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幸村打開抽屜,拿出不倒翁木偶,放在桌子上擺弄著,木偶發出物體撞擊聲。他失神地看著桌子上的玻璃球音樂盒,明天就是總決賽了,他從來沒有在比賽前失眠過,可是今夜,他失眠了。
幸村打開音樂盒,里面傳出悅耳的樂曲,到現在還能聽到劍心的聲音。明天的比賽,雖然他已經知道劍心退出單打一號,但他還是很期待能真正和她比一場,彌補上次比賽的不足。那場不完美的比賽結束了他們的戀情……
與此同時,劍心正坐在窗戶邊看著夜空,隨手擺弄著不倒翁,不倒翁發出物體撞擊的聲音。劍心翻看著相冊,這里面有很多她和幸村還有立海大隊員的合照,而明天的比賽,就是針鋒相對。
劍心看到樓下花園里坐著一個人,是跡部。
跡部半臥在靠椅上閉目養神,手上還拿著一杯果汁,“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一句詩文。”劍心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跡部睜開眼睛,“什么?”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劍心搖頭晃腦地念著。
跡部看著她,“明天的總決賽結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劍心悵然地看著天空,“明天的比賽就是最后一場比賽,比賽結束后,三年級就要從此引退了對吧?”
“你倒是很清楚,告訴我,你的打算?”
“告訴你又怎么樣?我想要繼續我的流浪,上次太匆忙,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玩過,我計劃了很多國家呢!”
“你還要出去旅游?”跡部皺眉,“你大哥不是已經來日本了嗎?你認為你能離開嗎?”
“我安渡劍心要去什么地方沒有人能攔住。”劍心陰著臉說。
跡部看著劍心,“如果我希望你能留下呢?”劍心低下頭,跡部明白劍心是在拒絕他,劍心就像是天上的飛鳥,不會為誰停留……
“跡部,我很想永遠留下,可是不是想留就能留下的……”
“只要你想留下就一定可以留下的,如果你是擔心你的哥哥,我可以去和他商量,如果還是不行,我就和你一起去美國,你不用去流浪。”
此時的跡部不像平時那個不可一世的帝王,而是一個撒嬌的任性小孩子,劍心這時才想到,他們都還年輕,他們的世界都還很單純,她不能對他們要求把么多。不管立海大的人怎么誤會她,那都是一個孩子最直接的想法……
劍心微微一笑,“跡部,在醫院里,你也看到那個小男孩,沒有人愿意看著他那樣離開,可是不是他想留下就能留下的,勉強留下他也只是讓所有人痛苦。正如那個母親說的,每次看到他忍受化療的折磨比看到他死去還要揪心。”
“你為什么忽然要說這個,你怎么了?”跡部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還是個孩子,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個孩子,應該開心、無憂無慮的……”
“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
劍心看著跡部,“沒什么,只是想嚇嚇你,看看自以為是的跡部少爺為我緊張的樣子,還真是像個孩子,很可愛哦,還會撒嬌哦……”劍心故作輕松地笑著,心里卻隱隱作痛。
跡部站起來,很生氣地說:“你真是無聊……”轉身就走了,劍心看著跡部的背影,看到他用袖子擦眼睛。
對不起,跡部,如果有機會,如果還有轉世,如果我還能有機會來這個世界重新開始,我一定會珍惜你的好。
全國大賽總決賽終于來到了,比賽還沒開始,觀眾席已經坐滿了人。
青學的隊員氣勢高昂地走到賽場,立海大的隊員則是自信滿滿。幸村坐在監督席位上環視周圍,沒有發現劍心的身影。
劍心剛走到全國大賽會場的門外,就看到觀月、不二裕太還有亞久津,觀月一只手托著臉,笑著說:“比賽就快要開始了,你才到啊!”
好熟悉的場景,在都大賽上,觀月也是這樣站在門口恭候她和龍馬。亞久津很不爽地問:“那個小鬼呢?怎么還沒有來?”
“越前?他還沒有來嗎?”劍心困惑。
“是啊,越前還沒有來報到,我還以為他和你一起呢!”裕太說。
劍心看看時間,“我們先去賽場吧,越前的事我會處理。”觀月點頭,他們一路趕到比賽場地,劍心一到賽場,就聽到歡呼聲,“魔女、魔女、魔女……”
沸騰聲淹沒了喇叭的聲音,劍心看著歡呼的觀眾,淡淡地笑了,看來魔女這個稱號是很難擺脫了。劍心看到手冢,很自然地點頭問好,兩人很默契地不提上一天的事。
“小不點到現在都沒聯系上,怎么辦,比賽已經要開始了。”菊丸郁悶地說。
“還沒聯系上嗎?他可能還在麓齊山吧!”劍心猜測。
“麓齊山嗎?”龍崎教練重復著,“看來事情復雜了……”
劍心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跡部……越前還沒回來……”劍心掛斷電話,看著桃城說:“桃城,跡部已經去準備直升飛機了,應該很快就能到這里了,你陪他一起去吧,務必把越前帶回來。”
“我現在就去……”桃城立刻奔跑出去。
第一場比賽已經開始了,單打一號,手冢VS真田,劍心一邊觀看比賽情況一邊看時間。不二微笑著說:“放心吧,越前一定能趕回來。”
“但愿一切可以那么幸運。”劍心第一次說話在顫抖。
跡部和桃城感到麓齊山后,跡部一手壓住自己的假發尋找著龍馬的身影,桃城大聲喊著龍馬的名字,這時從水里串出一個男人,手里抱著龍馬。
“大叔,怎么又是你?”桃城大喊,“你對越前做了什么?”
南次郎給了桃城一記白眼,他能對龍馬做什么。跡部說:“您是越前的父親越前南次郎吧?總決賽已經開始了……”
連續39勝的武士南次郎?越前的爸爸?就是這個大叔?桃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次郎將龍馬放到地上,“恐怕要等這個小子醒來才行。”
跡部看著地上的龍馬,無奈地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劍心雙臂抱胸,冷酷地站在一邊觀看手冢和真田的比賽,這是一場苦戰,即使是手冢,也沒有勝算。劍心的眉頭深鎖,此時手冢和真田都是拼上了手肘和膝蓋來打這一場比賽,誰也不肯放棄,這是一場等了三年的比賽。
“手冢……”大石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賭上男人尊嚴的比賽!
“手冢……”龍崎教練看得全身都在發抖。興村精市看著真田,“現在的真田恐怕也只有我能打敗了。”
“切,自負!”切原不屑地說,幸村糾正,“不是自負,是自信。”幸村轉頭看看劍心,今天他們終于在比賽場上相見了。劍心也回頭看幸村,嚴重透出復雜和惆悵,還有必勝的決心。
最終真田以7—5的分數打敗了手冢,兩人在裁判宣布比賽結果的那一刻都倒下來。場外一片歡呼,這是一場振奮人心的比賽。真田握住手冢的手,并且拉起,以示友誼萬歲。劍心像手冢微笑:“你贏了!”手冢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們回來了!”桃城拉著龍馬跑回來。龍崎教練說:“太好了,終于回來了!”
“雖然他回來了,可是他好象……”
“失憶?”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龍馬。龍馬被大家盯得發毛:“你們好……請問有事嗎?”
“他一定是出問題了,竟然會禮貌。”菊丸說。這真是傷腦筋。
立海大的人都在看這邊,柳生比呂士說:“看樣子青學狀況很不樂觀。”
“哈哈……總之他們今天輸定了,我要讓他們躺進醫院……”切原邪惡地說。
劍心看著龍馬,冷靜地安排:“雙打二號準備比賽?”乾和海棠走上來,“劍心,放心好了,我已經收集好數據了!”
劍心看著乾,“對方的切原現在變了,你們要小心,我已經在考慮雙打二號是不是應該讓我來比賽。”
“不,”海棠否決了,“龍馬狀況不明,我們必須保留你的實力去單打。”說完兩個人就上場了,劍心看著他們,心中很是擔憂。
“看樣子遇到麻煩了!”跡部走到劍心身邊,劍心惱火地看著龍馬,“他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做錯什么了嗎?”龍馬不明白眼前的女生為什么這么生氣。
大石無奈地說:“現在只能讓他先看比賽,說不定能想起什么。”
雙打二號的暴力程度讓周圍的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切原在仁王的故意刺激下完全變成了惡魔,不僅眼睛不滿紅血絲,整個人都變成紅色。
“哈哈……讓我把你也染成紅色吧……”乾已經被打得全身是血,倒地不起,海棠也發火了,失去了理智,全身通紅。
“糟糕,海棠也迷失自己了……”旁邊的人發現不妙。
和切原組雙打的蓮二看不下去了,一再勸乾放棄比賽。乾用盡力氣拉住海棠,“海棠……不要迷失自己……我已經收集到數據了……”說完就倒下去了。
“乾——”海棠仰天長嘯,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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