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日,玄武皇帝果然如花吹雪猜測的一樣,御駕親征來解救她了。
她卻在牢里,看不到外面精彩紛呈的場面。
“你優雅的像一只貓,動作輕盈的圍繞,愛的甜味蔓延發梢,曖昧~~來的~~剛好~~?!?/p>
悠閑地坐在汜水宮的秘密地牢中,花吹雪悠閑地載歌載舞,賜福給那些外面看守的耳朵。
“刺溜,刺溜?!被ù笛┌櫭?,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雞腿,都吃到嘴了怎么還饞?
“刺溜,刺溜!”恩?沒多少口水啊,雖然來這坐牢之前她并沒吃過什么,但也還不會餓的這么快吧?
“……你……?”鳳眸好看的瞇起,花吹雪靜靜注視著離自己三米開外的男孩。
“…………。”男孩衣衫襤褸,白皙的皮膚漸滿了鮮血,身上傷口不少,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比他人都高的大刀,唯一白皙的腳腕上系著一塊通體清澈,價值不菲的翡翠。
白皙的手指撫上玉石酒壺,花吹雪自斟自飲,等著男孩開口求她,剛才侍衛有來送飯,給這個男孩的食物實在差得連豬都不吃,男孩很有骨氣的扔了出去,結果現在看她吃飯餓得不行。
“……?!蹦泻⒚嫔珣K白了兩分,似乎沒有體力支撐坐著的動作,慢慢的靠在墻上,手中的刀依舊不曾松懈。
“吃點么?”花吹雪輕輕嘆息,殷勤的端著自己的小飯桌,主動走了兩米。
“……?!蹦泻⒁琅f什么都不說,手上的大刀倒是主動地舉了起來,清澈的眸子中卻是不符合年齡的恨意。
不顧那把沾滿鮮血的刀正親吻著自己白皙的脖子,花吹雪用了很大功夫才克制住了身體本能的反抗,端著桌子坐在了男孩身邊。
“我不會傷害你的,吃點吧,不然你撐不下去了?!被ù笛└纱嗟淖尦隽俗约旱男≈褡?。
“……?!蹦泻⑶宄旱难劬φA苏?,似乎在思考花吹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
“……?!币膊黄谕泻⒛荛_一開尊口了,花吹雪自發的伸出白皙的手指,抬到自己的脖子上,掐住了男孩纖細的手腕,緩緩閉上了眼睛,恩,內息不均,體力透支,再這樣的話,也快油盡燈枯了。
男孩直覺的揮刀要砍,卻被手腕上那兩只手指阻止了動作,那陌生的女子似乎并不怕他,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冰冰的,并沒像別人那樣讓他很疼很疼。
“吃吧?!被ù笛┌櫭迹撓伦约荷砩系耐庖屡谀泻⑸砩?,還好現在天氣不冷。
“你快說吧,說了之后這些就是你的,讓小爺天天這么費心……額,吹雪閣主?”一個嘈雜的聲音摻了進來,剛剛放松些許警惕的男孩又一次握緊了刀,雙目灼灼的望著柵欄旁的一臉驚恐的護衛。
“吵,滾?!被ù笛┌櫰鹆嗣碱^,隨手揮了揮:“對了,我的食物,還要,少放鹽,你回去問問你的主子,咸死我的話對他有什么好處。”
“是,是!”平日里耀武揚威的侍衛終于看到了克星,夾起尾巴竄了出去,心中狠狠咒罵著花吹雪的祖宗十八代,閣主就是閣主,當了階下囚還能這么威風。
“……?!睉械迷購U話,花吹雪借著身體的優勢,伸長了胳膊,不顧男孩的掙扎和對方身上的血污,直接攬進了懷里,男孩手上的刀猶豫了一會,終是放下。
修長的手指擎了玉杯放在他的唇邊,花吹雪一臉笑意的等著男孩的賞光。
男孩長長地睫顫了顫,張口飲下,也許是因為這個懷抱的溫暖,他竟奇跡般的愿意賭上一把,就賭這白色的液體是否有毒。
小腹傳來灼熱的感覺,男孩苦笑,頭腦漸漸變得混沌不清,怎么回事?要死了吧。
“臉都紅了,我覺得這酒沒什么度數啊?!被ù笛┖眯Φ目粗泻⒆儊碜內サ谋砬?,伸手扯下盤子中的雞腿遞了過去:“你在想什么啊。”
“我想,不相信人果然是正確的?!蹦泻⒖嘈χ_口,嗓音沙啞干澀,似乎因為太久不說話,很多音也要的不是很準。
“恩,相信我就好了。”緊了緊攬著男孩的胳膊,花吹雪慵懶的打個哈欠,鳳眸迷離誘人:“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弟弟,不過他舍不得讓我的手這么酸的?!?/p>
無力的張口咬下盡在咫尺的雞腿,男孩似乎被刺激了食欲,自己搶過來大口大口的吞咽,那杯‘毒藥’除了讓他身子變得溫暖,全身無力之外,好像還沒發現什么別的事情。
“很咸吧?喝點這個?沒有水哎?!笨吭诘静萆?,花吹雪舉著玉杯在男孩面前晃了晃,真不知道陷害自己的那兩個男人虐待了這男孩多少天。
“咳咳?!蹦泻⒈粏艿每人云饋恚勇舆^一抹哀傷之后,接了對他來說是毒藥的酒杯,除了母親之外,從來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在死之前,這樣也值了。
“慢點,你沒喝過酒吧?!蹦眠^桌上的酒壺,花吹雪扔掉蓋子,粉嫩的唇角對上瓶口悠悠品嘗:“上好的佳釀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咳咳……你……膩味什么也喝?”男孩擦了擦嘴角晶瑩的液體,皺眉看著那女人自己也開始喝這種毒藥。
“酒?”晶瑩的酒精順著脖子劃進衣服,花吹雪別扭的擦了擦,聲音優雅低沉:“喝酒是很奇怪的事情么?倒是你,不好好嫁人生子,怎么跑到這來了?”
“沒人敢娶我?!蹦泻④浘d綿的趴在花吹雪身上,干掉一整只雞后,目光略微迷離。
“閣主,屬下來遲,還請賜罪?!崩畏客?,三個黑衣人帶著濃厚的血腥味道,乍然現身!
男孩努力地支起身子,費力的想夠那把大刀。
“恩,罪就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吧?!本o了緊手臂的力度,花吹雪甚是不滿的看著懷中掙扎的小人,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應該是念高中的年齡吧。
“請閣主和我們走。”黑衣人微微一愣,不死心的再次請求:“至于閣主的夫郎,屬下會拼命去救的,還請閣主先到安全地方等待?!?/p>
“笑話?!北莱啃八恋墓雌鸫浇牵骸澳銈兌疾婚L腦子么?防守如此松懈,你們沒殺多少人就進來了,這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外面那兩個主謀就猜到了我見不到愛人根本不會離開,你們多說無用,退下吧。”
黑衣人相視幾眼,最后行了禮,又千辛萬苦的殺了出去。
“你……你為什么能走都不走哦?”男孩拉著花吹雪的衣服,迷蒙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
“我在等我的夫郎啊,等我出去的時候,也帶你走好不好?”揉了揉男孩被血液凝結成一縷一縷的頭發,花吹雪換了個姿勢,直視著他的眼睛。
“……好?!蹦泻⒌土苏槭?,略略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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