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祥一早便來到公司,希望與兒子談一談,經(jīng)過羅小藝的勸說,他終于想通了,在這么多年里,他給了文宇不少的壓力,希望兩人之間可以順利和解。
“董事長,您好。”
“嗯,總經(jīng)理在辦公室里嗎?”
“是的,可是……。”
“有什么事情嗎?”看到秘書吞吞吐吐的,猜想肯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總經(jīng)理在會見客人。”
“是嗎?是什么樣的客人?”
“是新合作公司的盧小姐。”
“哦,但是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嗎?說話這樣吞吞吐吐。”
“總經(jīng)理吩咐過不讓人打擾。”這是羅文宇特地下的命令,夾在兩個領(lǐng)導(dǎo)之間,秘書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這你就別管了。”說完,羅子祥便走了進(jìn)去,現(xiàn)在的他迫不及待的想到看看盧小姐的真面目,能讓文宇這樣用心,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想到這里,羅子祥便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爸?您怎么到公司來了。”
“我有一點兒事情想要和你談?這位是……。”雖然和他對話的人是羅文宇,但是羅子祥的眼睛一直盯在盧雨晴的身上。
“哦,這是合作公司的盧小姐,她叫盧雨晴。”
“伯父,您好,我叫盧雨晴。”
“你好,我是文宇的父親,盧小姐今年多大了?”羅子祥的問題嚇著了盧雨晴,不過這也正合她的意,正好趁此機(jī)會討羅子祥的歡心。
“我和羅經(jīng)理同歲。”
“爸,您問人家年齡做什么?”
“問問年齡怎么了?我聽說最近合作的是外國公司,盧小姐就在國外生活嗎?”從外貌上來講,與文宇非常般配,就是不知道品質(zhì)如何。
“我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到國外發(fā)展了,這次也是因為合作案才回來的。”盧雨晴使出她的殺手锏,那個足以讓任何人迷倒的微笑。
“爸爸,您問得太多了吧,您不是有事情找我商量嗎?”因為很清楚父親的想法,所以對于父親的舉動很不滿意。
“你們談事情吧,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辦就先走了。”
“好的,如果有機(jī)會,一定要來家里玩啊。”
“好的,那么伯父再見,文宇,我先走了。”
“拜拜。”
“你這個孩子,現(xiàn)在年紀(jì)也不小了,該為終身大事操心了。”
“我自己的事情會看著辦的。”
“看著辦?什么時候?如果我不為你著急,估計十年后你都未必結(jié)得了婚。”一直希望文宇的性格能夠像自己的妻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偏偏這個倔脾氣遺傳了自己。
“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您很少來公司的,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回家住吧!”
“什么?”羅文宇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這不像是從父親口里能說出來的話。
“我說回家住吧。”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您不是一直希望我住在外面嗎?現(xiàn)在為什么突然要我回去住了?這不像您的作風(fēng)啊。”
“你真的以為我希望你在外面住嗎?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兒子,哪有喜歡讓自己孩子受苦的,我只是認(rèn)為你需要磨練,這么多年過去了,是該讓你回家的日子了,再過不久你妹妹就要出嫁了,她也希望你能回去住,想要過幾天團(tuán)聚的日子。”想到心愛的女兒即將離開自己,羅子祥就忍不住掉眼淚。
“您怎么說著說著就哭了?同樣是您的孩子,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因為你是哥哥,也是家里的頂梁住,為了整個家,這點付出又算得了什么?雖然你總是和我頂嘴,但是讓我欣慰的是,您從來不會嫉妒小藝,不會因為她的特殊待遇而討厭她。”
“當(dāng)然,她是我的親妹妹,疼她都來不及呢。”
“就因為這一點,才讓我下定決心磨練你的,就因為你太善良了。”
“這一點我肯定是遺傳了媽媽!”
“哈哈,是啊,你的母親就是這樣善良,我讓你母親把房間收拾出來,這兩天你就搬回來吧。”
“那正其怎么辦?”
“正其?瞧我這記性,怎么把他給忘記了,如果他不想回家,就把他也帶來吧,反正咱們家的房間多,還能陪我下棋。”
“您到是愿意了,可是我找不到他啊。”
“找不到?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嗎?”
“是啊!自從知道小藝和他哥哥訂婚的事情以后,就下落不明了。”
“這個孩子也夠可憐的了,以前因為哥哥受到傷害而處處退讓,現(xiàn)在還要將自己喜歡的人拱手相讓。”想到陳正其所受的傷害,羅子祥就充滿了同情之心。
“如果是單方面就好了,因為不管怎么樣,正其都不會放棄自己喜歡的人或物,過去的他活的是那樣開心和幸福,但是就是因為他的爺爺,才讓他陷入這樣的困境。”
“這是什么意思?”
“您記得上次吃飯時,聊天說過的話嗎?”
“嗯,這有什么其怪嗎?”
“那時說起他哥哥的事情,正其什么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后來,他的爺爺為了能讓正其將小藝讓給自己的哥哥,將那件秘密告訴了他。”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他放棄自己最愛的人?”羅子祥不敢相信,在正其的身上竟然也同樣發(fā)生了那樣多的事情,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為爺爺?shù)木壒剩涞母赣H和不愛自己的人結(jié)了婚,并且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但是因為母親的毅然離去,導(dǎo)致父親選擇了自殺,當(dāng)著他哥哥的面。”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情?看來喬庚以前吃了不少苦啊,他們兩兄弟實在是太可憐了,沒想到在這個自由愛情的年代,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嗯,專制婚姻導(dǎo)致了這樣的下場,他的哥哥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情,不想讓正其也因此受到傷害,而他的爺爺因為愧疚,希望可以彌補喬庚,才會勸說正其退出的。”
“那也不能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他啊,想想他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還要因此放棄自己喜歡的人,怎么能夠接受的了啊,文宇,你一定要找到正其,否則不知道他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雖然正其喜歡小藝,但是這并不是單方的,我可以感覺得到,小藝是喜歡正其的。”
“是嗎?怪不得她會因為尋找正其,而忘記婚紗的事情,如果她喜歡正其,為什么還要和他的哥哥結(jié)婚?”聽到這樣的答案,羅子祥發(fā)現(xiàn)自己太不了解女兒了。
“是啊,可能是同情吧,小藝和正其的哥哥結(jié)婚,以后即使不會有后悔,也會有惋惜吧,真心希望她幸福。”
“她的事情還是由她自己決定吧,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找到正其,記得將他帶回來。”說完,羅子祥便離開了公司,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羅喬庚的家,希望與他們的爺爺談?wù)劇?/p>
叮咚——
“您好,請問喬庚的爺爺在家嗎?”
“是的,您快請進(jìn),我這就幫您去通報。”因為快要與陳家結(jié)為親家,所以陳管家必恭必敬的說道。
“麻煩您了。”
“哪里,請您在客廳里稍等。”李管家迅速來到書房,對著正在寫字的陳建強說道:“老爺,親家老爺來訪。”
“是嗎?怎么這么突然?”說著,陳建強便疾步來到客廳。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今天這樣突然到訪。”
“不知您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孩子們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如果放到以前,羅子祥還不知道陳建強的想法,但是剛剛在文宇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以后,他相信,陳建強擔(dān)心的是害怕婚事有變化。
“孩子們沒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想要和您談一些心事。”
“心事?”羅子祥的舉動讓陳建強很驚訝,感到將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是的,心事。”
“您請講。”
“我聽說了一些您家里的事情。”
“哪方面?”
“就是關(guān)于正其、喬庚還有他們父母的事情。”
“這都是些家丑了,但是這就是您的心事嗎?”
“雖然與我沒有關(guān)系,但是既然聽說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能不把心里的看法說出來還請您見諒。”
“哪里,您就直說吧。”
“聽說是因為專制婚姻,導(dǎo)致了您兒子自殺這樣的悲劇,但是這樣的悲劇,不應(yīng)該延續(xù)到下一輩的身上。”
“這是什么意思?這怎么能叫延續(xù)呢?”聽到羅子祥的話,陳建強感到很是生氣。
“抱歉,雖然您不愛聽,但是我還是得說出來,正其父親的悲劇雖是因為您造成的,但是您不該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正其,讓他也跟著一起痛苦。”
“痛苦是短暫的,以后我會彌補他的。”
“彌補?您的心理除彌補就沒有別的嗎?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兒子自殺,彌補受到傷害的孫子,再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給造成傷害的小孫子彌補,這就是您想要的嗎?”
“這個……。”
“您一心只想到喬庚,就不能替正其想想嗎?他是那樣可憐,讓出自己喜歡的人罷了,還要受一次嚴(yán)重的打擊,您認(rèn)為他能受得了嗎?”
“這和那件事情不同,喬庚和小藝是相愛的,他們以后會幸福的。”
“那正其呢?”
“他以后會好起來的,這點我相信。”
“您就那么自信?如果正其不像您想象的那樣,走向他父親的路,您認(rèn)識那時候喬庚會原諒你嗎?”
“正其是個堅強的孩子,再說總不能硬讓小藝和正其在一起吧,這樣才叫重蹈覆轍。”雖然羅子祥的話已經(jīng)影響到了陳建強,但是他還是執(zhí)意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小藝選擇的是正其呢?您就不怕小藝結(jié)婚以后后悔,重新選擇正其,那樣對喬庚的傷害更大不是嗎?”
“你說什么?”
“我是說如果。”
“那我寧愿他們倆個都不選,放棄這段婚姻。”
“那好,如果小藝不愛喬庚的話,我也會勸她放棄這段婚姻的。”
“你為什么要執(zhí)意這樣。”
“如果小藝和自己不愛的人生活會不幸福的,她是我最愛的女兒,我不能眼著著她受到傷害,如果正其愿意到我家來住,我也會隨時歡迎。”
“這話是什么意思?”
“正其都失蹤了這么多天了,您就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嗎?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肯定會認(rèn)為他不是您的孫子,否則您不會這樣殘忍的對他。”
“我真的很殘忍嗎?”
“您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管小藝真心喜歡的人是誰,我都會祝福他們,但是如果您反對小藝的選擇,我也會試著勸說他們的,如果您執(zhí)意那樣,這樁婚事我寧可放棄。”此時,杰克從樓上走了下來,看來陌生的面孔便叫了起來。
“杰克,快點兒回屋里去,不要在這里瞎鬧,你會嚇到客人的。”看到杰克,李管家急忙往里面拉。
“這只狗很漂亮,”羅子祥走了過去,用手順著狗毛,對它說道:“你叫杰克是嗎?”
“這是正其養(yǎng)的,他一直沒有回來住,也沒有固定居住的地方,所以就放在家里了,它雖然外表很厲害,但是實際可是很溫柔的。”
“是正其養(yǎng)的?”
“對,說實在的,我真的不太喜歡這些小動物。”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是否可以領(lǐng)走養(yǎng)一段時間,就當(dāng)作寄養(yǎng)在我那里好了。”
“你喜歡狗嗎?”
“不是,是小藝很喜歡動物,她都沒有說過你們家里有狗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每次來之前,我都會把杰克拴起來,因為害怕嚇著小藝,看來以后不用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領(lǐng)走,是這樣嗎?”
“當(dāng)然,你真是一位好父親,如果我的兒子還在的話,相信也會這樣疼愛自己的孩子的。”
“這是當(dāng)然,我要走了,這件事情您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說完,羅子祥便帶著‘杰克’離開了陳家,只剩下思考中陳建強和不作聲的李管家。
陳氏考古集團(tuán)里,盧雨晴開心的等著正在開會的陳喬庚,這就是她所謂的事情,因為她曾經(jīng)說過,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雨晴?你怎么會過來。”
“當(dāng)然是找你來的。”
“找我,有事嗎?”
“為什么總要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對我總是這樣冷酷,雖然不能在一起,但是必竟還是朋友,有必要這樣嗎?”
“是你誤會了,這是我一貫的作風(fēng),你不是自認(rèn)很了解我嗎?”
“錯,現(xiàn)在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你。”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一會兒還要出去,你得快點兒說才行。”因為上次沒有試穿婚紗,所以陳喬庚特地跑去店里預(yù)約,一會兒就得陪羅小藝去試穿。
“什么事情這么急?”
“是一些私事。”
“和小藝有關(guān)嗎?”
“當(dāng)然,不然還能和誰有關(guān),時間差不多了,您要快點兒說才行。”陳喬庚看了看表,催促著說道。
“你還真是無情,本來想請你吃飯的,看來是不行了,那下次好了。”盧雨晴惋惜的說道。
“喬庚?您怎么還在這里,時間已經(jīng)快要來不及了。”因為散會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看到陳喬庚的身影,所以羅小藝四處尋找著,終于讓她找到了。
“哈羅,小藝。”
“雨晴?”
“雨晴說要請吃飯,可是咱們還要去試穿婚紗。”
“是嗎?那就一起去好了,我們晚上再一起吃。”
“這樣好嗎?”雖然嘴上這樣問,但是盧雨晴內(nèi)心卻興奮的很,她到要看看,羅小藝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可以同時吸引陳喬庚和陳正其兩個人。
“當(dāng)然了,你正好可以幫我出出主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三個人便一起來到婚紗店,羅小藝已經(jīng)進(jìn)去有一段時間了,而盧雨晴則是陪伴陳喬庚在外等待。
“為什么不說話?”終于,盧雨晴已經(jīng)按耐不住。
“有什么可說的嗎?這樣安靜的等待著不是很好嗎?”
“你到還真是無趣,這點兒正其比你強多了。”
“你最近見過正其嗎?”
“沒有,怎么了?”
“他一直都沒有回過家,也沒有打過電話,好像失蹤了一樣,一直都找不到他。”
“當(dāng)然了,如果是我也會選擇躲起來吧。”
“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不明白嗎?正其真的很喜歡小藝,不要告訴我你不清楚之類的話。”她相信,陳喬庚對一切的事情都非常清楚,只是不肯面對而已。
“是嗎?如果真心喜歡的話就不會放棄了吧。”
“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的話,為什么要選擇躲起來,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正其也有選擇愛人的權(quán)利。”
“即使這樣,小藝選擇的人是我不是嗎?”小藝不能和正其在一起,如果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生活,以后會不幸福的,就像自己父母那樣,喬庚心里是這樣想的,這也是他為何不肯面對的原因。
“你為什么變得這樣懦弱,連面對事情的勇氣都沒有。”
“你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不要亂講話,不相愛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這只是你的借口,如果小藝愛的人是正其,你就會無條件退出嗎?”
“會是這樣嗎?如果那樣的話我會退出的。”說著,陳喬庚流下了眼淚,這一幕恰好讓羅小藝看到,當(dāng)然那段對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雖然已經(jīng)明確了喬庚的想法,但是小藝還是堅持完成婚姻,因為她不想因為自己帶給喬庚傷害。
“喬庚,你看好看嗎?”
看到眼前的羅小藝,陳喬庚和盧雨晴都不禁傻了眼,羅小藝在畫了妝以后,根本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好像天使一樣,這讓盧雨晴很是羨慕。
“小藝,真的是你嗎?我簡直不敢確認(rèn)。”
“當(dāng)然是我了,雨晴,真的很好看嗎?”羅小藝開心的問道。
“好看極了,真像天使一樣。”難怪羅小藝那樣招人喜歡,她的確很美,給人一股清純脫俗的感覺,這就是讓她慘敗的原因吧。
“喬庚,你說呢?”
“好看,小藝不管穿什么都好看,這樣看著你好不真實。”說著,陳喬庚一把抱住了羅小藝,直到感覺到她的人,喬庚的心才算徹底的落下來。而盧雨晴獨自走出了婚紗店,既然小藝選擇了喬庚,看來不放棄都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看著呢。”
“怕什么?你都快要成為我的新娘了。”陳喬庚不顧四處投射過來的目光,只顧著證實自己的感覺,其它的根本都不重要,而羅小藝也只能順從著他,因為在這孩子氣的舉動和英俊的外表下,隱藏著多大的傷痛,又有誰知道呢?
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chuàng)網(wǎng)首發(fā),轉(zhuǎn)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