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支支吾吾到底是沒有說明白自己的來意,最后不了了之,喝了曇花茶,看了曇花芯兒做的布景,帶了似感激又似知音之類的東西走了。
楦子看著被自己放置在最差待遇的會議室都沒有估計這一點的老人家,第一次懷疑自己是否是對的,對付夏家老太太也好,對付那些老頭也好,許是自己的方式過激了。
略一整理思緒,楦子擺弄小手指,還有三天,那些好頭兒再忍耐三天,學學乖吧!
步出會議室,迎面對上麥栗的眸子,是來匯報來了?食品案子不是由著小鈴做的?那麥栗手上的策劃案封面明明是做的餐飲,難不成這妮子對小鈴做的方案有另外的心思?
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她楦子已經(jīng)玩夠了,“情況執(zhí)行的如何?”楦子問道!
“主子,你當真是要結(jié)束那個男人的人生,事實上——”麥栗遲疑的否認楦子的過激行為,一個男人沒有了事業(yè)可就是沒有了一雙手腳,到那時還有誰人追隨左右的照顧?
只怕是連一個斷臂老人都不如吧?
楦子沒理會麥栗的問題,忽略任何會令自己心不安的事物會是不錯的選擇,“你照著做就好。”
麥栗看著沒有一絲慍色的楦子,這是自己認識的感性的楦子?為了這個女人不惜放下自己的婚姻也要來幫她?是自己錯了?“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已經(jīng)去向天國的孩子是否希望自己的父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楦子看著麥栗,似乎已經(jīng)明白麥栗在遲疑什么,但一擰心思,接著吩咐接下來的事情,什么不明的女人偏偏要跟在自己身后當小妹的人會有不一樣的需求吧,但愿這個信息能知道的晚的,不然,楦子瞇著兇光漸露的眼睛,眸子里的算計是何其深重,“結(jié)果?一切不過是剛開始不是嗎?我的白狐還沒有找到呢!”
麥栗心內(nèi)一抖,“你說什么?白狐?”又是關(guān)于白狐的,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瘋子?不然怎會都傾心傾力的專注一只白狐,哦,也許是另外一只也說不上呢,麥栗收收心神,期待楦子接下來的吩咐。
隨著步子走動,楦子一直沉默著,不覺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同樣的色調(diào),可惟獨這里才會感到安心,是與家里的書桌類似的原因?
楦子不打算繼續(xù)糾結(jié)于一處,傷腦筋,現(xiàn)下重點是要找到那只白狐,也許通過那個會回到自己的老窩也說不準呢,呵呵,自己傻呵呵的笑了。
若說是花枝爛顫那倒是對楦子的莫大侮辱,她懂得媚的功效,但她的笑只會令人覺得安心,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安排妥帖。
麥栗看著掛著笑意的唇角,腳步退后,打算悄悄退出,許是楦子又有新的想法,重大的故事需要單獨承諾的時間。
楦子眼角余光似乎覺察出身邊女人的后退動作,手指揉揉頭發(fā),凌亂而性感,“麥栗,一定要找到那只白狐,通體的白皙,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眼睛卻是一個蔚藍色,說是一只貓大約也會有人信吧,小時候有這樣一個伙伴在身邊的時候一點都不會寂寞。”
楦子眼神飄忽不定。
麥栗看著楦子,從來沒有過的怔忪,是的,楦子眼中的莫名的光芒震懾了她,白狐她是見過不少有很多是自己真正主人的試驗品,但眼睛卻大都是葡萄一般晶瑩的黑色,當然褐色也不乏少數(shù),但藍色眼睛的白狐卻只有一只,那是這些試驗品的中心,是主人待之若兒的一個小家伙,或者說與自家主人已經(jīng)渾然一體也未可說。
龐大的板臺桌面遮住了楦子的背影,麥栗心下一驚自己是一個被培養(yǎng)很久的殺手,怎會連楦子幾時坐回老板椅上都不曾發(fā)覺?
可那背影那么的憂傷,究竟是什么一定要糾纏于一只白狐身上?
麥栗神色一柄,轉(zhuǎn)身出了這間憋悶的辦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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