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誠的名字在和敏逸許諾雯見過后的第三天,正式被全城人所知道。電視傳媒、報紙傳媒、網(wǎng)絡傳媒,一下子所有的傳媒方式里都有了汪誠的名字。最主要的是,汪誠的名字是在畫家聯(lián)合會的導引下,它強大的組織力推動了汪誠迅速成名?!巴粽\啊!你現(xiàn)在可是這廣沂市的名人??!”
“那里那里,這一切都是靠舀先生的幫忙?。 ?/p>
“哎,不要這么說,你是有實力的人,現(xiàn)在的這些對你來說,應該是實致名歸的,你不用那么謙虛?!币ㄏ壬屯粽\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對汪誠畫家的專訪”節(jié)目,邊開懷的談論著。
“這次的造勢不錯!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看后天的畫展了,只要畫展舉辦成功,參加的名流們對你的作品影象深刻,你??!日后的前途就更是一片光明啦?!?/p>
“旦愿后天的畫展一切順利……”
“你也在看??!”許諾雯走進敏逸公寓的客廳,對正在觀看電視專題新聞的敏逸說道。
“你來啦,坐。喝什么?”敏逸的視線離開了電視機轉(zhuǎn)向客人許諾雯。
“不用了,我不渴?!痹S諾雯放下手上的東西,坐在敏逸依靠的沙發(fā)上。
“果汁可以吧。”敏逸邊問邊走去廚房。
“恩。”只是簡單的答應了,因為許諾雯的眼睛也直盯著電視畫面了。
“給。”敏逸從廚房倒了杯果粒橙給許諾雯。
“謝謝?!痹S諾雯笑道:“你真是奇怪,怎么家里有沙發(fā)不坐,偏愛坐地上。”許諾雯來敏逸的公寓也有幾次,幾乎每次來都能看到她坐在客廳沙發(fā)前的地毯上,背靠在沙發(fā)上。
“我家的沙發(fā)就是裝飾用的。雖然是裝飾用的,但卻是不可或缺的,因為我喜歡這樣坐著,舒服?!?/p>
“你怎么看?”許諾雯瞥了瞥眼睛,意思是問敏逸對電視報道有什么看法。
“只有三個字。”
“哪三個?”
“太——夸——張!”
“有同感?!薄鞍?,你說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他有這么大本事了?”
“‘機遇’這種事是不好說的。也許機遇對他來說,來的遲就是意味著現(xiàn)在這種‘盛世’的出現(xiàn)吧?!?/p>
“我不是說汪誠,我是說……舀掀剴?!?/p>
“他怎么了?”
“雖然他不是我們繪畫界的人,但是因為他這個人非常喜愛繪畫作品,也常常會協(xié)助一些畫家完成他們的作品,因而被我們整個繪畫群體所熟知。他本身是‘穩(wěn)安東風’的前董事長,而現(xiàn)在只是那家企業(yè)的普通董事?!€(wěn)安’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企業(yè),財力很有限,就算他和‘畫家聯(lián)合會’的人很熟悉,也做不到這樣的宣傳,他個人沒有這么大的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我并不是要針對什么人,只是覺得事情很蹊蹺,不過好象也沒有理由懷疑舀先生什么,不知道,我只是……有點敏感吧?!?/p>
“我想也不會到你想的那個地步,你想啊,汪誠只是個初出的畫家,他的身上能有什么可圖的。捧紅他的好處是什么呢?之前他們都不相識?!?/p>
“我就是找不到他這么做可以在汪誠身上得到什么啊!汪誠身上還沒有任何的利益瓜葛??!可能就是我多想了?!?/p>
“你也是擔心他??!其實我覺得他是有些讓我們擔心的。”“現(xiàn)在的他和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還有你認識他的時候完全不同。他的淳樸從容正一點一點的被都市里邪惡的欲望所吞噬,他那么長久的時間沒在都市當中,身心都不適應都市里的爾虞我詐。這樣是很容易墮入貪欲的深淵的。”
“是??!這真的是讓人很憂心?。∥覀兊谜覀€時間好好的再和他聊一次,我們要趁現(xiàn)在提醒他。他現(xiàn)在開始變的輕飄了,這真的很危險?!?/p>
“等畫展過去吧,畫展結(jié)束后,我們就找他出來好好的聊一聊?!泵粢萏嶙h道。
“好!就這樣。”
汪誠的畫展在三月柳絮紛飛的日子里,開幕了。各界社會名流都來參觀他的畫展,畫展舉辦得很順利非常成功。敏逸和許諾雯也去看了,畫很美,每一副都能打動人心扣人心弦,畫作很美,裝裱畫作的框架也美……
“畫,確實每一副都還是他的鉛筆作,可是今天看怎么覺得一點也不單調(diào)呢?”
“今天看,當然不會覺得單調(diào)啊,你看外部的框架可是造價不翡的材質(zhì)呢。這種材質(zhì)所制作的畫框加上畫作都擺掛在向南的墻面上,陽光照射在畫作上之前一定會先照射在畫框上,這樣由畫框反射的光照到畫作上,就是彩色的,在不違背汪誠意思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讓畫作美觀了不少,也容易被人接受?!痹S諾雯解釋道。
“真了不起啊!果然還是身為畫家的你能看出其中的門道?!?/p>
“這只是多年來積累的小本事?!痹S諾雯解釋道。
就是因為許諾雯說的那些小手法,汪誠的畫作成了人人都欣賞人人都夸獎的偉作了。沒人再用“看不懂的怪作”來形容他的畫作。敏逸無意見看到正在和幾個富商攀談的汪誠,他的表現(xiàn)表情應該用“得意”“驕傲”來形容。那樣的光彩照人讓敏逸覺得疏遠心痛。
“阮先生、阮夫人,你們來啦!”“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感謝讓你們百忙之中還抽空來參加這個畫展??!”舀先生看到阮馳攜夫人向他們走來,立馬朝他們迎過去。
“這么好的畫展,又是舀先生全力推薦的,我們怎么能不來呢?!比铖Y笑道,也熱情的雙手握住舀掀剴的手。
“阮夫人,您覺得如何?我?guī)晌粎⒂^參觀?!?/p>
“這畫展舉辦得真不錯,看的出您和畫家先生都費了很多心思啊!剛才我們自己已經(jīng)先走了一便,就不麻煩舀先生了?!?/p>
“是這樣啊,哦,對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舀掀剴回到汪誠身邊,把他從富商名流的包圍中“解救”出來,拉著他來到阮氏夫婦的面前?!巴粽\啊,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阮氏總裁阮馳先生,這位是他的夫人。”
“阮總裁您好!”
“阮夫人您好!”
“汪誠是吧,你好,恩!果然是個年輕有為的畫家??!你以后一定是前途無量??!啊,是吧,老舀啊!”阮馳上下打量著汪誠,手指著他稱贊道,又笑問身邊的舀掀剴。
“是??!這小伙子看著就讓人喜歡,一眼就看得出是個知道向上奮進的好孩子。”阮夫人也很喜歡汪誠。
阮氏夫妻正和汪誠說著話,敏逸和許諾雯從側(cè)面來到他們面前。剛剛敏逸在一邊觀察汪誠的時候,看到父母來了,作為女兒應該要上前打招呼的,所以她告訴朋友她父母來了,許諾雯說也要和伯父伯母打聲招呼。
“敏逸、諾雯。”汪誠先打招呼道。
“爸、媽?!泵粢菹蛑铖Y和單曉慧叫道。
“伯父、伯母好!”
“敏逸!你怎么也在這兒?”敏逸的母親單曉慧驚訝道?!芭叮愫茫敲粢莸呐笥??”
“是的伯母,我叫許諾雯。”
“你好?!比铖Y溫和的應答道。
“我也來看畫展?。“謰屢瞾砜串嬚箚幔俊?/p>
“是啊,這位是你爸爸的好朋友。打個招呼吧,你們都沒見過面呢。”單曉慧介紹道。
“舀……先生您好!”。
“什么舀先生,你應該稱呼他為舀叔叔才對?!比铖Y“責怪”女兒道。
“我聽說,舀先生不喜歡別人用上了年紀的稱位稱呼他,不是嗎?”敏逸今天難得如此俏皮的和家人長輩說話,也許只是因為有朋友在場……
“這位世侄女,我可真是很難見到面??!這一見面就如此的深得我心,真是個聰敏的丫頭。不過你是聽誰說我不喜歡那樣的長輩稱呼的?”
“汪誠啊!諾雯啊!”
“哦?你們都認識?”舀先生驚訝的看著這三個人。三個人笑這相互看著。
“不過,我沒告訴你舀先生不喜歡別人用長輩的稱位稱呼他?。 蓖粽\懷疑自己對敏逸說的話,好象沒跟她提過這事??!
“你是沒直接告訴我,直接告訴我的是諾雯,但是我是從你那先了解舀先生這個人的?!?/p>
“哦!你了解我?”
“你是老頑童??!”
“哈哈哈!是是是!你很了解?。 ?/p>
“不懂規(guī)矩還狡辯?!蹦赣H微怒道。
“有什么關系,我就喜歡她這個個性。你們家終于有個不古板的人了。”
“呵呵呵呵!”六個人團笑在一起,這時候從入口出剛進來的一個身影,占據(jù)了許諾雯的整個眼球。
“對不起,失陪一下?!痹S諾雯禮貌的離開了這個以阮家為中心的圈子。
別人沒太在意許諾雯的離開,但是敏感和敏銳并存的敏逸發(fā)現(xiàn)了她離開時目光的銳利,她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人嗎?尋著她的目光看去,入口處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殊的人了。
好象是在擔心許諾雯,又好象是在好奇她的那種眼神,敏逸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個作家職業(yè)的探究心理,竟然也匆匆的離開了父母的身邊,只為找尋許諾雯的身影,只為找尋她那種眼神的含義……
在展廳里找一個人不是什么難事,但是要以隱秘的心情急切的心態(tài)找一個人,你會發(fā)現(xiàn),這時候找人成了最困難的事情,這種情景有點像敏逸劇本里的場景,想不到今天也發(fā)生在了敏逸自己身上。
洗手間!敏逸去了洗手間,許諾雯不在洗手間了,正準備離開回到大廳再找一遍,卻在水池邊看到了許諾雯忘記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