高傲,那么堅強,你怎么可以死?你死了皇上該怎么辦?皇后怎么辦?微微怎么辦?還有一大群關心你的人,你要他們如何接受這個事實?新兒,你也不能死,你死了我該如何向你娘交待,你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失去你的!凌風迷茫地望著崖低,心里焦銀屏地吶喊到。
一傍的媚芯緊緊拉著凌風衣襟哀求到:“凌風少爺,你讓我下去好不好?讓我去找公子!”
凌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媚芯,你以為你跳下去就可以挽回他們的性命嗎?沒有用的,你只能白白送死而已,我們只有靜下心來,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可以通崖底的路了!”這是他們唯一的路了。
“可是我怕等我們找到他們時,他們早已經沒命了??!”媚芯大吼出聲。
凌風重重嘆了一口氣,像是安慰自己:“永俊和新兒他們有相同之處就是那么堅強,他們不會向命運低頭的,我們還是想想辦法,走吧!”
于是兩人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回著張望。
山谷里,傳來陣陣鳥鳴聲讓暈迷的新兒回了魂,她睜開眼勉強想要撐起身子,卻因牽動傷口而痛呼出聲。新兒望了望身下一地枯草,她想是這一堆枯草救了她吧。暈迷前最后一幕映入腦海,新兒一驚,掙扎著起身焦急尋找另一個身影。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新兒發現了永俊,一手扶著疼痛成分的胸口掙扎著慢步走向他。
“永?。坑揽。俊毙聝憾紫律硇⌒牡乇ё∮揽〉念^,一只手顫抖地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漬。
是誰在叫他?好熟悉的聲音,永俊尚存的意識模糊地想著,他是誰?是誰在叫他?為什么他想不起來,永俊拼命想掙開眼睛卻偏偏使不上任何力氣。
新兒呼喚了好半晌毫無反應的永俊,就在她手要探上他鼻孔想試探有沒有氣息時?!八?、水”微弱的聲音從永俊蒼白的嘴里傳來。淚水泛在新兒眼里,卻是激動的:“永俊,你還活著?太好了!”新兒輕輕把永俊放在地上,匆忙用手擦了擦眼里的淚珠尋找有沒有水源。望著不遠處的小溪新兒笑了笑,他一定會活著的,天無絕路不是嗎?
緩緩站起身,新兒啷蹌地朝小溪走過去,掬起水喝入口中,又慢步回到永俊身邊抱起他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子將嘴唇對上他將水注入他口中。
在離開他嘴唇之前,新兒卻停留下來有點依依不舍不想離開,直到瞥見永俊拼命想努力睜開的雙眼卻又無力閉上時,才回過神,慌忙離開他。望了望虛弱悶上雙眼依舊未清醒的永俊終于松了一口氣。
在風吹著花拂動間,一條深紅色的蛇緩緩移動向永俊若隱若現,看來顯得格外突兀。轉過身隨眼撇見張開的口猛地對準永俊的腳咬下,新兒一驚隨手抬起身邊的石子扔去,受驚嚇的蛇一下便鉆進草叢深處。
待蛇消失后,新兒連忙爬到永俊身邊挽起他的褲角,望著兩個深紅色的牙印在他腳上那么明顯,新兒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絲毫遲疑替永俊吸掉毒血。就算她死又如何?只要他活著,毒又有什么可怕?
另一種感覺涌上來,永俊拼命張開眼模糊地望著俯身為他吸著毒液的人兒,蒼白的唇角動了動:“新兒,不要,那血有毒!”
可他悲哀地發現他張開的嘴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再大聲點,再大聲點,永俊拼命想大叫出聲,卻不得不承認失敗,只得無奈向命運屈服閉上眼任由新兒因他做出的犧牲。
直至毒血全部吸出,新兒抹去嘴角的血液,忍著燒灼般的痛楚使盡全身力氣背起永俊咬了咬牙艱難地向前移,本來走路都已搖搖穩穩的她在背上永俊后更加站不穩了。一定要救永俊,這個念頭一直支持著她。她原本就受傷的身子在承受永俊身子所帶來的重力走了不久便再也支持不住撲倒在地。
新兒拼命不讓自己閉上眼,卻只覺得眼前一切都是那么模糊,新兒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到:“我不能倒下,絕不能,永俊還要靠我……我……”來不及思想她拼命掙起上半身,卻還是虛弱地暈了過去。
新兒迷迷糊糊地仿若做夢一般,突然只覺得身子一沉,一股巨大的疼痛涌向她的意識。好冷!有一種冷意冷得仿佛她的血液都被凍起來般,她努力想張開雙眼,卻徒勞無功;她張開口,努力地想說話,她真的快死了嗎?
她感覺有一個身軀迅速地靠近,然后小心地扶起她身子,將一顆藥丸遞到她嘴里。半晌后她感覺在吞咽過藥丸后身子里的寒意逐漸散去,是誰在救她?
直至額角滲出一層冷汗,新兒猛地睜開雙眼,屏住氣息,不知所措地望著眼看的兩人,眼里有一絲警戒。
“姑娘,你醒了?”一個溫柔婉約的婦女回以慈祥的微笑。
新兒努力牽扯動嘴角,微弱的聲音喘息著問眼前很和藹的婦女:“這是什么地方?”
婦女來不及回答另一個聲音便傳來:“姑娘,不用害怕,這是我們家!”新兒將頭轉向傍邊,望著花白胡須的老人。
婦女接過丈夫的話:“我們出去時發現了你們,所以把你們帶回來了!”
“永俊呢?”新兒猛地想起因她而受傷的人連忙問道。
“他傷得不輕,雖然這一劍并不致命,但又摔下山崖受了重傷,還在昏迷中,能活下去就有點難了!”身為大夫的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那怎么辦?他不能死的!”新兒輕咬貝齒,想起那一幕依然不禁瑟縮了一下,如果不是她,那么他也不會受傷了!
老人怔了一下:“姑娘,不用擔心,雖然他現在氣息微弱,幸好我還有一顆湘靈凡,或許那可以救他,只是……”
覺察到老人猶豫的神情,新兒連忙說道,只怕拖延可以救永俊的機會:“你要多少銀子,無論多少我可以給你!”
老人望著臉色慘白得異常的她嘆了一口氣:“我的湘靈丹你是買不了的,即使萬倆黃金,也不能買上十分之一!”那可是他一生的心血,怎可能用銀子來衡量的?
“這……”新兒呆了,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永俊永遠睡下去嗎?
婦女見新兒神情連忙解釋到:“我們并不在乎銀子,雖然湘靈丹是珍貴無比,但救人也是大夫的天職,我們擔心的是湘靈丹現在就只有唯一的一顆了!”
老人接過話:“你跌落山懸,雖然內傷不如你朋友的嚴重,但你五臟六俯都受了重傷,而且五毒蛇的毒已經浸入你的體內,如果沒有湘靈丹,五個月之后你便會魂斷人間了!”這才是他猶豫不決沒有用湘靈丹的原因。
新兒愣了愣,她真的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嗎?但永俊替他擋那劍那一幕閃過她腦海。新兒那白得像是沒有生命似的臉上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他是為我而受傷的,他的性命甚過我自己,他現在危在旦夕,而我還有五個月時間不是嗎?”
見新兒堅定的眼神老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竟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好吧,我們尊重你!”
見老人答應救永俊,新兒身體的虛弱又因說了過多的話體力不撐暈了過去。
婦女嘆了一口氣,輕輕替她蓋好被子轉向一傍的摸著撫著顎下的灰白山羊胡的丈夫:“老爺,這樣做真的妥當嗎?”臉色凝重地打量著榻上臉色蒼白的女子,這個姑娘可比那個叫永俊的人傷得更重??!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現在的我們無論是讓誰服用湘靈丹但總有一個會因為沒有湘靈丹而喪命!”救死扶傷是大夫的職責,但必須在兩條命中選一個是他所不曾經歷過的,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一天后,被精心照顧的新兒終于恢復了些體力,在婦女的摻扶下來到安置永俊的房間,一進門新兒便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可怕的永俊連忙奔了上去:“永俊,永俊?!本o閉的眼睛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婦女扶著新兒在床沿邊坐下對臉色仍舊有些蒼白的新兒安心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昨天老爺已經替他服下了湘靈丹,再過二十四個時辰他便會醒過來!姑娘,你們為什么會跌落在谷底,應該發生什么事了吧?”
新兒點了點頭:“我們是被黑衣人追殺受了傷才會跌落谷底的!”
“黑衣人?”婦女不解地問道:“他們為什么要追殺你們?是因為他嗎?”婦女轉向床上依然安靜的人。
新兒苦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大娘,大叔,你們怎么會住在深不見低的谷低?”
突然婦女露出讓人難過的神色,新兒的話讓她回憶起已過去不堪的過去:“十年前,他是皇宮里一名優秀的御醫風華,精通醫術無人可比,深得皇上的賞識,可是……”回憶起那段可怕的記憶,現在的她依然心有余悸。
風華接過夫人的話,深沉地陳述道:“我以為我們會這樣過一輩子,卻不料奸人的大兒子整天無所事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目無王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關入大牢,經過二十天牢中折磨,在他爹的苦苦哀求下皇上才放了他,不料卻因此染上怪病,宮中所有太醫都無能為力。這奸人找到了我,我拒絕了救這樣一個人人得而誅之之徒。于是當天夜里他派來三名殺手,我帶著八歲的女子風宇和身懷六甲的夫人連夜逃走,我的兒子就在他們的追逐過程中跌落山谷而死,夫人也在途中流產差點因此喪命,我們躲在草叢中才逃過一劫。不得已我們來到這個地方過起完全不一樣的生活?!?/p>
“你真幸運,你不顧自己性命挽救他人的精神深深感動了我們,即使湘靈丹無價可買,也抵不過你對他的情義。如果我們的兒子也如此幸運的話,那么他就不會一睡不醒了!”婦女從痛苦的回憶中走出來,對新兒笑了笑,隨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問到:“對了,你和他是什么關系?”能讓她如此犧牲自己?
“我們只是狹路相逢的朋友而已!”她淡淡說出事實。
“朋友?”婦女不相信地問道,是世界變了還是她的想法太過偏激了?她嘆了口氣:“你們之間的感情真難以讓人相信,你真是個好姑娘,為了朋友連命都可以不要!”
新兒苦苦笑了笑:“我也不明白,但他是為了我而受傷,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因我而死,我真的做不到!”她的舉動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僅僅是因為他救她讓她感動,可是她不是也救過他嗎?
她望向永俊,卻意外撇見一傍的風華依然未從悲痛中走出來,嘆了口氣,新兒站起身感激地說道:“大叔,大娘,新兒在這里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請受新兒一拜!”
風華連忙回過神扶住剛想下跪的新兒笑了笑:“救人是大夫的天職,你又何必如此?快起來吧!”
新兒沉思了一會對兩人說道:“新兒還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大叔大娘,能不能不要將新兒是女兒身的秘密告訴永俊?”
婦女點了點頭慈愛地拍了拍新兒的手,“好了,我們答應你就是了,你去照顧他吧,湘靈丹雖好,但他會留下一些后遺癥,你要有思想準備!”
“后遺癥?”新兒不解地問道。
風華點了點頭:“他可能會失去記憶,有可能是一段,也有可能是以前所有的記憶!”
“失去記憶?”新兒期期艾艾地重復到,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床上的人一眼,直至風華夫婦消失在門口。新兒輕輕在床沿坐下,憂心忡忡地看著仍是昏迷不醒的永俊,他真的會失去記憶嗎?那么也會忘記她吧?這個想法讓新兒莫名的心痛,嘆了口氣,緩步走向門窗,倚在窗欞前發呆起來。
一陣劇痛涌來,永俊猛地張開眼,一手扶住被劍所刺傷的胸口,勉強撐起身子坐起來,他怎么了?永俊搖了搖頭,撇見守在他床邊疲憊得睡著的人兒:“新兒?”
新兒猛地回抬起頭,驚喜地望著已清醒了的永?。骸坝揽?,你醒了?”他還記得她,這個事實讓她松了一口氣。
“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怎么會在這里?”他實在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新兒愣了愣輕輕問道:“你不記得發生什么事了嗎?”
永俊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一大群黑衣人追殺我們,然后發生了什么就記不得了!”
新兒倒抽了一口氣,真如風華大叔所說,永俊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發生什么事了?”永俊問身邊呆著的新兒。
“你被黑衣人所傷跌下了山崖,幸虧被風大叔他們所救,否則你就沒命了!”新兒回過神淡淡地說道,頓了一下,新兒避開這個話題,她決定瞞住自己為他而跳下懸崖為他而受傷的事實?!坝揽。阒绬??是十幾年前皇宮中最受器重的風華太醫救了你!”
“太醫風華?”這是怎么回事?
新兒注意到永俊突如其來的變化問道:“你認識他?”
永俊淡淡地轉移話題:“宮中的太醫,那他怎么會在這里?”
新兒站起身把風華夫婦的遭遇一五一十道了出來,永俊腦海里猛地閃過一個人,難道林天所說的奸人就是范仁伯?
意想客棧,凌風推開門走了進來,呆坐著的媚芯連忙迎了上去。凌風望著期盼地看著他的媚芯搖了搖頭:“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仍舊沒有下去的路!”他們生還的希望幾乎為零。
媚芯踉蹌地轉過身跌坐在椅子上,在凌風沒有注意時臉上有一絲詭異表情那么刺眼。
嘆了一口氣,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也許他們是現在唯一可以救永俊的人了,凌風仿若看到救星一樣不由得雙眼一亮拿起媚芯向官府跑去。
媚芯有些擔心地說道:“凌風少爺,算了吧!堂堂一個縣老爺,難道會為一個平民百姓的性命而擔憂嗎?”
凌風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就不信,區區一個縣太爺我就奈何不了他!”
遠遠地望了望文知府的扁閣,一個官差攔住急欲往里沖的二人,大聲地吆喝道:“干什么的?”
凌風到:“麻煩你通知一聲文大人,我有要事相見!”
“文大人是你們想見就見的嗎?”官差滿臉不屑地喝道。
“你……”凌風握了握拳頭,媚芯看出他滿腔怒火急忙拉起他示意地搖了搖頭。從腰包掏出幾兩碎銀放在官差手中,討好地說道:“官爺,這是孝敬你們的!”
官差一見立即露出笑臉,接過銀子揣入懷中笑道:“果真是懂禮的人,好吧!那我就不失你所望替你通報一聲了!”說完樂憂憂地轉身走了。
媚芯轉向依舊鐵青著臉的凌風勸慰道:“凌風少爺,算了吧!老百姓不是有句話叫做民不跟官斗嗎?我爹就是這樣被他們所害死的,你又何必跟他們過不去呢?”媚芯還想說什么,卻在看到一個身影時住口了。
官差由遠而至,說到:“你跟我來吧!不過只有你一人能進去,其它的人在外面侯著吧!”
凌風轉向媚芯:“媚芯,你就在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便跟官差進去了,留下不知所措的人。
一踏進大廳,當地縣官文允祖在聽到腳步聲用手示意領頭的官差下去的時候才慢慢轉過身,望著凌風怔了怔,隨即回過神不確信的口氣奪口而出:“凌貝勒?”
“文大人,你還記得我?”凌風笑了笑。
文允祖連忙走過來討好到:“貝勒爺說笑了,下官怎么會不記得您呢!不知道貝勒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凌風一反常態收起臉上的笑容,把和永俊出宮后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只不過省去了黑衣人的身份。
“有這樣的事?該死!有誰吃了豹子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當朝皇子?七阿哥被害跌落下谷了?”
凌風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沒有保護好皇子,他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那貝勒爺下官該怎么做?”
凌風轉過身說到:“山谷深不可測,山谷周圍的路全都是陡險無比,一個人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我明白了!”文允祖喚來官差吩咐道:“你下去調動一批人去附近的山谷尋找一個人,一定要全力搜尋,不得有任何閃失!”文允祖一五一十地交待,深怕他一個不小心耽誤了時間找不到皇阿哥,這是他芝麻大的小官實在擔待不起的。
“是!”來者應了一聲,得到命令匆忙下去了。
“在得到七阿哥消息之前,貝勒爺就不妨就在這里住下吧,這樣在有七阿哥消息時也好第一時間得知!”
“也好!”凌風點了點頭轉向恭恭敬敬的允文祖:“那麻煩文大人了,不過我還有個朋友在門外侯著?!?/p>
“阿三!”
“小人在!”另一名官差急忙進來領命。
“你速去領門外的朋友進來!”貝勒爺的朋友,即使他有十顆腦袋也得罪不起?。?/p>
“文大人,希望我的身份不要向外人提起,你就叫我凌公子吧!”
“是、是!”允文祖點了點頭,深知面前的主子是他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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