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將軍府。
“雪姑娘,辛苦了。”冷秋月送上一杯參茶,憂慮的望著床上的人,“云,他沒事吧?”
“殷夫人放心,我家小姐已為殷公子解了毒,他不會有事的。”化蝶為雪雨寒拭去額上的汗珠,代為答道。
“殷夫人,殷公子的毒已解,我也該告辭了。”雪雨寒起身準備離開。
“雪姑娘,留步!”冷秋月沒有料到,雪雨寒竟然這么快就要離開,為了夏浩峰,她一定要留下她,“雪姑娘,你初來京城,不如多留幾日,也讓我盡點地主之宜,可好?”
“這……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雪雨寒笑著說,“以后就叫我雨寒吧。”
“那你也喚我秋月。”冷秋月拉起雪雨寒的手,笑道,“好姐姐,我留定你了。”
望著冷秋月真誠的目光,雪雨寒的眼神不禁放柔和了。妹妹?是啊,她有個妹妹該多好啊。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化蝶疑惑的問道,不明白小姐為什么要千方百計的留在此地。
“引蛇出動。”雪雨寒眼中閃過一道不知名的光芒,“蝶兒,消息放出去了?”
“為什么要說,‘寒月玨’在殷停風手上呢?”
“因為當年那個人是他。”雪雨寒神秘的說。
化蝶依然困惑,“小姐,殷停風回來的話,不是拆穿了我們的身份?”
“他最重要的人都握在我們手上,你怕他還不乖乖聽話?”算計的目光在雪雨寒眼中打轉(zhuǎn)。
“小姐是說蘭影?”化蝶有所感的繼續(xù)問著。
“還有殷停云。”
“蘭和他?”
雪雨寒明白化蝶的意思,當年帶走蘭影并非真的想拆散他們,只是想給殷停風一個教訓,畢竟雪雨寒心里清楚,他是愛蘭的。“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并不打算插手,如果蘭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就沒有阻止的必要了。”
“蘭會原諒他?”
“感情的事,只有當局者才最清楚。”雪雨寒幽幽的說,她不懂,愛,是否真的讓人變得迷茫,不懂,那份執(zhí)著到底值不值得?恐怕連天都不法回答她心中的疑問吧。
“云,你的傷如何?”一位錦衣玉服的翩翩公子對著碧波亭內(nèi),正閉目養(yǎng)神的殷停云問道。
“巖,只要你不找茬,我的傷就很快能好。”殷停云睜開雙眼,懶洋洋的說道。他雖知暗巖關(guān)心他,但也明白,他來府邸,絕對是有事相托。
聞言,暗巖心虛的笑了笑,“放心,你的傷剛好,這段時間不會太為難你。”
“那你來干嗎?”殷停云說著。
“風要回來了,先通知你一聲罷了。”夏浩峰代為答道。
“哥?邊境的仗結(jié)束了?”
“恩,夏幽國已要求議和了,風明晚便能抵達京師。”
“兩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一起到我府上來磨牙吧。”殷停云鄒了鄒眉。
“皇上最近有立儲的打算。”夏浩峰淡淡的說道。
“而父皇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到失散多年的云妃母女。三弟已采取行動了,我也不能落人于后嘛。”原來錦衣公子便是當今,暗翼王朝的二皇子,暗巖。
“人海茫茫,要上那去找人啊?”殷停云為難的說,對于暗帝與云妃的故事亦有所耳聞。
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tài),暗巖說著,“云,至少幫我留意以一下,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給我們碰上呢。”
“這……好吧。”殷停云知道推托不了。當初不入官場,是怕麻煩。可現(xiàn)下入了江湖,做了武林門主,同樣避不開是非紛爭。
“云,該吃藥了。”伴隨著清脆的嗓音,冷秋月與雪雨寒也來到了碧波亭。
“雪姑娘,這些天有勞了。”殷停云望著來人額首道。
“殷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雪雨寒微笑著說。
“這些日子,可住的習慣?”夏浩峰問,一回京就有太多的事處理,這也是他分別后,第一次見雪雨寒,而這些天,不知為何,雪雨寒的一顰一笑總是在他眼前浮現(xiàn)。
“多謝夏公子關(guān)心,雨寒一切都好。”回應聲依舊溫柔。
“雪姑娘,你好,在下暗巖。”一旁的暗巖早已被絕艷的雪雨寒所吸引,深宮內(nèi)院,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眼前的絕世佳人,也難怪他會動了心。
暗巖?二皇子。雪雨寒打量著眼前的人,他與暗帝還真是有幾分神似。
“見過公子。”雪雨寒微笑的點了點頭。
這一日,眾人在碧波亭相聚甚歡,但夏浩峰望著暗巖的神情,心里像嚼著一把青橄欖似的,但理智卻告訴她,有了暗巖的加入,很多事都會不同的。