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看看這是誰來了!”郭景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給走進他辦公室,朝他走來的姜正君一個大大的擁抱,郭景望的表面工作是做得向來完美的。“郭作家,近來可好啊!”
“好!”
“姜正君,最近如何,還順利嗎?”
“還好,不過我是一直把老哥你的事情放在心上啊!這不,辦成了才敢來見你嗎?”
姜正君原先還不認識郭景望,只認識郭景望劇本的導演金導演。可是后來,郭景望覺得籠絡這個人還是有必要的,于是讓金導演介紹,讓他們認識了。郭景望是個很會洞察別人內心需求的人,只和姜正君短短兩小時的交談,他就抓住了姜正君的內心急需,于是乎……
“我的……事?”郭景望沒想到他會幫自己這么大一個忙。
“啂!”姜正君把一個白色信封放在郭景望面前。
郭景望疑惑的看著他:“什么呀,這么神秘。”
“你親自看看不就知道,它到底有多神秘了嗎!”
郭景望拿起白信封,打開……
“這!這些你是從那兒弄來的?!”看的出的抑制不住的興奮。
“從那兒弄來的,你就不要關了。這個……對你很有用吧。”
“當然,你這可是幫我個天大的忙啊!嗯,你果然是很有能力啊!我都叫手下人去查了,可,看到現在還沒查到。你這……所以說啊!不能比喲,不能比!”
“您這也太過獎了,我這不是順手幫您一個小忙而已嗎。我啊,是一直想著要怎樣報答您為我向臺里說好話啊!能為您做這件事,我這心里也踏實了。”
“哎呀,你呀,你呀,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那不就是個舉手之勞嗎。你這個人啊!就是認真!對了,你的那件事現在如何了?”
“您都幫我說過話了,還能有什么變化!我的升等表已經到了最后一道程序上了,應該下個月就能公示出來了,我想下半年就能正式上任了。”
“那就好,到時候我可要為你擺宴慶祝啊!你可別不賞臉喲!”
“那兒會啊!誰的面子不給,還能不給您面子!我有今天都是依仗著您郭作家啊!”
“哎!別說這樣的話,見外了!”
“呵呵呵呵!”兩人愉快的交談了半小時后,姜正君離開了郭景望的辦公室。郭景望獨自在辦公室里手里拿著那些照片,反復的看,反復的看,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你剛才在電話里說,有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啊?”晉澤急匆匆的跑進郭景望的辦公室。
“看看這個。”
“啊呀!什么呀,有什么好事你就直接說吧,我被你喊了又沒車,從老遠的地方跑過來的,現在累死了,沒力氣看那什么!”晉澤汗流浹背的往沙發上一倒。秘書很適時的送上的冰水,“啊!終于得救了!”
“是啊得救了!”
“什么?”晉澤轉過頭去,看在自己后頭的郭景望。
郭景望拿起桌上的東西,走到晉澤面前,遞過去:“看看吧,好東西。”
晉澤放下冰水杯,接過郭景望手上的東西……“呵!哪來的?”
“怎么樣?”
“簡直……太棒了!到底哪兒來的。”
“禮物,今天我剛收到的禮物。”
“禮物!誰送的,誰能送你這么大個禮啊!這些可不是能輕易辦到的。”
“是啊!可是,他就是有那樣的能力啊!哎,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啊!太懂得識人了,這么天才的我怎么還會輸給那個女人呢!”
“你真是……今天可真不像你啊!”
“你對那人不好奇嗎?”
“好奇有什么用,你又不想讓我知道。”
“給了你提示了,猜猜!”
“提示?剛才?”
“嗯!”
“那我得好好猜猜會是誰!嗯……你剛才說,你會識人……那……那就是……難道是……姜……”
“蠻厲害的嘛!”
“是他!”
“嗯。”
“為什么呢?你讓他這么做的?”
“當然不是,要是我說的,還能叫送給我的禮物嗎?”
“那他怎么會……”
“放心吧,這個人沒問題的,以前我給過他好處,現在他只不過是回報我而已,你不用緊張。”
“不是說過,那次事情之后,不會再和他有牽連了嗎?”
“是啊!所以我用幫他升職的方法結束他和我們的關系,但是顯然他自己不是這樣想的。”
“他想得很多。”
“或許是想找個靠山。”
“這樣的人是很麻煩的。”
“不用你說,晉澤,我也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干擾到我們的計劃的,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了,我們就把他給掩埋吞噬下去就可以。”
“別做的太狠!”
“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挽回了,所有和這件事沾染到一點關系的人,都已經不可能脫離這個‘磁場’了。旋窩已經形成就不可能消失!”
“不能消失,但可以減小吧,那些人,那些無足輕重的人,沒必要把他們也牽連進來!”
“一將功成萬骨枯!”
“手機還沒找到嗎?”
“敏逸,我真的是盡力了。你別把事情想得那么壞好嗎?”
“怎么可能事情不變壞呢?被什么樣的人撿了去,都……”
“你別把人性想得那么壞,有很多人,撿到別人丟失的東西都會原樣交給警察的,所以別擔心了。”
“那為什么警察那里沒有啊!”
“別急別急啊!”
“我能不急嘛!”
“我再幫你找找!放心,放心。”
“喝杯咖啡吧!汪誠,你最近是怎么了,畫稿總是沒心情畫好,一副心情煩躁的樣子。”
“可能,只是因為工作不是很順利吧,腦子里沒什么靈感。”汪誠又糗了一張畫紙扔到一邊。
“干我們這行的,就這樣。靈感啊!是事業的一切……要不要體驗一下我找靈感的方法!”
“你找靈感的方法?”許諾雯竊笑著。
“原來你說你找靈感的方法就是來這兒啊!”
“這里是不是很棒!”
“你找靈感的方法的確很獨特啊!竟然是在游樂場啊!”
“什么呀,我不是在游樂場里找靈感的,誰會在這么吵的地方找到靈感啊!”
“那我們來這兒干嘛?”
“看那邊!”汪誠朝著許諾雯手指的方向看去。
“什么呀!”
“海呀!那邊不是海嘛!”突然,許諾雯提到海,讓汪誠感到心中頓時空洞了。他深邃的眼神看著那墻壁上的大海,腦中浮現出曾經的場景——和敏逸也曾在這里“看海”。汪誠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看著汪誠空靈的神情,許諾雯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
“汪誠,我們坐在那邊看吧。”
“好。”
“只有圖像沒有聲音也不能激發出靈感來啊!給。”許諾雯,也拿出了mp3。
“你也……”
“我也什么?”
“我是想說,原來,你也喜歡這樣看海啊!”
“這樣看海?還有誰和我一樣嗎?”
“哦……沒有。我是說,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歡看海。”
“是啊!看海會讓人有心曠神怡的美妙感覺。可惜我們這座城市不是海濱城市,所以也只能這樣,看海。聽海的聲音啦。”
“這樣也很好呢!”
“知道嗎?敏逸她曾經對我說過,她喜歡看海的。說是很懷念在馬爾代夫和袁亨一起看海的日子。”
“馬爾代夫?”
“是啊,之前她的劇本《石城戀》拍攝結束以后,敏逸和演員袁亨一起去馬爾代夫度假的。聽說就是從那兒回來后,敏逸超喜歡看海的,不知道是不是……”
“你說,敏逸喜歡看海是因為和袁亨去過馬爾代夫?”
“是啊,她從那兒回來就喜歡上大海了!可能是在那里萌發了愛情也說不定喲!要不然她怎么突然如此喜歡海了?”
“你說,他們萌發了愛情?”
“干嘛!這也沒什么好驚訝的啊!他們整天都在一起工作,產生情愫也很正常啊!再說,藝人和編劇在一起不會有什么人反對的。我看很好。”
“哼!”汪誠狠狠的扯下了戴在耳朵上的耳機,甩在了地上,起身就走。
“怎么了,汪誠。”許諾雯想拉住他,卻被汪誠胳膊猛的一推差點跌倒在地,看來汪誠真的被許諾雯的話激怒了。
“不錯嘛,還知道要主動找我啊!”
“呵呵,我讓您等了幾天怎么還敢不主動聯系您呢。”
“我要的東西你弄出來了?”
“是的,我還不容易才破解了她手機的密碼,把照片弄出來的。”
“在哪兒呢?”
“這兒,在這兒呢。”那人從懷里掏出幾天前就答應要交給鄭峰助理的東西。
“就這些?”
“她手機里就這幾張照片。”
“嗯。那,這個,是你應得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人一副貪婪的模樣,收起了助理給的錢。
“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是,我知道。”
“東西拿回來了?”
“是,總裁。”助理將東西單手放在鄭峰的辦工作上,一手被在身后。鄭峰拿起東西仔細的看了一遍。
“手機呢?”
“我讓他處理掉了。”
“怎么不一起帶回來。”
“我想,那樣……對公司不太好。”
“嗯。你有好好囑咐他吧。”
“是,我很嚴重的警告過他了,他保證不會出錯的。請您放心!”
“嗯。”
“我叫你查的,敏逸新手機的號碼你查到了嗎?”
“是,在這里。”助理又遞了張字條給鄭峰。
“好,你先出去吧。”
“是!”
“嘀!嘀!”敏逸正和袁亨他們一起吃午餐,手機突然傳來了簡訊的叫聲。敏逸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一邊的手機。
“彩信啊!”“嘟!”彩信被確認打開……
看著手機顯示屏的敏逸瞬間表情凝重了,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
“怎么了?”薇姐側過頭來,也看向了敏逸手機的顯示屏。“啊!天哪!”薇姐驚呼起來。
這一驚呼更是引來了另一邊陳平的關注,陳平的目光也投注到了那小小的顯示屏上,手機顯示屏上的圖片讓他震驚。
“怎么了?”看著三個人怪異的表情,導演問道。可是沒有一個人有意識來回答這個問題。“難道是恐嚇信?”導演也準備湊過來看看。卻被好不容易第一個反映過來的敏逸的經紀人薇姐阻攔了。
“沒,沒什么的,不,不是什么恐嚇信,”
“那是什么?你們的表情都很……”
“是……是無聊廣告!哦,廣告。”薇姐立馬從石化了的敏逸手上“艱難”的搶下手機塞進自己包里。
“哦!看你們的表情,還以為是恐嚇信或是什么不堪圖片呢!”
“怎……怎么會呢!”當然不是什么不堪圖片,但卻是對敏逸來說,極其危險又具有威懾作用力的正常情侶照片。
“哦……那個……我們還有別的事忘記處理了,現在……現在得馬上處理才行,那……我們就先走了。”薇姐拉上敏逸迅速的逃離了餐廳。
“那個……我也想到有點事……就……”陳平隨后也離開了餐廳。
導演看著慌張離開的三個人,極其不解道:“怎么了,一個個的。”
敏逸的車,在開車的是薇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敏逸,一句話都沒有,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薇姐急切道:“真被你給言中了,這可怎么辦啊?怎么辦,怎么辦!敏逸要先知道是誰給你發了那照片才行啊!”“敏逸,你知道是誰發給你的嗎?”
“……”敏逸無力的搖搖頭。
“會是誰?你覺得……敏逸,你覺得可能是誰呢?你猜測一下呢?你的直覺一向都很準的啊!”
“不——知——道!”
“這該怎么辦啊!”
陳平的車子開的很快,在敏逸他們之前回到了下榻的飯店。因為是一個劇組的,服務臺的小姐也沒有多阻攔,就給了陳平敏逸的房卡。
陳平用房卡打開了敏逸的房門,坐在里面等待著敏逸的回來。
此刻敏逸的車子還在路上行駛著,車內一切寂靜。
“回飯店前,給我到藥店買些消化藥吧。”敏逸靠著玻璃車窗的頭微微抬起了一點,對薇姐說道。
“怎么,胃又不舒服了?”
“不——知——道。”敏逸的頭又頹廢的靠在了車窗上。
“那我先讓你在飯店門口下車,然后我去給你買消化藥?”
“……”又是無力的點了點頭。
車子在飯店門口停了一下,放下了敏逸又啟動引擎離開了。敏逸獨自進入飯店,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敏逸進入了房間開始有點意識到,自己沒使用房卡就進來了,在門和客廳連接的通道前,敏逸提高了警惕,一步步慢慢的向客廳試探著走去。
“啊……”
“你回來啦!”
“陳平,你怎么在我的客房里。”
“是我說找你有事讓前臺給我開的,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允許就進來了。”
“哦,沒事。你喝什么嗎?”
“不了,我來……是想問問……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是什么意思?”
“啊!哦……那個……那個是……”
“你真的和那個畫界精英叫汪誠的交往了?”
“那個……”
“是真的吧。”
“陳平啊,這件事……”
“看來是真的,好可惜!”陳平滿臉的失望神情。
“陳平,你可以替我保密嗎?”
“雖然晚了一步,可我還是很想跟你說!”
“什么?”
“我,喜歡你!”
“啊?!哦……對不起……陳平,你……你剛才說的話,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喜歡你,從第一次和你合作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我愛你!”這樣的表白,真是讓敏逸在這種時候,更加的驚慌,不知所措。
“陳平……”
“沒什么,你不用覺得為難,我只是不想讓這句話一直掩埋在心里,我不想讓自己后悔,不想以后后悔說沒告訴你這句話。你……你不用把它放在心上。”說完,陳平離開了敏逸的套房。
陳平離開正巧薇姐進來:“陳平怎么了?他來這兒有什么事嗎?”
“越來越復雜了!”敏逸直直的倒在了躺椅上。
“怎么了!”薇姐放下藥袋子,坐在了敏逸身邊。
“姐姐,我好像犯罪了!”
“犯罪?你犯什么罪了?”
“……”敏逸沒再回答,靜靜在在躺椅上睡去了。
“嘟嘟!”“嘟嘟!”手機閃爍的燈光和連續的響聲讓敏逸從睡夢中驚醒。此時薇姐已經離開了她的客房。單手撐起沉重的身子,翻開手機:要不要出來喝一杯。(袁亨)
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時候,袁亨會發信息找敏逸出去喝東西,但是不管敏逸是如何困倦的睡去,或被袁亨以電話短信困倦的吵醒,都不會比現在這個時間,應約去喝些含酒精的飲料,回來更助眠的了。
敏逸隨意的打扮了一下,來到和袁亨約好的地點,看袁亨面前擺放的酒杯,就知道,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里。敏逸坐下來,袁亨推過來一只干凈的杯子,也沒問敏逸要喝什么,就直接朝她的酒杯里倒酒了。
敏逸沒有阻攔,任由袁亨倒著,大概到達酒杯三分之二的時候,袁亨停手了。這酒量,袁亨從來沒給敏逸倒過,他們從前一起吃飯,紅酒他只給敏逸倒到杯子的三分之一,雖然他知道敏逸是有酒量的。
敏逸靜靜的看著他的臉,袁亨沒有喝醉。敏逸端起酒杯喝了點兒:“怎么睡不著了?”
“我剛才一直和陳平在這兒喝酒。”
“陳平嗎……哦!”
“他是個守不住話的人。”
“這么說,你也知道了?”
“嗯。我不驚訝!”
“你……”
“我的直覺也很靈驗。上次在你家遇到他時,我就感覺到了。”
“哦!是嗎。”
“不過,我覺得他不適合你,也配不上你,所以我擔心。”
“你怎么說這種話!”
“敏逸,我喜歡你,相信你早知道了。這么久了,我也看出來你只想把我當朋友。”
“你知道,就不該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是不該對好朋友說的。”
“可是怎么辦呢!我就是如此直接的人,而且我信奉‘忠言逆耳’這句話。最好的朋友不就該對你說事實嗎!”
“謝謝你的事實,可是我還是不喜歡聽你這么說他。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請不要再那樣說他。”
“有才華的人到處都是,不是有才華的人就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同樣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的人,再有才華也是枉然。”
“你這話什么意思!”
“到如今都是你在為他著想掩護保護著他,這樣只會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配得上你嗎?”
“他的事業剛剛起步,這是個必然過程,這時候,是不該計較誰在前誰在后,誰保護掩護誰吧。”
“是啊!可是,已經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了不是嗎?你認為他的事業還只是剛剛起步嗎?現在他不是在畫界如日中天嗎?請你不要把對他的愛情變成‘溺愛’好嗎?”
“溺愛!你的形容很不準確!你我都是近似他這個行業做文藝工作的人,你我都很了解在這樣的圈子里現在的如日中天是沒有用的,還不能長久。”
“能不能長久是要看他自己的,不是你!你不想公開戀情干擾到他,可是這樣就很容易讓他失去面對一切的機會,我們是不可以失去機會的。”
“也許……你說的對……”敏逸不和袁亨爭執了,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被誰威脅了嗎?是因為手機丟失對嗎?”
“嗯。”
“想怎么辦?”
敏逸搖頭道:“不知道。”
“可能是誰做的?”
“不知道。”
“郭景望?”
“他要這些能做什么?也威脅不到我!”突然間,敏逸腦子里的燈泡亮了。
“是他!”
“誰?”
“對不起,我現在不能陪你喝酒了,我要回去一趟。”敏逸站起身就走,袁亨連忙拉住她。
“你……什么意思?”
“我現在要回去,回廣沂市。”
“什么!現在,敏逸,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嗎?”
“我管它是什么時候,我現在就要回去。”敏逸掙脫了袁亨的阻攔,急匆匆的走了。
“哎呀!她……她這是要干嘛呀!”隨后袁亨也追敏逸去了:“敏逸!敏逸!等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