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女人,你想跟她一樣嗎?”琴晴走到艾漪身邊,那張臉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陌生?
“所以我現在正在努力彌補自己的錯,白茨就是因為太傻了,等著一個不可能的人,看吧,這就是逆天而行的結果,她雖然得到了他,可是卻也失去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命都沒有,得到愛情又怎樣?”艾漪看著那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卻面帶幸福躺在他懷里的白茨,這就是傻到極點的女人。
“那你呢?失去這么多,只為了報復他一個男人,值得嗎?”
艾漪回頭凝視著琴晴,“既然沒有愛,難道連恨的機會都不給這里的女人嗎?他已不仁,我何須再對他有義!”
艾漪回到房中,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自私的人,就跟他一樣無情、無義的家伙,這世上多的是!
“爹,您說什么?”
“對,老爺,您在胡說什么?”
相府又陷入了死寂,只因為相爺的一個決定,所有人都不敢支聲。
“沒有為什么?你不是喜歡那位青樓女子嗎?為父給你們這個機會,如果不想就算了。”徐風漠拿起茶杯,嗅著茶香。
“爹,您同意了,真的同意?”徐子譽跪在徐風漠面前。
“難道你還質疑為父的話嗎?”
“不是,只是來的太快,我還在擔心這是不是夢境。”
徐風漠手拍了拍徐子譽的頭,“傻孩子,這世上青樓女子不一定是賤人,她們也有她們的可憐,對她好一點,為父相信她是個好女子。”
“以我看,是你看中了某個青樓女子吧。”徐夫人看他這些日子在籌銀子就知道他鐵定了為某個女子贖身。
“說的沒錯,而且我還要給她一個名分,你想知道是什么位置嗎?”
“你--你敢。”
“為什么不敢?你的脾氣根本就不配做我丞相的夫人。”
徐子櫟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他已想到他的父親想為誰而贖身。
“爹,您莫非要--”徐子譽看不懂他的這個爹,當初可是他不許他們幾兄弟去青樓,可如今他卻想娶個青樓女子。
“好了,去準備下聘吧,堂堂相府夫人怎可就這樣接進府。”
“你--”徐夫人怒氣的走出大堂。
“爹,您是想娶艾漪嗎?”徐子櫟終于問出了聲。
“是啊,為父也替你安排了一個,你不是也喜歡逛青樓嗎,為父也為你安排了一個青樓女子,宸綾,這個姑娘不錯,長的也可人。”
“爹,您這么做只是為了不想讓我再覬覦艾漪嗎?”
徐風漠放下茶杯,走到徐子櫟的面前,“對,好好的待你的夫人。”
徐風漠走出大堂。
這恐怕是最大的諷刺,堂堂丞相與丞相公子一個個全都娶上香矜樓的姑娘,恐怕這消息一出,將會轟動整個京城。
“爹這么做真的很過分,他把娘也忘了,那個艾漪真的有那么好嗎?”徐子譽看了看他的二哥,不是說青女是最無情的嗎?為什么還為她癡迷?
“至少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徐子櫟落寞的走出大堂,他也要做好這個新郎了!
香矜樓所有姑娘都站在大廳里,香姿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素眉、白茨、芯葉的畫像,短短幾天,她失去了三個女兒,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人連閃神的時間都沒有,接踵而來的打擊,不動聲色,卻如雷擊,將人從里到外擊的遍體鱗傷!
“香矜樓怎么會變成這樣?”
香姿絕望的聲音被死寂的空氣映照的更加絕望,沒有半點希望,略帶的只是傷感!
“香姨,那我們今晚還接客嗎?香矜樓已經成這樣了!”
“宸綾,就算香矜樓只有一位姑娘也要開下去。”琴晴噎住宸綾的話,這里本來就無情,何況再假惺惺的添上姐妹情。
“散了吧,去梳洗好,琴晴說的沒錯,香矜樓是不可能關門的!”
姑娘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接二連三花魁都香消玉殞,難免讓這里的姑娘害怕,她們只想保平安,可是這里好像是越來越不安寧了!
“琴晴,快跟我走。”
“怎么了?”琴晴看著闖進來的許懵溧,滿臉驚慌。
“吳森查了你,昨晚就已經報上了朝廷,馬上就有人來抓你,快跟我走。”許懵溧為她簡單的收拾了幾件單衣。
“可是我們走了,香矜樓怎么辦?你不是說這里是我的家嗎?我怎可這樣對自己的家?”
“如果你不走,這里才危險,畢竟你是他們要找的人。只要你一走,他們找不到你,就會不了了之。”許懵溧拉著琴晴從后門跑出。
琴晴回頭看來一眼,這樣匆匆的離去,連跟艾漪都沒有說一聲。
“還在想什么?快走,你知道所有真相,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快走。”
許懵溧忘了告訴琴晴,吳森的另外一個決定,那就是封掉香矜樓,這也許是他故意的,因為他也是自私的人!
暴雨來臨,越來越近,整個香矜樓都有些晃動,一批禁軍圍堵了香矜樓。
姑娘們再一次被圍聚在大廳里。
“大人,您這是?”香姿拿出銀票。
“你這里私藏朝廷侵犯,就算傾家蕩產也保不了這里。”吳森退回銀票。
“怎么會?香矜樓可是在京城里開了十幾年,怎會私藏侵犯?”
“白琴晴難道不是這里的嗎?”
香姿有點慌了,她忘了琴晴一家可是滿門抄斬。
“稟大人,沒找到白琴晴。”
吳森將劍架在香姿頸上,“說,你把她藏在了哪里?”
艾漪握住劍身,血從她手中滴下,“這里沒有這個人,你不是沒找到嗎?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為你變一個出來,是你弄錯了地方,別為自己的錯誤找理由。”艾漪毫不客氣的還絕了他。
“你這個賤人。”吳森的劍越來越靠近艾漪的臉。
“住手,我是派你來封香矜樓的,不是讓你來耀武揚威的。”徐風漠拿出絲巾,“疼嗎?”絲巾包在了艾漪的手上。
“是,丞相。還不快去。”吳森慌亂的收起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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