楦子展開手掌,對著天空,像是在呼喚情人,擁抱情人一般,手指透過空氣互相串聯在一起,雙手合十,再展開,黑色的夜亮了,飄渺的七瓣、八瓣櫻花,從天際飄來,沒有人能確定是從哪里來的,再環顧整個庭院居然沒能找到櫻花樹。
周圍人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悸動,仰望著天上的花瓣,有女士學著楦子的模樣伸手接著花瓣,入手冰冰涼涼,大家議論紛紛揚揚而起。
Lanrene震撼的看著楦子,眼睛里閃過一絲亮晶晶的東西,楦子沒有忽略到,她的心這時才開始動起來,不僅僅是呼喚櫻花,不過是心頭想了一些涼涼的東西,居然換做了真實,唇上的笑飛揚起來。
云雨后的男人一直冷冷的注意這廂人做的事情,櫻花起舞,肆笑翩飛的女人,可惜笑意沒有一分是對著他來的,心中不知名的怒意泛濫,掌心的指痕掐的更重了,痛不是過錯,他只是一個養白狐的男人而已。
待大家爭先恐后的找尋天上飛來的櫻花的時候,楦子離開要幫她穿衣護體的Vina一行人,走到男人的身邊,拉下男人的脖頸,欺身上來,耳語一句,“櫻花啟航,冰冷熾熱。”
唇唇含入口中,香氣襲人,味蕾上的香甜,男人展容一笑,吻一個盡興。
可不過幾秒楦子松口,胳膊明明很纖弱,可那一推有千斤之力,一個展翅劃過Vina身邊,食指一挑Vina手上的絲綢布料鋪展個滿懷,白鶴亮翅,回身轉了一個巧妙的狐步,綢緞輕松遮了楦子的臂膀,然身子一歪一邊偏離一點,裸露在外的手腕被月色照得白皙異常。
原還被櫻花吸引的人,霎時被楦子的舞吸住眼神,內心驚嘆以至于整個草坪上鴉雀無聲,唯有楦子的身子在輕盈的舞動……
此時混在人群里的U看著眾人眼前的楦子,猜測這個女人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還有多少面是他不曾知道。
而這個草地舞臺的中央卻有一個男人也在用一雙澄明的眼睛觀看著這個夜晚瘋狂的人們,手指附上楦子吻過的唇角,邪魅的笑了,這女人有似曇花的味道,迷人但又會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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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喳,嘰喳,唧唧喳——
清寧的清晨又一次被那隔空掛著的鳥籠子驚醒,不是是一只鴛鴦鳥,可又不肯睡到湖里,執著的住在樹杈上的金絲籠里,主人家放了幾次,總是按時按點的報道,該吃飯了回了,該睡覺了回了,還有女主人想睡懶覺的時候又見她多嘴多舌的叫個不停。
龐大的睡床上,小美人楦子輕啟眼簾,囈語一聲,“鴛鴦去湖里玩哈——”轉了個身,波斯被抱個滿懷,左手在空中劃一道弧,嘟著的小嘴楚楚紅梅櫻桃唇,滿意的與周公下棋去了。
楦子剛剛下了一步棋,鼻翼間傳來一陣誘人的茶香,吸吸鼻子還是沒有猜出是什么,對著夢中含笑一陣發現那熟悉的味道應該是曇花蕾絲,“是誰?”
楦子一著急從床上躥起了,還未下得床,已經撞到空氣中的門,自己沒事設這個符做什么,楦子摸摸嫩腿,好痛,一揮袖,方才下得了床,“咦,Vina,那個麥栗呢?這茶——”
楦子走到茶座邊上,雙手捧了一杯茶,哆飲幾口,一仰頭倍感清爽。
Vina斟了一杯,“往常你見著下屬的時候都會問今天的早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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